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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來,就算天仙也不帶。”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難為我連你的人都找不到?!薄拔胰チ死咕S加斯談一項投資,中午才剛剛回來?!彼沉艘谎圻h(yuǎn)處的占南弦,“上次冷氏的事他沒找你麻煩?”溫暖嘆氣,“你果然是故意的,就這么急著要陷我于水深火熱?”他眉一挑,“當(dāng)然,以前這種場合我怎么叫你都不肯來,現(xiàn)在倒陪他出席了!” 溫暖笑,并不接他的話,問道,“冷氏的單子丟了對代中影響大不大?” “肯定大?!彼櫭迹澳菫槭裁茨忝髦浪募?xì)如塵,卻還是換掉標(biāo)書的封面?”朱臨路精悍的眼瞳內(nèi)閃過得色,“因為我是故意丟掉這塊誘餌來引他,我放的是長線,專等他上鉤?!彼徽?,“你設(shè)計他?”“那是絕對的,否則我何必這么費煞苦心陪冷如風(fēng)演戲?”他牽起她的手輕撫一年前為她戴上的戒指,“好久沒和你跳舞了?!币饽钜黄穑闵焓职阉X后的發(fā)簪拔掉。 不意他有如此動作,溫暖輕輕“哎”了聲,柔軟黑絲似水披瀉而下,又如亮澤純黑織緞在空中無聲拂浪,引來周遭注目。 朱臨路對著她身上纖秾合體的紀(jì)梵希套裝嫌棄地?fù)u頭,“早知道我讓人送套晚禮服來。” 大廳里并沒有響起舞曲,只中央三五成群的人在喁喁細(xì)語,就見他朝什么地方打了一個手勢,然后華爾茲的樂曲代替了悠和輕悄的背景音樂,他手一抬將她挽出一個花式。 旁邊的人即時讓開,笑看他們鼓起掌來。 他雖被搶去一單生意,卻當(dāng)眾把占南弦的秘書占為己有,也算引人觸目,在這圈子里孰輸孰贏?要論高下還言之過早。 這是溫暖所喜歡的場景嗎?不見得是。 這是她所不喜歡的嗎?卻也未必。 對她而言都無所謂,在這樣的繁華盛世她并無所求,不管是溫柔還是臨路,只要他們喜歡,怎么樣都好。 她配合朱臨路百出的花樣,掂轉(zhuǎn)腳尖如行云流水變幻萬千,惹來圍觀和如雷掌聲,一曲將畢,在未盡的余樂中他把她帶向后門。 花園里他連綿地吻她的臉。 “跟我走。”他說。 她忍不住笑,“先私奔到天涯海角,然后此情至死不渝?” 他懊惱地掐她的脖子,“說!你愛不愛我?!”她驚訝地睜大眼,這還用問?舉起左手第一千次含情地答,“我發(fā)誓,直到??菔癄€。” 他的眼里冒出小團火焰,幾乎想揮她幾巴掌,直恨得牙齦咬緊,“我和占南弦,如果必定要選一個,你選誰?”“選的前提是什么?”“前提是我很、不、爽,不想你再留在他身邊!”“那我也不爽你天天換女伴,我想你留在我身邊,你要不要?”“做夢?!彼苯泳芙^,睥睨地抬高下巴,“白癡才會為樹放棄森林?!?/br> 望向半掩門內(nèi)翹盼的倩影,她微笑依舊,“喏,你的森林正在等你?!遍L嘆一聲,他的唇久久地印在她的額頭,然后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時忽然回頭,手指直直指著她,眼內(nèi)是似熾似冷的警告,“以后別再隨便問那種蠢問題,搞不好有一天我就點頭了,到時你后悔都來不及?!彼徽Z,含笑看著他進去親密地?fù)鹉俏慌?,直到他們在她的視線里消失。 夜空下的花園安靜得可以聽見夏蟲與冰耳語,一絲低語如喃的聲線忽然在此時飄入她頭頂上方的空氣,“你選誰?” 她抬頭,二樓露臺里占南弦雙手交握,正俯身在雕欄處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選的前提是什么?”她問。 無邊黑暗襯得他眸內(nèi)星光如閃,“沒有前提?!薄皼]有前提怎么選?”“一定要有前提?”“當(dāng)然,譬如說選兄弟自然是臨路,選朋友又以你為優(yōu),若選情人兩個都是一流,如果選丈夫——”她淺笑,瞳子清澈如鏡,“你們都不合適?!币?,或否;放,或不……任何抉擇都有當(dāng)時的前提。 “你的任人予取予求——”手掌忽然撐在欄桿上,頎長體魄從幾米高飛躍而下,當(dāng)說話仍在半空飄起,他如魅的身影已攔下她的去路,“是對誰都可以,還是只對他而言?” 十幾歲少年才有的莽撞動作不應(yīng)由他這樣成熟的男人做出來,但他偏偏就是做了,跳下的那一瞬似乎毫無考慮,這與他身份不相稱的行為讓她心里涌起一種奇特感,想輕退,卻被他綰住了一縷發(fā)端。 她只得出言以對,“臨路是我男友?!边@身份代表了一種特別,包括他和她親熱,都是理所當(dāng)然。 “我是你的老板,所以這就成了——sao擾?”他淺譏,說話間纏繞她黑發(fā)的手指乍然一收。 頭皮傳來的驟痛使她不得不靠至他身前,眼睫卻始終平視在他的襯衣領(lǐng)口,其實她不應(yīng)該知道的,但心里就是明了,他的不悅來自于她已作出選擇,朱臨路是她男友,而他,此時此際她依然畢恭畢敬地把他當(dāng)作衣食父母。 他長久沒有作聲,久到她只好抬起頭來。 入目的眸光漾過淺淺水波,有種動人的迷朦,仿佛那么多年山長水闊的別離不曾存在,她終于又站在了他面前,是時光終于將兩人拉到這么近,然而也是時光早將兩人拉成了天與海的兩邊,在兩千五百個這樣的寂夜里回頭,他從來看不清她的面貌,連可供懷念的影子也沒有。 她低頭看表,“再過五分鐘你該和益眾的潘總會晤了?!彼従徦砷_她的發(fā)絲,情緒也已復(fù)原,“你還真是個盡心盡責(zé)的好秘書?!闭Z氣淺淡如常,讓人聽不出他是在贊美還是在諷刺。 她笑著越過他,推門而入,在華燈霓裳的包圍中不其然覺得疲累,腦海里第一次冒出念頭,想半途而去。 花園里依然獨立的人影指尖不經(jīng)意抬至鼻端,那縷若有若無的幽香幾不可聞,仿如她對他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似隱約有點什么,卻令人無法捉摸,因為她退的速度快得超過他的揣測。 只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了。 抬頭望向天幕高遠(yuǎn)的夜空,良久,他的唇邊勾出一彎驚人冷冽的薄笑。 兩年,整兩年他才為她準(zhǔn)備好一個大甕,大到——足夠她這一世永不超生了吧。 第三章 選誰,端倪(2) 連續(xù)幾天益眾的潘維寧都著人送花到淺宇六十六樓。 上午是大束香水百合,中午是半人高的天堂鳥,下午是藍色郁金香,每天皆是如此,經(jīng)由接待處總機小姐紅嘟嘟小嘴的盡情廣播,沒多久大樓里已人盡皆知,就連六十六樓掃地的大嬸見到溫暖都一臉笑咪咪地,那眼神仿佛別有深意。 有天花店又來人時被剛好回來的占南弦看到,他只是譏誚地彎了彎唇角,似乎這情形早在預(yù)料之中,什么也沒說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潘維寧這么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