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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犅匄P夫人諄諄教誨,白月心中的情緒也淡了幾分,反而心頭軟綿。她看得出鳳夫人的擔憂,心頭十分受用,然而如今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娘親,爹爹最近怎樣?”白月說著就將話題引到了鳳白月父親身上,想要找到什么異常的地方。然而從鳳夫人口中得知,鳳太傅似乎和平日差不了什么。 “不過……”鳳夫人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白月的臉色。神色復雜,似乎是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迎著白月征詢的目光,最終倒是滿臉疑惑地小聲說了出來:“不過你爹最近,好似和逍遙王走得有些近?!?/br> 鳳太傅在先前皇子奪位的戰(zhàn)爭中完全沒有站在哪一位皇子那邊,就算自己女兒往后可能會嫁給當時的三皇子殷楚,對于三皇子一排的拜訪拉攏也總是拒之門外。如今鳳夫人卻在前不久,給鳳太傅送湯時,不小心撞見了鳳太傅在書房和三皇子似是在密談什么似的。她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勁兒,因此吩咐了下人不要將她來過的消息告知太傅,這才轉身回了自己院子。 沒成想后來又碰到了幾次。 他們兩家已經(jīng)定了婚事,臨到頭來女兒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不說親家變仇家,也實在不會有什么事值得一再刻意避開她談論。 白月微微怔了怔,鳳夫人話中的意思,也就是說此時阮惜霜可能已經(jīng)和逍遙王以及鳳太傅聯(lián)系上了,不知怎么說通了兩人。接下來阮惜霜、逍遙王以及鳳太傅恐怕會聯(lián)合起來做戲,就是要讓自己心軟,繼而待在殷烈身邊敗壞殷烈名聲的同時,替他們盜取一些機密吧。 鳳夫人又在關雎殿內待了一會兒,白月趁此將兩個荷包遞給了她??粗P夫人不解的眼神,微笑著道:“娘親,這荷包是我閑時繡的,里面填充的干花有安神靜氣的作用,您回去后和爹爹一人一只帶在身邊?!?/br> 鳳夫人滿臉喜色地接了,看了眼漸晚的天色、依依不舍地和白月告別回去了。 誰知鳳夫人剛一走,殷烈不知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前后腳就踏進了關雎殿內。 甫一進來便挑眉問道:“我聽聞,你送了鳳夫人兩個荷包?” 白月愣了愣,她早就知道關雎殿周圍有殷烈的人手。畢竟除了思琴,關雎殿的下人全是殷烈挑選的。所以方才她和鳳夫人談話時,屏蔽了左右。也用靈力查探了周圍沒人后,才放心問詢了鳳太傅的情況。 沒想到鳳夫人出去沒幾息,殷烈就知道她臨走時帶走兩個荷包的事情了。 白月不知對方是什么意思,便沉默著沒有說話。殷烈也不介意地在桌案前坐下,似乎方才只是隨口一問似的。過了沒見多久,劉德福便從趕過來的隨侍手中抱了一手的折子,放在了案幾上。殷烈翻開折子,拿了一旁的朱砂筆開始批閱起來。 隨手撿了一本書攤開,白月坐在一旁看似時不時翻閱著,實則暗自運轉起靈力來,室內一時靜默無言。近來兩人的相處總是這樣,白月面上雖不向以往那樣抗拒。對于殷烈卻總是沉默以對,沒什么討好他的心思。 