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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占南弦。 高訪看向對面的管惕,終于第一次開口問道:“南弦在哪兒?” 管惕眨了眨大眼:“你問我?” “你好戲還沒看夠?”高訪端起咖啡,笑道:“別忘了菊含說過,得罪誰也千萬別得罪南弦,如果讓他知道你知情不報——到時可別說我沒事先提醒你?!?/br> 管惕嘟嘴:“我本來是真不知道,后來一宇無意觸動了衛(wèi)星系統(tǒng),我檢查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占美男開了一條專用的特殊頻道,嘖嘖嘖,你想都想不到,他這幾個月居然沒上過陸地,從菲律賓的博龍岸到普吉島旁亞灣,過馬六甲到斯里蘭卡和馬爾代夫后穿越紅海到地中海,再經馬耳他出了直布羅陀?!?/br> 高訪驚訝,不走則矣,這一走就走了半個地球? 管惕牙癢癢:‘你知道他那艘裝備精良的快艇時速多少海里嗎?也根本早有預謀,航游路線、沿途補給和??可暾?zhí)崆鞍才藕昧恕!?/br> “他現(xiàn)在在哪兒?”“愛爾蘭附近的凱爾特海域?!?/br> 那是一座極美麗的無人島嶼。島的一面是高陡的山崖,從崖頂?shù)降孛姹椴紖⑻烀芰?,把那方屏蔽得連陽光也照不進去,偶見一些闊大枝葉下露出空隙,也黑漆漆如暗夜旅渦,讓人看不清內里,即使是白日,森林深處也間或傳出一兩聲野生獸物的啼嘯,那種大自然的力量、震開林葉,向天空傳遞蔓延。 沿密林往島的另一端逐漸變成稀疏的灌木叢,地面爬生著綠色蔓草,蔓草下是硬實的沙礫,離灌木叢不遠地勢較高的平臺上,凌空兩米高處以扎實木樁搭建起一間面朝大海的簇新木屋。 從木屋向前走過百步遠的沙灘,赤足踩上去世,越來越覺腳下白沙細如銀粉,一步一個淺印,當走到海邊,已是說不出的舒適柔軟。 離岸不遠的海中停著一艘海艇。 海水由淺而深一層層幻變著美麗的顏色,沙灘上的純白,漾接著清澈見底的嫩綠,既而轉變?yōu)槊赖脽o法形容的透明澄藍,在一片凈藍中還有些地方因為海底長滿珊瑚礁而使水色呈現(xiàn)暗黑,深海中央更似是打翻了黑缸,逐浪到水天相接外處,則是一片視野已不能及的灰蒙。 沿著長長的海灘慢悠悠一路走到盡頭,在臨海那面峭壁直聳寸草不生的懸崖底下,布滿大大小小被海水沖刷得已無棱角的礁石。 冬天陽光柔和無溫,照在身上帶著一絲揮不去世的寒意,盤起一條腿坐在半人高的褐色石臺上,淺薄的海水一抹一抹漫上來,沒過垂下的足尖,然后,沙沙作響地退去。 聽久了規(guī)律的海浪聲,會令心口萌生難以形容的愉悅。 望不見盡頭的海水更著奇特的磅礴力量,似具有一種無形而極溫柔的人力不能抵抗的奇異安撫作用,注視得越久令人內心越寧靜,海面上永恒無際一起一伏的水浪,經由眼睛攝入無聲洗滌著胸膛,種種不愉快的過往全被沖刷帶走,還原出一泓純凈。 收起腿,平躺在褐石上,雙手枕的腦后。已經慣了這樣遠離塵囂,只置身天地間,看浮云過。招手海邊鷗鳥,看我胸中云夢,蒂芥近如何? 楚越等閑耳,肝膽有風波。 海闊天空,他終于來到地盡頭,日出日落,潮漲潮退,幾個月時光就這樣一擲如梭。自然而然,想起了她,不管漂流到哪處海域島嶼,一直心心念念著她。唇邊不自覺彎出一抹如絲笑痕,她會恨他的吧? 