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3
朱臨路嘿嘿一笑,“不知道,最好沒有,否則我就把你拐走,讓那個賤男這輩子都再找不著?!?/br> 她看他一眼,“這次來真的了?”朱臨路想了想,“本來不覺得,可是看到這些照片后,心里還真有點不爽。” “她知道你結(jié)婚的事嗎?”“知道。 她說我心里一直有一個人的影子,我想那是不是你呢?不如索性娶了你,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薄敖Y(jié)果呢?”“結(jié)果是——暖暖,我好象變心了?!彼β晣@氣。 她微笑,“知不知道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有所不同?”他挑了挑眉,“什么時候?”“從你三更半夜跑到我家來叫我結(jié)婚時起,那之后我就覺察到了——按她的說法,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人的影子,但你自己分辨不清對她的感情是什么,所以你覺得恐慌……和我結(jié)婚或許是你認(rèn)為最好的逃避手段?”“可是,暖暖——”朱臨路苦著臉,“我明明喜歡你的,你以為我吃飽了撐著會在一個女人身邊待上十年?”溫暖笑意更濃,是,他喜歡她,他對她有感情,但這種感情里最重要的成分不是愛,而是青梅竹馬的關(guān)懷,“臨路,我也喜歡你,真的,你信不信我曾經(jīng)妒忌過她?”那個女子的出現(xiàn),使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再也不屬于她了。 這么多年來一直是他陪伴她,愛護(hù)她,支撐著她……不是不失落的。 她有感覺,自己即將失去一生中最重要的兩位親人,溫柔和他。 沒有了朱臨路,沒有了溫柔,最終可能也會沒有了占南弦。 終于被年輪趕到了成熟邊緣,自己的人生,從此以后,不得不一個人走。 朱臨路懶懶地靠向椅背,看著她的目光象專注又象迷離。 到底是從什么時候起的?她的身影,一顰一笑,開始在他的心底留痕。 最初受溫柔之托盡一份同誼之義,然而相識在那樣特殊的環(huán)境下,她如初生小雛失了庇護(hù),迷茫恐慌中把適時出現(xiàn)的他當(dāng)作了唯一的浮木,無限信任與無比依附,無形中激發(fā)了他內(nèi)心異樣的憐惜和責(zé)任,他沒有兄弟姐妹,那時不知為何就萌生了強(qiáng)烈的想法,想好好愛護(hù)她長大。 她在英國的那些年,他時不時會飛過去看她。 他原以為她會象任何別的曾經(jīng)受過心靈傷害的孩子一樣,在漫長時光中會逐漸成長,會發(fā)生變化,會忘記從前,會淡了感情,總而言之,會重新開始生活。 然而令他驚異的是,她變了外表,也變了行事模式,但一顆心卻始終一如當(dāng)年,有限的容量里始終只存放著那一個人,明明兩人隔絕在兩個遙不可及的國度,別說見面,她甚至連他的消息都沒有,可是一年又一年過去,不管這個世界發(fā)生任何變化,她身邊來又去了多少人,她都茫然不曉。 浪蕩半生的他,從未曾在現(xiàn)實中遇見這樣的專一。 身邊的男男女女,你情我愿,來來去去,愛是什么?他根本就不相信,更遑論永恒,忘記一個人需要多少時光?科技先進(jìn)的今日早有關(guān)于影響愛情激素分泌的公式可算得出,最多不過兩至三年時間。 即使口口聲聲說沒有了他會活不下去,曾因他離開而自殺不下三五次的女人,也不過半年后就已另覓新歡。 可是,一年又一年,她就是讓他親眼見識了,他所不相信,所唾棄,所鄙然不屑的最世俗的感情,確確實實,有人就是擁有在手。 而人,往往總會對自己所缺乏的東西心存極深渴望。 他不知道自己是驚異是厭棄,還是渴望是妒忌,只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對她的那段感情越看越不順眼,相應(yīng)地對某個人也越來越看不順眼,如果這樣的感情真如世人所言的珍貴,憑什么自己從不曾遇到過,而那某人就可以平白擁有?他超級不爽,為什么她可以那樣深愛著那個男子,卻始終沒有一點愛上他呢?他真的很不甘,即使他心里其實相當(dāng)佩服那個某人,也還是忍不住想搞破壞,想把她奪過來。 他想證明,他所不信的、存在于那兩人之間的某種特別的感情原就是個幻象,只要他把他們之間的扭結(jié)摧毀,就可以證明他原來關(guān)于愛情的觀感是無比正確,什么專一,什么一生只愛一個人,通通根本不存在。 可是,做得越多越發(fā)覺,他的種種動作連石子的重量都不如,不過象是沙子投湖,在那兩個人之間甚至引不起一絲漣漪,他們的心沉止得形成獨特的小世界,除對方之外完全容納不下其他東西。 他的關(guān)于情感的理念,最終在挫敗中受到?jīng)_擊,被撞開了裂縫。 就在這將信將疑,似盼未盼之間,命運(yùn)忽然將他送到一段緣份的入口。 那個嬌俏的女孩給了他一種全新的感受,那特別的心口會蕩來蕩去的酸澀感,永遠(yuǎn)不會在與面前這個親如他父母兄弟的女子相處時出現(xiàn),他被吸引而忍不住有一絲沉迷。 繼而慌亂。 他選擇了走進(jìn)婚姻,他以為那牢固的外人眼中堅不可摧的外殼,或許可以給他帶來安全,哪怕只是暫時的安全。 可是……一只纖纖素手在他眼前搖了搖。 “看你的樣子雖不至于落魄,不過也夠失魂的了,與其留在這里陪我喝茶還不如早點飛去澳門?!敝炫R路捉著她的手,把另一份文件遞到她面前,“這個給你?!彼舆^打開,抽出,越看越驚,“為什么把你的代中股份全都轉(zhuǎn)到我名下?” 朱臨路撇嘴,“我不是說了要讓你成為富婆?”她忍不住笑,“這也是你要和我結(jié)婚的原因?”“代中能說得上話的股東基本都已經(jīng)立場分明,占南弦和令鴻所擁有的股權(quán)相當(dāng)接近,這百分之十是當(dāng)初爺爺留給我的,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會起決定性作用,我現(xiàn)在把它給你,他們兩人誰能夠從你手里拿到它誰就是贏家?!彼缇拖胱尨邢?,但對于董事會制度完善的大公司而言,即使以前他是總經(jīng)理,想讓一家公司底玩完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一個不慎代中還沒搞垮他就已經(jīng)被撤職。 為了保證代中在他手里被瓦解,由是他想利用占南弦,因為同行業(yè)公司之間的惡性競爭是常見事,只要他私下的小動作沒被發(fā)現(xiàn),董事會那群老頭子就懷疑不到是他在扯后腿。 雖然在這件事上他沒和占南弦直接對話,但兩人也算相識多年互相知根知底,再加上占南弦的智商,自然會在代中好幾次出現(xiàn)不應(yīng)該的紕漏而讓單子被淺宇拿走時產(chǎn)生懷疑,由是加大蠶食以做試探,最后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企圖。 既然他打算把代中雙手奉上,這么好的機(jī)會占南弦當(dāng)然不可能放過,由是兩人之間形成一種無形的默契,說白了兩人似友非友,似敵非敵。 想不到的是,在他走到最后一步,只需把手中股份賣給淺宇就可以完成心愿拍拍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