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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但還是給她煮了醒酒湯后便離開了。 蘇白月并不得景母的喜歡,因此兩人在外面買了房,都住在外面。景明一走,房間里便剩下蘇白月孤零零的一人。她對著婚紗照發(fā)了好久的呆,最后忍不住失聲哭了出來。 她曾經(jīng)期待過的婚后的日子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舒心,她和景明都有各自的工作,只有下班和周末兩人才能好好聚在一起。然而就是這簡短的時間,十之八/九都會被景明的家人,朋友占據(jù)。 特別是揚子的存在感異常的強烈,在這些朋友聚會中,景明偶爾會帶著白月??墒遣恢獮楹?,只要揚子在場,每次蘇白月和他們或多或少都會鬧一些不愉快,以至后來這種場合景明已經(jīng)下意識避開蘇白月了。 她后來甚至聽景母對旁人說,景明娶回來一個沒用的老婆,什么事都做不好,關(guān)鍵時刻還得靠揚子出馬。蘇白月聽說這件事的時候,正值景明公司的一場年會,景明帶著的正是揚子,這種事他甚至連招呼都沒和蘇白月打一聲。 揚子和景明的朋友們幾乎充斥在他們生活的方方面面,讓蘇白月苦不堪言。 在又一次從景明衣服上看到一根長發(fā)時,從未發(fā)過火的蘇白月終于忍不住和景明吵了一架??粗懊鞲緵]有意識到她在鬧什么的神色,蘇白月心神疲憊,難得強硬起來獨自搬出去住。 只是還沒過幾天,她就巧合地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所以面對著孩子的父親,苦苦向她求和的景明她還是心軟了。 難得見到蘇白月發(fā)火,或是頭次知道她也是有脾氣的景明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自己即將當爸爸的喜悅當中,對于其他的聚會也推脫了不少次,這樣的改變讓蘇白月欣喜異常。 可是沒幾個月,他又因為朋友的種種事情將蘇白月和孩子拋下。就連蘇白月生子時,景明甚至因為那天半夜接到了揚子出了車禍的電話,十分擔憂地直接離開了。到了后半夜,蘇白月羊水破了,肚子開始痛時她不知道有多艱難,在冷冰冰的地上爬了好久才叫醒隔壁的阿姨,將她送進了醫(yī)院。 被送進醫(yī)院時蘇白月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她這邊情況危急,身邊卻除了一個過來照顧她的阿姨,連一個家人都沒有。最后還是醫(yī)院勉強聯(lián)系上了景家的人,景母和景父趕了過來。 然而翌日一早,得知生了個女兒的景母當場臉色就有些不好看,隨后給了阿姨一張卡,中午時分便徑直離開了。 而景明趕過來時已經(jīng)是當天下午,他一臉憔悴,連衣服也沒換,只因他在醫(yī)院里陪了揚子一晚上! 若說景明不愛蘇白月這也不太可能,在蘇白月生了女兒,又因其它的一系列事情得了輕微產(chǎn)后抑郁癥后。是景明寸步不離地陪在她身邊,拋下所有工作帶她去看心理醫(yī)生、帶她四處旅游、疏導(dǎo)心情。 然而卻是這樣的景明,他又總會在蘇白月重要的時刻拋下她。所以才會讓蘇白月三歲的女兒燒了整晚,幾乎燒成了傻子。 蘇白月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甘心的,其實她從女兒出生后一直患有抑郁,到了后來幾乎看不出來了??墒钱敽髞砼畠罕憩F(xiàn)出明顯的智商遲滯后,蘇白月險些瘋了。 可正是因為這樣的女兒,她又必須維持著和景明的婚姻。因為蘇白月不得不承認,只有在景家她的女兒才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她的心愿并不明朗,然而有一點明確的是,蘇白月一方面是想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另一方面則是想回報她的jiejie。上一輩子前二十年是她jiejie將她拉扯到大,后來她jiejie過的似乎也并不好。 然而當時的蘇白月自己也陷入生活的困境,一方面是無法兼顧到自己的jiejie,另一方面是她的jiejie根本不與她交流,似乎將她隔開了一般。后來得到j(luò)iejie的消息時,甚至還是從旁人耳中聽到她因為丈夫在外面養(yǎng)的女人設(shè)計得流了產(chǎn),丈夫也對她漠不關(guān)心。 聽到這些消息時,蘇白月心里極度的內(nèi)疚。然而就在她想要補償時,她卻在某次開車接女兒放學(xué)回家的途中,因女兒的突然干擾,導(dǎo)致汽車撞上了大型貨車。千鈞一發(fā)之際她只來得及護住女兒,自己卻沒有撐過去。 白月細細接收了蘇白月的所有記憶,將她婚后的無奈,生子后的辛酸悉數(shù)感受,半晌后微微睜開了眼睛。 她嘆了口氣,她不明白蘇白月對于景明的看法,但是顯然她來的時間已經(jīng)有些尷尬了。蘇白月早先已經(jīng)和景明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現(xiàn)今只是補辦婚禮。雖然她今天將婚禮攪亂了一團,但是往后可能還要和景明糾纏。 在白月看來,蘇白月沒有提到和景明有關(guān)的事情,顯然是被他傷透了心,不再將他放在心上。 可是對方卻又提到了她和景明生的女兒,白月如今來這么早,在婚宴上甚至見識了景明的優(yōu)柔寡斷,對于這樣的景明她是不耐煩繼續(xù)和對方周旋的。 可是蘇白月的這個女兒從何得來? 白月想了一會兒沒有理清思緒,包里的手機嗡嗡嗡地響了起來。拿起手機一看,卻是景明打過來的。白月皺眉毫不猶豫地掛斷,雖說兩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合法夫妻。但是白月沒想明白怎么做之前,并不想搭理對方。 掛了景明的幾通電話之后,再次有電話打進來,白月正準備繼續(xù)掛斷,卻看到上方顯示著“jiejie”兩字。 白月有些狐疑,遲疑著接了電話。 “姐?” “白月,你現(xiàn)在在哪里?”那頭傳來的是一個好聽的女聲:“你的婚禮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離場了?” 她的聲音十分急切,白月微愣,隨即問道:“誰告訴你的?” “景明他給我打了電話,說找不到你。”蘇纖纖的聲音降低,似乎是在為白月?lián)乃频模骸坝惺裁词虑槟銈兛梢缘然槎Y過后了再談,怎么能這么任性地在婚禮當中就跑掉呢?你已經(jīng)這么大了,不要再做出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好嗎?” 她頓了頓:“你先告訴我你在哪里?別讓jiejie擔心好不好,要不你過來找jiejie?” 蘇白月記憶中的蘇纖纖外貌只算得上清秀,但是非常有韌性,仿佛沒有什么能夠打到她似的。對于這樣的女孩子白月倒有幾分喜歡,聽著對方擔憂的話語,她翹了翹嘴角。 “別擔心,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將地址發(fā)給我,我過去找你。” 囑咐了對方不要將這件事通知景明,白月掛了電話后短信很快就過來了,是個醫(yī)院的地址。 先前蘇纖纖不能來參加蘇白月的婚禮,就是因為對方貌似在照顧自己丈夫的朋友。白月打了車,直接按照地址去了醫(yī)院,去時蘇纖纖已經(jīng)守在了門口。 付了車錢后蘇纖纖便拉著白月的手,皺著眉上下打量她:“你怎么穿這樣就跑出來了?” 蘇纖纖果然如同蘇白月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