以她的的性子,一定會。那種不動聲色的暗恨,曾讓他惱得想把她咬啐了吞裹入腹。從那日她哭聲中發(fā)泄出來的難抑怒意,他可以肯定,在回去之后不用幻想獲得太好的待遇。 “他。。。。。還愛我嗎?”問那樣怯生生,像初戀的少女,忐忑而期待,還帶著太過明顯的恐懼。 那一刻他很不厚道地想放聲大笑,心口很暖,暖得幾乎想放棄這個航海計劃馬上飛回她身邊。 終于還是控制住了那份悸動和沖動。 她與他,都需要一從而足夠的時光。 讓往事和太過激烈的傷痛及愛意充分沉淀。 在微風撫拂中合上雙眼靈敏耳尖卻似隱隱聽到一絲破空這聲。 占南弦起身,瞇眸遠眺,海面上的黑點隨著飛速駛近逐漸呈現(xiàn)出船形。 知道他在這里的,只有負責給他運送補給的公司。 跳下石臺,他往回走去。 快艇很快飛駛而至,在駛近海邊時不但速度不減,還忽地猛轉九十度,在驚險花式中沖出一米多高的白浪浪帶,引擎突突聲中一個褐發(fā)灰眼神情淘氣的年輕人站上船舷向他猛揮雙手,高聲叫道:“嘿!占!你居然還活著!沒被寂寞淹死?”艇上跳下幾個年輕人,抱著一箱箱東西,涉水上岸,往木屋運去。 桑馬斯走過來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你還打算在這鬼地方待多入?”“再一個星期。”桑馬斯別有含意地向他眨眨左眼:“我這交華僑你帶來了好東西?!?/br> “哦?”他配合地表現(xiàn)出興趣。 桑馬斯目光曖昧,刻意把嗓子捏得尖細:“你寂寞嗎?你需要妞嗎?請翻開本期XX雜志,找到我的名字,撥打一二三四五六七?!?/br> 占南弦淺笑不已。 桑馬斯臉上的淘氣神色成了迷醉:“天,我從來沒見過如此美麗的東方女人,簡直就是童話中走來的公主,太迷人!驕傲英俊如我也忍不信對她一見傾心!占!你是怎么認識她的?” 占南弦一怔:“什么?” 桑馬斯調頭對已走近木屋的一位年輕人喊道:“嘿!伙計!等等!”他跑過去,打開那人手中的紙箱,亂翻一通,抽出一本雜志跑回到占南弦面前:“這里面有你的照片,占,你很了不起!為你的皇后建立了一個王國!” 占南弦接過,看到封面人物照,他倏然睜大了雙眸。 深紫色洛可可式百花盛放的織錦墻紙,大朵大朵的花形華貴無比,胡桃木長條地板上擺著一張中世紀時期的貴妃椅,同樣深紫色的天鵝絨椅面,鑲金的象牙扶手上繪有精細的圣經故事。 長椅上側臣著一位絕色美人。 精致的瓜子臉襯著白玉耳珠,粉櫻唇邊似笑非笑,一雙黛眉下卻眸光璀璨,似幽然閃著纖塵不染的明凈,又似幾不可察地隱隱流動一抹深湖沉淵的波色,極其迷妙。 層次感極強的及肩黑發(fā)亮澤如緞,一絲絲垂在她的微則臉頰,身上穿著由幾層紫色薄紗縫成的長袖連身裙,方形的蕾絲領口繡有中式古典精致的花紋,領口內露出性感細致的鎖骨。 閃著銀紫色澤的絲帶環(huán)縛的前胸下方,修飾出完美的柔軟弧度,沒有任何腰身的紫紗裙長直用膝,白皙無暇,線條優(yōu)美的兩支小腿貼在一起,在纖細的足踝處輕輕交疊,隨意地平曲在深紫色的天鵝絨椅面上,足尖末端著一雙黑錦繡紫色菱花緞面的平底鞋。 她就這樣闌珊地半臥椅里,右手肘輕擱在椅端扶手,全身上下唯一的飾物,是輕撫腹部的左手無名指上的素凈鉑金指環(huán),整個人說不出的意態(tài)慵懶,神色間仿佛有絲無意中發(fā)現(xiàn)被人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