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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行程走走停停,并沒有確切的目的地。反正時間很多,錢幣對于血族來說也只是個符號。因此兩人從c市出發(fā),線路不定卻還是走過了大半個地球。至于一些對于人類來說極度危險的冰川深海,沙漠深處、從未踏足過的沒有人煙的地方,對于他們來說從來不是阻礙。 直到半年后白月正裹成一個球,和幾只企鵝打鬧時,冰屋外面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單薄衣衫的男人。風(fēng)衣在寒風(fēng)中獵獵作響,當看到那張臉的時候,白月愣住了。 對方見到她的第一眼,身上寒氣在冰川中都不減,唇邊竟然露出一個笑意。 “親王?!眲偛耪驹谶h處的希歐瞬時就出現(xiàn)在了白月身前,側(cè)身微微擋住白月的身子。奈何白月此時正巧又到了每個月變成人類的日子,又沒玩夠不愿意離開這里。因此身上一層層厚厚的毛皮衣物,擋也擋不住。 “親王閣下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毕W略微皺眉:“據(jù)我所知,親王手下的領(lǐng)土一直不是很太平,竟然有時間追來這里?!?/br> “我已經(jīng)解決了?!卑贻p描淡寫,目光移向他的身后:“變成人類這幾天,為什么還要停留在這里?” 希歐目光微不可查地一怔,雖然不清楚對方是如何知曉的,倒也沒有回頭看白月:“我們不明白親王在說什么?!?/br> “我已經(jīng)聽小公主說過了?!卑甑馈?/br> “是偷聽?!卑自吕@過希歐,站在他身邊認真解釋道:“當初我和青翎談話時,被他聽到了?!?/br> 希歐眉眼含笑,伸手碰了碰白月的臉頰,冰涼的溫度讓他一頓。而后牽過白月的手,只留下一句‘親王閣下自便’就帶著她回了冰屋。 艾珀看著兩人親密握在一起的手,眸色微深。 房子擋住了外面的寒風(fēng),房內(nèi)生了火。希歐將白月拉到火堆前坐下,又找來一條厚厚的毯子將她從頭到尾包裹住了,這才無奈地道:“當初就不該聽你的話留在這里,你現(xiàn)在的模樣又不適合動身。人類的身體,終歸還是太弱了。” “其實也沒你想象的那么弱。”白月自己裹住毯子,看著眼前躍動的火苗:“再說就只有這幾天而已,過幾天又能恢復(fù)成血族了?!?/br> 兩人不約而同地都沒提起外面的艾珀,甚至于幾日后動身時也沒在意對方。雖然艾珀出現(xiàn),但對于他們的行程并沒有什么影響。 就這樣約莫過了一年后,兩人才在父親的哭喊下回了莊園。希歐走的時候,也不知道怎么辦到的,讓那位總是不務(wù)正業(yè)的父親答應(yīng)下來替他處理一些事情。兩人旅游的這段時間,那位父親的信件不時傳了過來,無不是讓兩人快點兒回去。 兩人剛回了莊園,那位父親連夜就跑了,留給希歐堆了一桌子要處理的事情。希歐去處理事情的時候,白月就待在房間里逗弄青翎。并不是她的錯覺,而是青翎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就和她隨手放在墻角的那束不會凋謝的薔薇一樣,完全沒有出現(xiàn)衰老的情況。 雖然血族有各種奇特的能力,但還是有些讓人驚訝,不過卻不是什么壞事。有些血族會受不了漫長的生命,對于任何事情都提不起興趣而沉睡??墒菍τ谇圄醽碚f,吃吃喝喝就是最快樂的事情。能一直吃吃喝喝下去,比什么都讓它開心。 再又一次去c市時,兩人見到了離開了一段時間的花楚楚。她正挽著一個女孩子,兩人說說笑笑地進了一家服裝店。坐在車子里的白月看到這一幕,扭過頭看向希歐:“你身邊一直沒有其他的女性血族,我還以為你會喜歡花楚楚這樣的女孩子?!?/br> “所以你一直暗地里想辦法撮合我們?”希歐似笑非笑,而后捏了捏白月的臉:“別胡思亂想,小公主。莊園里有一個你就足夠了,并不需要別人。” 希歐這么說,白月只能心底嘆息。兩人一起旅游了那么久,不是沒有活潑可愛的女孩子主動搭訕。但希歐只維持著表面的禮貌,有時候甚至直接拒絕,想來是真的沒有看對眼的。 回了莊園后,除開偶爾來訪的艾珀外。日子逐漸平靜了下來,時間一晃就是五六十年。對于人類來說就是一輩子,對于血族來說不過是幾分之一的時間而已。 在幾只鳥類口中得知花楚楚去世的消息時,白月不由得怔楞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不知道上輩子花楚楚和艾珀之間是怎么回事,不過既然沒有察覺出錯認了人的艾珀。按照他對于花楚楚的在意程度,應(yīng)該不會讓她輕易死去。大多數(shù)或許會想辦法將她轉(zhuǎn)化為血族,長久地在一起吧。 艾珀的確如他所說的那樣有耐心,但被拒絕的次數(shù)多了。有時候就算強自按捺,也有些黯然。尤其是看著對方?jīng)_希歐笑著撒嬌的模樣,對著他時總是冷冷淡淡的的樣子,兩者的差距讓高傲的親王也忍不住生出幾分令人厭棄的嫉妒來。 他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竟會生出屬于人類的軟弱情緒。不過艾珀卻沒有刻意壓制這些情緒,哪怕自己感受到了些微苦澀。 “……待在一起的那幾日,女孩一直照顧著它。喂它干凈的水和食物,夜里總會將它抱在懷里,用自己的溫度溫暖它……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是個錯誤……” “這只是個故事。”聽完艾珀的話,白月神情變也沒變:“親王閣下可真閑,專門跑來為我講一個故事?!?/br> “并不是故事。”艾珀神情中泄露出幾分頹喪,垂了眼:“你曾經(jīng)變成人類時在c市的城市花園里救了我,而我卻認錯了人。以為救我的是普通的人類,甚至為了她傷了你,這六十年來我一直在等你的原諒?!?/br> “我已經(jīng)原諒你了,親王閣下?!卑自绿袅颂裘迹骸叭绻H王閣下還想聽的話,我再說一遍:我原諒閣下……” “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卑旰谏捻永镉惺裁丛诜浚骸拔蚁胍?/br> “小公主?!?/br> 艾珀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因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竟然沒能察覺到旁人的接近。順著聲音看過去,便見莊園的主人希歐站在不遠處看著他身邊的人。 而艾珀身邊的人不同于面對著他時沒什么變化的神色,幾乎是立即換上了笑臉,笑意盈盈地朝著希歐走了過去。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還剩一點兒,但我想到小公主昨日說的冰淇淋,所以親手做了一些?!?/br> 兩人交談著漸漸走遠,就像是忘了原地還有個人似的。艾珀眼里浮上幾分譏諷之色,渾身氣勢一變。周身的鮮花隨著微風(fēng)搖擺的姿勢猛地一頓,而后如同遭遇了龍卷風(fēng)似的,紛紛連根而起。還未靠近艾珀,花瓣就被強烈的罡風(fēng)撕扯的粉碎。 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向著相反的地方去了。身形挺拔,卻無端透出幾分狼狽之色。 性別:女 年齡:20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