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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懷里拽了出來,踉踉蹌蹌摔倒在地。 皇甫玦垂著頭,沒有理會。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月伸手掐住了夏琳瑯的下巴,再次問了一遍。上輩子本來就可疑,無妄似乎知道無白月的身世,但是其他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再次闖入谷中時,這些人目標明確,要以無白月一命換夏琳瑯一命。他們?nèi)绾沃肋@種方法的? “阿玦……”夏琳瑯被掐的生疼,她下意識地求助皇甫玦,然而皇甫玦剛上前一步,就被燕清湫上前擋住,逼著停了原地。 夏琳瑯哭得好不凄慘,她惶恐道:“是,是父親告訴我的。只要見到了我的雙生姐妹,我體內(nèi)的子蠱就能感覺得到。”對上白月冷冷的目光,她斷斷續(xù)續(xù)道:“父親臨終前告訴我,我們兩人只能活一個。父親本打算讓我活著,可是在我們換血之際,你卻被母親偷走了?!?/br> 夏琳瑯父母的事情白月并不想管,白月想到的是另一件事,夏琳瑯的父親已經(jīng)去世,那么上輩子透露出無白月的身份的恐怕只有夏琳瑯。如此一來,夏琳瑯更算不得無辜了。 “如今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能救你,你打算怎么做?” 白月語氣平淡,夏琳瑯偷看了她好幾眼,才咬唇:“我不想死,雖然這么多年過的很痛苦,但是我真的不想死?!彼自碌囊路瑴I搖頭道:“我們不是姐妹嗎?你幫幫我好不好?求你幫幫我!” 白月?lián)]開了她的手,看到夏琳瑯狼狽地跌倒在了雪地里。搖頭輕笑:“真是自私?!?/br> 只在乎自己以及在乎的人的性命,其他人的性命在她眼里簡直一文不值。 “那就活著吧?!卑自绿?,在夏琳瑯驚恐的目光下將幾粒褐色的藥丸塞進了她的嘴里,拍了拍她的臉蛋:“好好活著?!?/br> “??!”夏琳瑯趴在地上摳著自己喉嚨干嘔,然而藥丸早已被她咽了下去,肚子里猛地傳來一陣絞痛,如同萬千刀片在同時割著她的五臟六腑,夏琳瑯冷汗蹭蹭地爆發(fā)出了慘叫。 每時每刻都活在痛苦中,對于夏琳瑯這種求生欲/望極烈的人也是一種折磨。 想要解脫,只會承受更痛苦的折磨。 “你做了什么?!”皇甫玦終于抓住了空隙沖了過來,看著在地上打滾的夏琳瑯,沉默地將之抱了起來。 “??!阿玦,我好痛……” “救救我…痛…我不想死……阿玦……” 夏琳瑯死死攥住了皇甫玦的衣衫,渾身都痛得發(fā)抖。皇甫玦頓了頓才看著白月,語氣有些復雜:“就算你不想救她,也該看在雙生姐妹的份上,不要太過為難她?!?/br> “她欠我一條命?!卑自吕湫Γ骸澳悻F(xiàn)在帶著她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每月初一她會劇痛無比,千萬不要試圖讓她解脫,因為只會更痛苦!” 白月拔。出錦衣公子身上的銀針,不顧對方發(fā)紅的雙眼,指著凌煞道:“快點兒帶著他離開。再糾纏下去,你們今天都不用走了!” 錦衣公子咬牙握緊了拳頭救要沖過來,卻被皇甫玦一下子攔住了:“先帶琳瑯離開。” 夏琳瑯實在狼狽得很,意識都已模糊不清,整個人似乎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錦衣男子一見,怨毒地看了白月一眼,帶著凌煞一起離開了。 臨走之際,皇甫玦轉(zhuǎn)身似乎想要對白月說什么,但是剛想開口,白月已經(jīng)被燕清湫拉了過去。他目光掃過燕清湫,垂眸帶著夏琳瑯離開了。 “你就這么放他們離開了?”燕清湫有些不滿。 “你怎么混進來的?”白月沒有回答他,反而問了另一個問題。她怎么可以這么容易就放這群人離開,她辛苦調(diào)制的毒。藥又不是吃素的。 這些傷害無白月的人只會日日夜夜活在噩夢中,最后永遠不會醒來。 “小月兒居然沒有認真聽我說話?!毖嗲邃信踔自碌哪槪瑴惤溃骸拔疫@張漂亮的臉還不夠吸引你么?” 白月看著眼前妖孽無比的燕清湫,突然有些頭疼起來。 第42章 古代絕色美人07 “她欠我一條命。” 昏沉中,白衣女子冷淡的面容和話語逐漸和另一個人的面容重疊,那人雖也是一身白衣,可是整個人透著一種靈巧跳脫勁兒,那雙清澈的眼睛不知世事的可怕。 “師兄……”女子迎了上來,聲音里帶著喜悅。 “離開吧?!甭曇羟謇?,只留下一個無情的白色背影。 “師兄,你出谷以后還會回來嗎?” “往后不要再跟著我?!?/br> “我恨你!你害死了師傅!” “帶著她離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br> 兩人的音容樣貌漸漸重疊,逐漸在視野里化為一片血色。 “……師、姐……” “白月……” 睡夢中的皇甫玦面色凄惶,額頭青筋直跳,渾身上下全是冷汗。 “……王爺?!倍厒鱽砹诵⌒囊硪淼捏@呼。這聲音劈開了混沌的夢境,將皇甫玦從無邊血色中拉了出來?;矢Λi睜開眼,目無焦距地盯著視野上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爺,奴婢該死!”旁邊的侍女見此又小心翼翼地喚了一句,因自己攪擾了王爺休息,她跪在地上聲音有些發(fā)抖道:“夏姑娘吵著要見王爺,奴婢們根本制不住她?!?/br> 皇甫玦神色恍惚了一下,良久才回過神來??粗诘厣弦呀?jīng)驚恐欲死的婢女,揮了揮手:“下去吧,我去看看她?!?/br> 婢女小心翼翼地垂首退了下去。 皇甫玦又盯著亭子外亭亭玉立的荷花發(fā)了會呆,荷葉被微風吹得翩翩而動,翻涌出一片近乎于白色的嫩綠,荷花裊裊婷婷地立于其中,微晃著身姿。 他近來神思遲滯,是因夜間總是睡不好的原因。他已經(jīng)有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夢中總是各種血腥壓抑和他不想面對的事情。他明白他們幾人從醫(yī)骨出來,定然是被白月動了手腳。他歉然的同時也頗有些好笑,沒想到這個素日里神情冷漠的師姐居然是這樣錙銖必較的性子??杀M管知道對方動了手,皇甫玦心底也無法升起怨恨責怪來,畢竟是他們擅自闖入醫(yī)骨,甚至脅迫她而有錯在先。 揮去腦中混亂的思緒,皇甫玦起身撣了撣袍子,朝夏琳瑯所在走了過去。剛走到門外,遠遠就聽見女子的哀求咒罵以及瓷器破碎的聲音。 “滾開!賤婢!” “我要見皇甫玦!讓他過來!” “啊啊?。U物!” 女子的聲音歇斯底里,再也不復過去的柔情似水,而皇甫玦卻是連面色變也未變,徑直走了進去。一眼就見幾個婢女瑟瑟發(fā)抖地跪在一旁,而夏琳瑯身形狼狽、頭發(fā)披散,赤著腳則如同困獸,被沉默著的凌煞單臂抱在懷里。她一面哭泣著拍打凌煞嘴里一面叫著“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