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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直播。 “玉女掌門粉墨登場的好戲,你這個當事人怎么可以錯過?”電視里只見機場出口處已擠滿黑壓壓的人群,不僅有大批記者,還有捧著鮮花拿著禮物來支持薄一心的許多歌影迷。 溫暖斜躺在沙發(fā)上,慢慢品著茶。 終于,在助手和大批隨行人員的擁護下,那張她并不陌生的容顏微笑著以絕代風(fēng)姿在鏡頭前出現(xiàn),五官和身材俱精美得無可挑剔傾國傾城,現(xiàn)場鎂光燈閃爍如淋。 無數(shù)麥克風(fēng)遞到薄一心面前。 “薄小姐,請問你對占南弦和溫暖一事有什么看法?”她嫵媚地側(cè)了側(cè)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閉嘴,臉上漾出動人的柔情和歡喜,現(xiàn)場所有記者紛紛隨著她的視線回頭,一道玉樹臨風(fēng)的背影瞬即進入電視觀眾的眼里。 占南弦在走上前的那短短幾步里含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薄一心,他什么也沒說,在一干記者和人群的包圍中俯唇吻上她的臉,歌影迷們連續(xù)尖叫,鏡頭里歡呼聲和鼓掌聲泛成令人無比興奮的浪潮。 溫柔從地毯上跳起來時撞倒了溫暖手中定格在半空的茶杯,被茶水潑了一身的溫暖無動于衷,只靜靜看著電視屏幕里濃情蜜意擁抱的兩人,此刻任誰也無法否認,這對金童玉女的而且確是深深相愛。 壞男人逢場作戲在外一夜春宵后浪子回頭對女主角從此忠貞不渝,在愛情故事里再沒有比這更讓人感動得一塌糊涂的經(jīng)典情節(jié),于是才紅了不過三日的她即刻被打回想破壞他人感情最終還是沒有得逞的賤人原形。 “也許是薄一心的公司請他配合做這一出戲?!睖厝嵴f。 溫暖看著她笑,這實在是個很爛的安慰人的籍口,她還真的不知本城誰有那么大面子可以請得動占南弦做事。 只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在他的未婚妻踩著她踏上更高的星途時,他不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她,還毫不猶豫地站出來表示與未婚妻同進退,那等于是他也抬只腳踩了上來,仿佛不知被踩在腳下的人是她,又或者是知道的,不過他全不在意,在她承受著他們兩人沉重的踐踏時,他用實際行動把滿懷歡欣的未婚妻捧到了至高無上的位置。 那一刻她想,不知道朱臨路會怎么樣嘲笑她。 “我出去一下。”她第四次去找臨路,這次連掩飾都不用,大廈外已空無一人,那些記者全都聚集在了機場里。 在一樓摁下電子對講鈴,長嘟空響良久,依然無人應(yīng)答,她不再上樓,坐在開滿薔薇的花圃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圃內(nèi)稀疏的雜草,不知過了多久。 “你坐在這干嗎?!”有人訝聲叫道。 她抬起頭,朱臨路熟悉的臉龐風(fēng)塵仆仆地懸在頭頂上方。 那一瞬間她淚盈于睫,他忽地抓過她的手,“手指出血了!”“對不起,臨路?!彼?xí)慣性地搔搔她的頭發(fā),裂嘴一笑,“真是個傻瓜,不許哭!”大大的手臂張開,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憐惜不已,“你看你,當年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沒有我你怎么活下去?” 她喃喃道,“上天讓我認識他,是不是真的只是為了要我成全他和薄一心?”那她自己呢?誰又來成全她?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在臉孔埋入他胸膛的側(cè)首之間,她看到一個手里拿著相機的清秀女孩站在不遠處靜靜看著他們,她驚然抬頭,那女孩子的背影已迅速消失在拐角。 “你來多久了?”朱臨路問。 “一輩子那么久?!薄拔胰チ税拈T?!蹦切┯浾邿┑靡?,期間他索性把手機都關(guān)了,“上去聽聽,我給你帶回一張CD。”進入他的屋子她第一件事就是開了他的珍藏紅酒,然后倒在沙發(fā)上聽他帶回來的碟,那不是一首新歌,但的確,是她所喜歡的優(yōu)美旋律的類型。 不,我不愿意結(jié)束,我還沒有結(jié)束,無止盡的旅途。 看著我沒停下的腳步,已經(jīng)忘了身在何處。 誰能改變?nèi)松拈L度,誰知道永恒有多么恐怖。 誰了解生存往往比命運還殘酷,只是沒有人愿意認輸。 我們都在不斷趕路忘記了出路,在失望中追求偶爾的滿足。 我們都在夢中解脫清醒的苦,流浪在燈火闌珊處。 去不到終點回到原點,相守那走不完的路。 既然沒終點回到原點,我想我們都不……不在乎。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原來朱臨路一直都是正確的,他知道她會踢到鐵板會粉身碎骨,正如他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歌,在他幫她包扎手指時,她把頭靠在他肩膀上,“我們結(jié)婚吧?!?/br> 他大笑,“除非你求我?!薄拔仪竽悖R路,我們結(jié)婚吧?!彼J真道。 “現(xiàn)在知道我好了?”他一巴掌拍在她頭上,眼內(nèi)全是戲謔笑意,“你這個蠢女,來,跪在這求我三天三夜?!彼凰盒?,“我是不是真的很蠢?”“絕對。”“臨路,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事情會變得如此糟糕?為什么占南弦會那樣對她?所有美好在一夜之間碎成泡影,混亂到連記憶都變得失真。 朱臨路大驚失色,“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你錯在哪里?”她搖頭。 他一臉含血的悲壯,“女人,你最大的錯就是——居然沒有愛上風(fēng)流倜儻舉世無雙的我!” 她笑得流出了眼淚,一串串如斷線珍珠,透明無比地滴在血紅的酒里,止也止不住。 這夜她喝到酩酊大醉。 第十三章 決絕,自私(2) 當幾乎所有報章雜志都以占南弦和薄一心在機場擁吻的照片為頭條時,惟獨一家大唱反調(diào),辟了整整兩版對溫暖和朱臨路作獨家報道。 報紙上每一張照片都非常清晰,依著暗紅而開大朵大朵薔薇花等待的她,臉上的哀傷幽愁真摯動人,爾后朱臨路出現(xiàn),她仰首狂喜的眉睫上掛著一滴晶瑩淚珠,而她滲血的指尖,在緊緊環(huán)抱他時染紅了他背后的襯衣。 溫柔合不攏嘴,“天啊,全世界都會以為你深愛他。”就連溫暖自己看罷也忍不住想,一定得打電話告訴朱臨路,她已經(jīng)為他流淚了。 文章寫得很含蓄,記者以自己親眼所見覺得深深感動,刻意為溫暖平反,強調(diào)現(xiàn)代女子在婚前誰沒有交過幾位異性?比較和選擇根本無可厚非,溫暖的行為沒什么可被指責(zé)的。 最后一段十分辛辣刻薄,嘲諷說占南弦當初在溫暖家過了一夜似乎也沒有得到她的心,反而她往朱臨路處等了幾日幾夜把他等到后通宵不走,含沙射影地隱指占南弦在某些能力上可能遜于朱臨路。 溫柔笑得在沙發(fā)上打滾。 仿佛擾攘了百年之久,當新的熱點把人們的注意力吸引過去后,這件事總算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