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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在多年前的缺落,即使此刻兩軀交頸纏腰深入糾結(jié)至無法拆解,然而時光流逝,只怕……她已不再是他心愛到想娶的人。 不知第幾回酣暢結(jié)束后,已是月上中天。 占南弦下床覓食,她蜷在床上癱軟如泥,兩頰的嫣紅蔓延至睜不開的眼睫和滲過汗意的鬢邊,體力和精神俱透支到近乎虛脫。 不知何時傭人已在會客廳擺好點心,占南弦端進臥房。 “起來吃些東西?!薄安灰!笨仕械乃苯泳芙^,軟慵嘟囔令他莞爾。 他抱她起來,掛上他頸的皓腕不到十秒已無力下垂,扶緊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借出胸膛讓她柔裸的背著力,調(diào)整她的坐姿使她在他懷內(nèi)倚得更為舒適,所有動作熟練得自然而然,之后他端起杯子。 就著他的手,她小口地飲下牛奶,然后被他咬去半塊的藍莓甜點也遞到了她唇邊。 在多年以前,周末的時候,他總就是這樣坐在她床沿,陪她吃早餐。 枕著他肩窩的腦袋側(cè)滑向他的臂彎,她回眸,閃起他久違的晶淘亮光,“我也喂你好不好?” 唇邊勾起一抹拭目以待的笑,他把手中糕點遞向她。 她沒取,卻是俯首咬了一口,忽然將他推倒,滿塞的嘴往他的唇直印下去。 他慌忙躲閃,可是一手牛奶一手點心,不管怎樣擺頭側(cè)腦,根本招架不住她的追身緊纏,下巴和耳根都已失守,眼看菱唇就要不保,情急生智他斜身往下躺去,唇一側(cè)吮住她胸前惹眼晃蕩的嫩蕊,于齒間惱意輕噬,警告她別再輕舉妄動。 被驟然反制的她在笑顏下輕呼出聲,拿過他手中杯子將牛奶飲盡吞凈,這樣置他不理的肆意惹來了胸前微痛,她不得不停下所有動作,嫣笑中嬌聲投降,“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了。” 他忽然把點心塞入她空著的左手將她反壓在床,雙手鉗著她纖凝雪色的腰肢,直起上身倨傲地微笑,“寶貝,你今夜的熱情真是讓我驚訝,很遺憾剛才沒被你喂成,不如我來好好喂一喂你?” “不要!”她急聲叫停,趕忙把雙手里的東西放到旁邊,然而還來不及回身已被一記撞入震得發(fā)出悶哼,“哎……”他將她全身最柔軟的那處喂了個徹底漲滿,惹事生非的她以一敗涂地而告終。 愈漸激烈,快致的喘息不久便變成呻吟,他全身緊繃的那一剎貼著她白玉耳墜的薄唇張了張,幾乎沖口而出的說話不知為何頓在最后關(guān)頭,咬了咬唇,他猛地噬嚙她白晰的頸子,在她驚痛的緊縮中驟然長灌,一注到底。 這夜他們沒有離開過房間,耗去半生歲月的波折似乎讓兩人都心生微微恐懼,怕這美景良辰會不會只是曇花一現(xiàn),由此格外纏綿繾綣。 第十九章 心結(jié),情潮(4) 當(dāng)?shù)谝荒ǔ筷氐墓饩€穿窗入戶,占南弦同往常一樣睜開了眼睛,入眼乍見懷中嬌顏,清晨的心情異常奇特,那情形就象許愿已久的美夢終于成真,讓人一時之間不能適應(yīng),又怕只要動一動夢境會就此消失,他屏起呼吸,凝視她沉睡中的臉,眸中現(xiàn)出絕世罕見的溫柔。 視線移至她微翹的嬌嫩唇角,他幾乎失笑,沒想到便連這里,昨夜都不能幸免地被他惡意吮出點點粉痕。 