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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么她的呢?!就活該這么被害死嗎?!這就是她的丈夫,這就是她結發(fā)的夫君! ☆、第六章 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來人啊,將這個賤人拖到后院蓮花池!將池中所有的荷花摘盡,一朵也不許留!摘不盡不許上來!” “我沒有,沒有……” 三姨太在地上哀哀地嗚咽著,可是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話。 那后院的荷花池,是老爺當初為了討三姨太歡心親自種的,那是密密麻麻的滿滿一池子荷花,滿滿的都是老爺?shù)男囊狻,F(xiàn)在是盛夏,荷花開的正是熱鬧的時候,得有好幾百朵!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就這樣讓一個病入膏肓的女人下去冷水里摘花,怕是要了她的命啊。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鐘離站在湖邊,今日她和幻靈已經(jīng)呆的夠久了,是時候回去了。她有些癡迷地看著幻靈俊美的臉龐,邁不開步子。 “幻靈,我要回去了……” 幻靈一聽鐘離要走,立刻著急了起來。他緊緊握住鐘離的手,放在臉頰邊輕輕的磨蹭,他在撒嬌:“不許走,我們還沒有看日出呢?!?/br> “可是已經(jīng)這么晚了,我得回去照顧娘親了?!辩婋x為難。 “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你再多留一會兒,陪陪我?!?/br> 他請求表情像一只小狗,可憐巴巴的模樣特別討喜。拒絕的話就在嘴邊,可鐘離始終說不出口。幻靈等了一會兒,見她默不作聲,不由自主的笑了,張開雙臂,一個大大的擁抱給鐘離。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膩著鐘離啊,她怎么這么好這么讓人心疼,他想把她變得小小的一團放在心口,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讓別人再也見不到她。 兩個人相依坐在菩提樹粗壯的樹枝上,看著月亮悄悄爬上來,看著螢火蟲在身邊飛舞?;渺`伸手,從攀附在樹上的藤上摘下一朵紫色小花,輕輕戴在鐘離的耳邊。 “天都黑了,還戴它干嘛?” 幻靈抿了抿鮮紅的唇片,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木簪,眼睛炯炯有神:“投之以木瓜,報之以瓊琚?!?/br> 鐘離愣了,她知道,下一句是, 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滿滿的感動洋溢在胸腔,她懂了。這一瞬間的心有靈犀像一股泉水在兩人之間脈脈涌動。 她默不作聲地將頭枕在他的肩上,心像一頭小鹿一樣活蹦亂跳的。她既欣喜又擔心,萬一,他不是那個意思呢?如果他推開了自己,是不是代表他……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鐘離漸漸睡著,她都沒有等到幻靈的拒絕。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漫漫無邊的亭陽湖雖然沒有江海那樣遼闊,那樣聲勢浩大,卻也滟滟隨波千萬里。 江流婉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绽锪魉挥X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幻靈整整一個晚上,幾乎是眨也不眨地看著鐘離。他想,大概從他救了鐘離一命開始,兩個人的緣分就剪不斷了。他是那么期待見到她,那么喜歡她??赡苁且驗樵谒写袅饲陞s沒有朋友,他太寂寞了,也有可能是鐘離對他就是有特殊的吸引力。盡管開始的時候她是那么的垂頭喪氣,可是現(xiàn)在,幾乎每天她過來見他都是開開心心,高高興興的。 他喜歡見到鐘離的笑容。 鐘離自己大概不知道,她笑起來有多美。兩個淺淺的小酒窩,一排晶瑩貝齒,眉眼彎彎如月牙一樣,可愛極了。他每次看到這種笑容,都忍不住往他身邊湊。他真的很想一直看到鐘離笑??墒晴婋x顯然,并不是那么開心。 沒關系,他以后會努力,他要守護著鐘離,讓鐘離經(jīng)常笑。 月亮見證了一個奇異的生靈的堅定決心,它又悄悄走了。黑夜慢慢散盡,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有絲絲的紅光在蔓延。 “鐘離,鐘離,快看,太陽要升起來了!” “啊,天已經(jīng)亮了!我沒有回家!” 鐘離醒過神來立刻要走?;渺`的肩頭驟然一股冷,她枕過的地方溫暖消失不見了。他別扭的扭扭脖子,按下鐘離,手指向東邊,示意鐘離往那看。 鐘離不動了。 的確是美輪美奐的一幕,美得令人心驚,美得令人陶醉。那象征著生命與未來的蛋黃一樣的太陽一步一步的,緩緩地跳出水平線,像個老人,又像個孩子,沉穩(wěn)的,跳躍著,將自己的能量散滿整個世界,它無上的活力,讓鐘離感動的熱淚盈眶。 她才活了短短的十六年,就已經(jīng)覺得日子實在太久太久了,久到她覺得自己行將就木??墒沁@太陽,已經(jīng)存在不知道多少的十六年,卻依然富有生機和活力。每天早上,依舊勇敢的面對世間萬物,依舊將自己的能量充滿人間。 這難道不是一種偉大的感動嗎? 謝謝你,幻靈,我很感謝今天能看到這場日出。它讓我感受到生命的活力,讓我有新的勇氣面對未來,無論將來遇到什么事,我始終會記得這個清晨,你我沐浴在陽光的溫暖下,感受生命的美好。 與此同時,在池中浸泡了一晚上也沒有摘完荷花的三姨太終于撐不住仰面倒在水中。 “夫人,她……好像不行了。”小紅膽怯地說。她剛才特意去了蓮花池,正看到三姨太浮在水面上,池塘里一片紅色的荷花瓣,她好像斷氣了一般,了無音訊。 “死了?” 大夫人也愣了,她確實恨她入骨,不過,她還不敢讓她死。萬一慕寒回來,她怎么交代? 不,慕寒不會回來了。這么多年他都沒回來,何況現(xiàn)在?她不能疑神疑鬼,這個賤骨頭,死了就死了吧。 “死了,就抬出府,別在府里晦氣?!?/br> 小紅一驚,額上一片冷汗,夫人當真狠心,竟然連個體面的死法都不給。 鐘離回來就看到這一幕,兩個小廝將她的娘親抬著,要抬出府去。她嚇壞了,不知道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她尖叫著撲上去抱住母親,沖兩個小廝大吼:“你們干什么?” 兩個小廝也覺得很晦氣,大早上的就要抬死人。便沒好氣地說:“夫人讓我們把死人抬出去,你搗什么亂?” “誰說我娘親死了?我娘親沒有死?!”鐘離哆嗦著抬手試了試三姨太的鼻息,確實還有氣。 “沒死?嗨,那關我們什么事?既然沒死那我們就回去了,等死了來叫我們一聲,我們再抬?!?/br> 兩個人一前一后離開,又留下了鐘離和她的娘親。鐘離拼盡全力,才慢慢將人搬回屋中。三姨太昏迷不醒,怎么叫都叫不醒,鐘離慌了,她連滾帶爬地去藥堂找大夫。 大夫過來摸了一下脈,搖了搖頭,診金也不要就走了。 一連好幾個大夫都是如此。一句話也不說,直搖頭。終于有大夫張嘴了,卻說的是:“你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