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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過以往似乎是顧忌著路白月,在別墅里弄得這樣血腥還是頭一次。 站在一旁的南訊手里拿著一根染血的棒球棍,在沈雙目光看過來時,沖他咧嘴笑了笑。 沈雙瞳孔微縮,面色謙遜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南哥?!?/br> 他走時因?yàn)槁钒自乱獛妥约撼鰵?,故意害得南訊被關(guān)了一個月。路白月是路肇的meimei,南訊自然不敢動,但是顯然對方會將這筆賬算在他的頭上。 “我可不敢當(dāng)你的南哥?!蹦嫌嵚冻鲆豢谏椎难例X,往旁邊唾了一口。鐵棍在地面上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那上面粘稠的血滴在地上形成了好幾個紅點(diǎn)。 “……”沈雙張了張口,正準(zhǔn)備說話,那邊路肇突然就抬起頭來,淡淡地看了沈雙一眼,那眼里的神色讓沈雙下意識全身緊繃了起來。 路肇說:“動手?!?/br> “是,少爺?!鄙螂p還沒來得及理解路肇這句話的意思,那邊的南訊就恭敬地應(yīng)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甩著鐵棒就朝沈雙砸了過來。 呼嘯的風(fēng)聲突至,不用想也知道砸下來的力道有多大。沈雙眸色變了幾變,最終眼角余光掃過書桌后的路肇,腦中各種思緒飛快閃過。想到自己可能出現(xiàn)的破綻,想到門口以及別墅里守著的人,還是選擇了咬牙挨了這一下。 鐵棒與rou體撞擊的悶響聲中,沈雙悶哼了一聲。背部挨了一棍,五臟六腑都險些移了位。他喉嚨里猛地竄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兒! 南訊下一棍又打了過來。 雙腿遭受重?fù)?,沈雙‘咚’地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接連而來的重?fù)暨B環(huán)而至。 就這樣一連數(shù)十下,南訊的動作才停了下來,此時沈雙死死地攥住了自己的拳頭,雙膝跪倒在地。喉嚨里滿是血腥,渾身痛的顫栗,腦中也是一片空白。過了良久才嘴唇發(fā)抖地開口道:“少爺,屬下不明白?!?/br> “呸!”南訊又呸了一口:“你什么底子我們都一清二楚了,你還在裝什么糊涂?!唉,大臥底——” 南訊拉長了聲音。 “南哥!”哪怕心底不復(fù)平靜,沈雙面上還是有些憤怒地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當(dāng)真是覺得我好欺負(fù)是不是?!” 南訊也沒有生氣,只抱臂嗤笑一聲:“我的確看你不順眼,如今果然從金嘉嘉口中得知你的身份。要是早知道你TM是臥底,老子一開始就將你剁成rou泥了,還要等到現(xiàn)在?!” 聽得金嘉嘉的名字時沈雙腦子就是一空,再抬頭看路肇平靜的神色時,哪怕他想自欺欺人也沒辦法做到。沈雙勉強(qiáng)定了定神,抬頭正想說些什么,那邊路肇已經(jīng)看了過來:“我路肇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br> 沈雙動了動手指,腦中念頭急轉(zhuǎn),一旁的南訊又抬了手將鐵棍砸了過來! 本來就挨了數(shù)十棍的沈雙想要反抗,此時又哪有什么力氣?! 恰在此時,書房的門‘哐啷’一聲推人推開了,門口兩個大漢有些慌張地喊著‘小姐’,門口已經(jīng)有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jìn)來。 