待得白月翻了幾頁書后,旁邊驟然有了動作。 她轉眼看過去,便見殷烈站了起來。隨意地伸手撥弄了自己腰間祥云腰帶,朝著白月走了過來。也不知是否刻意,掛在腰間的一塊成色極好的玉佩竟隨著他的走動突然掉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音過后、玉佩裂成了好幾半。 守在旁邊伺候的劉德福立時‘嘶’了一聲,連忙上前彎腰將玉佩撿了起來,滿臉遺憾地看著已經(jīng)碎成了幾塊的玉佩,回頭道:“圣上,您看……” “扔了吧。”殷烈淡淡瞥了一眼。 “是?!眲⒌赂R皇謱⑺橛襁f給旁邊的內侍,一邊仔細打量著殷烈衣角未被碎玉劃到,繼而眼珠轉了轉,開口道:“圣上慣常佩戴玉佩,如今玉佩碎了,可是要重新挑選一物?” “嗯?!?/br> “……圣上為國事cao勞,萬分辛苦。奴才斗膽建議,不若讓太醫(yī)開些填充些藥草配以荷包佩戴在身邊,以達到凝氣安神的效果?!?/br> 殷烈摸了摸祥云腰帶,挑眉道:“荷包?” “是的,圣上?!眲⒌赂P⌒膽艘宦?,繼而就想到了什么似的,轉向了白月繼續(xù)道:“奴才聽說貴妃繡功了得,奴才斗膽、懇請貴妃勞神親手為陛下繡一個荷包,為陛下分憂?!?/br> “哦?”殷烈的目光也移了過來,看著仍然沒有放下手中的書的白月,平靜地詢問道:“愛妃可愿意?” “……”白月眉心跳了跳,倒是劉德福還彎腰深深地福在那里、本想拒絕,卻又想到了殷烈身上蠱蟲的問題,因此抬頭對上殷烈的目光,應了一聲。 …… 阮惜霜一如記憶中的那樣,前來向白月道了歉,同時也似不經(jīng)意間提起了‘有能者居之’的論調來。同鳳白月那樣,將人趕走后,阮惜霜就因‘得罪皇上’而被關進了冷宮之中。 進了冷宮的人,什么都要親力親為,和宮奴沒什么兩樣。白月倒是有些佩服起阮惜霜的狠心來,為了取信于她,能將自己折騰進冷宮受苦。 不過這一次,白月倒是不打算讓她輕易出了冷宮。 阮惜霜被打入冷宮后,白月足足隔了半個月才去探望她。冷宮的院子破敗蕭索,白月帶著思琴及幾個侍女過去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看到了阮惜霜抱著一盆衣服漿洗,手被凍得通紅發(fā)紫,身后還有個看起來十分兇惡的宮女站在一旁鄙視地看著她。 阮惜霜不知犯了什么錯,身后的宮女便直接伸手用力扯了扯她的頭發(fā),言語十分不敬:“貴為昭儀,竟連幾盆衣服都洗不干凈?” 進了冷宮,基本上就是自生自滅了,冷宮的粗使婢女可不管你曾經(jīng)是什么身份。 被拽著頭發(fā)的阮惜霜頭皮一痛,被拽的險些仰倒在了地上。雖然伸手撐住了地面,可也是滿手泥濘,十分狼狽。許是在冷宮待了這么久,她的神色蒼白、形容憔悴無比。被宮女拽到在地,竟也是全無反抗。 那宮女唾了一口,再次猛地往后一拽,這次倒是真的將阮惜霜拽的‘啊’地痛叫一聲,仰頭趴在地上,被迫仰頭迎上了那宮女的臉:“嘖嘖,瞧瞧這肌膚,當真和我們這些奴婢不同,難怪能攀上昭儀的位置?!?/br> 宮女伸手在阮惜霜臉上拍了拍,見阮惜霜白皙的臉頰上浮上紅印,眼里閃過幾分滿意之色,伸手一推,朝著她‘呸’了一口,伸腳踹了踹她道:“趕緊洗,洗不完你今天都沒飯吃?!?/br> “娘娘?”身邊的思琴小聲喚了一句,看著那邊的場景眼里透出幾分氣憤來。似乎只要白月一個眼神,她就能沖過去阻攔這一幕。思琴自小和鳳白月一起長大,身為婢女卻從未見過這樣恃強凌弱的場景。哪怕先前他們家娘娘還將阮昭儀罰了跪,但是也不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