在她唇上輕輕印落一吻,一點點將臂膀從她頸下移開,他翻身起床。 直到傳來浴室的關(guān)門聲,溫暖才將眼睛悄然睜開一線。 正如徹夜歡娛并沒有擾亂他的生物鐘,他依然按時早起,即使床上有著她在,似也不能令他的日常行程改變分毫……如果他連這點都不會為她而做,還遑論其他?自重逢之后他對她有著不可思議的強烈欲望,但除此之外,她見識過他在商言商的凌厲,見識過他驚人的冷酷理智,見識過他對自我情緒的平穩(wěn)控制,更親身經(jīng)歷他俘獵女人心的高超伎倆。 但就再也不曾見過,那發(fā)生在當(dāng)初分手時他因她而失控的情形。 他對她施用的手段幾乎是致命的,她無法抗拒,而他,卻始終高明地與她保持著一種無形的距離,只除非是他自己撤開那道立在她面前的藩籬,否則,關(guān)于他與她之間有無未來,她無法開口去問,他則永恒閉口不談。 他一直,氣定神閑地運籌著手中一切。 那如堅冰一樣的意志力早突破了九重天,獨自停留在無人能及的第十層上,強硬如剛,冷漠如冰,沉潛如老僧入定,再也不會因了任何人而影響一絲情緒或半毫舉動。 玻璃門再度牽動的聲音讓她迅速合上雙眼。 占南弦邊走邊擦拭仍滴著水珠的黑發(fā),潔白闊大的浴巾往更衣室的藤籃里一扔,依墻而設(shè)的架子里整排都是各種質(zhì)地、面料和時款的法式白襯衣,全部由巴黎名設(shè)計師手工縫制,褲架上則排滿珠色,米色,灰色和黑色系列由淺至深的長褲,旁邊的西裝、休閑外套和禮服全部在名牌處植有超薄芯片,袖口往嵌在墻面的紅外線儀一掃,液晶屏幕便會列出該衣裳曾被他披身在何年何月何日出席過何種場合。 穿著完畢他在床邊坐下,看著那蜷成一團的人兒似仍宿睡未醒。 這對穿衣乃至居住的苛刻品位,開始時是她強行灌輸給他,她喜歡各種時尚,每每皆能敏銳地捕捉潮流尖端,從衣飾到室內(nèi)裝潢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和喜愛風(fēng)格。 他便是受她影響而慢慢形成觀感,在她離去之后,又仿佛想經(jīng)由什么來懷念,循著她當(dāng)年留下的品味軌跡,最終一切在日常生活里成為自覺平淡無奇的習(xí)慣,卻不意被雜志登上封面,驚嘆從來沒有人能如他這樣,把素凈清雅的白色穿出高貴尊榮的格調(diào)。 俯首,下巴擱在她的肩沿,他輕舔她性感致命的頸窩。 她忍癢不禁,眼睛還未睜開嘴角已牽出微彎笑痕,四周籠罩而來的清新氣息鉆入鼻端,讓人心曠神怡,而她深呼吸不愿醒的陶醉表情使他眸中掠過溫柔暖色,但在迎上她慵眼微張的瞬間,他臉上只剩下勾魂含笑。 相互凝視,誰也沒有開口,仿佛都舍不得打破這一刻兩心相印的迷離。 最后還是她忍不住,仰首看著他薄櫻似的唇瓣,“你要遲到了?!彼杂浀?,他每天準(zhǔn)時八點半一定會出現(xiàn)在六十六樓。 牽來薄被細致地蓋好她裸露在微涼空氣中的一只玉足,然后另一只,他道,“今天我要飛香港,有個合同要簽。”輕描淡寫仿佛隨口而出的閑言,又似和她解釋為何他要一早出門離去。 她微微一笑。 這嫻熟無比的動作早成為她最好的情緒掩飾,此刻的他不會知道她的內(nèi)心有一點點歡喜,然而更多的是失落,毋庸否認,她原渴望更多,不是這簡潔到似有似無的一句交代所能滿足。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