南訊連忙停了手,挪步站在旁邊想要擋住地上血rou模糊的一團(tuán)。 “哥哥!”那邊的白月驚怒交加,看到跪在地上的沈雙時,眼里止不住地有些憤怒道:“你們這是在做什么?” “小姐,您怎么進(jìn)來了?”南訊有些驚慌,隨即道:“沈雙是臥底,出賣了我們,我們現(xiàn)在不過是……” “我不管你們在做什么!”白月站在了沈雙的面前,伸手擋住了南訊:“我知道他是臥底,可難道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留他一命?” “小姐,您……”南訊無措地看向了路肇的位置。 “你先出去?!甭氛卣酒鹕韥?,攬著白月的肩膀就往外走。然而白月卻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繼而站在原地不動,執(zhí)拗地道:“哥哥,你答應(yīng)我放了沈雙,不然我就不出去!” 跪在地上的沈雙耳邊聽得路白月的話語,內(nèi)心倒是有些復(fù)雜。從一開始接近路白月就是抱有目的,除了覺得對方嬌蠻、不講理外并沒有其他的情緒。此時他已經(jīng)確定自己身份暴露,沒想到對方會站出來護(hù)住自己。 路肇沉默半晌,才輕聲道:“我答應(yīng)你,讓他活著?!?/br> 白月松了口氣,目光轉(zhuǎn)到沈雙身上停頓幾秒,立時就移開了目光:“我就在門外等著?!?/br> 書房的門‘咔擦’一聲闔上,垂著頭的沈雙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雙黑色的皮鞋,片刻后脖子被人一把攥住了。那力度大的沈雙立時就變了臉色,瞬間的窒息感讓他眼前黑了一片。沈雙的手蜷縮了一下,抬手想要掰開對方的手,卻不察被對方一把扔在了地上。 路肇拿起手帕擦了擦手,看著自己的手指道:“弄死你很簡單,不過白月要你活著,我卻可以留你一條命?!彼恼Z氣微微停頓,沈雙的心也不自覺吊在了半空中:“你想要回去卻是不可能了?!?/br> 沈雙不知自己心中是因?yàn)椴荒芑厝ザ亮顺粒€是因?yàn)槟芑蠲媪丝跉狻?/br> 南訊在一旁不滿地接口道:“少爺,接頭人已經(jīng)有了嘉嘉,還留著沈雙有什么用?” 要是白月在這里,自然能看得出,又是一場挑撥離間的戲碼。 不過這些戲碼之所以管用,無非是因?yàn)閮扇吮舜瞬恍湃?,加之他們真的如路肇所說的并非是真的堅(jiān)定不移、可以為自己的信仰犧牲。 南訊一句‘嘉嘉’叫的沈雙顫了顫,他此時身份暴露,再看南訊時心中不免也升起些不滿。畢竟再怎么說,金嘉嘉都是他的女人,卻在青天白日里和眼前這人睡在了一起。然而比起這份難堪,更讓他震驚的是南訊言語中的意思。 ……‘接頭人已經(jīng)有了嘉嘉’。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組合起來卻讓沈雙的大腦一時有些混沌不堪,加之身上的鈍痛,讓他有些難以忍受起來。他來這里后自認(rèn)為行事謹(jǐn)慎,不留任何破綻??扇缃裆矸輸÷?,要不是路白月的阻攔,他可能會死在南訊的鐵棍下。 而南訊所言的意思,他身份敗露是和金嘉嘉有關(guān)?! 可金嘉嘉為什么要這么做?沈雙怎么也想不通,腦中忽而又想起了南訊對金嘉嘉的親密稱呼‘嘉嘉’來。所以金嘉嘉背叛他的原因,難不成是……因?yàn)槟嫌崳?/br> …… 白月待在門口,沒過片刻后南訊就走了出來。見到門口的白月時摩挲了下自己的胳膊,臉色有些扭曲:“小姐,您沒說錯,我還真不是演戲的料。” 要不是沈雙情緒混亂,肯定能發(fā)覺出他的不對勁兒。就算聽從了小姐的吩咐說了幾句話,他都覺得別扭。什么‘嘉嘉’?對于這個背叛他的女人,他幾乎是咬牙說出來這個名字的! 白月輕笑:“只要目的達(dá)成了就行?!?/br> 沈雙如今遭受了這么一遭,暫時不能離開的情況下,肯定會千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