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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狂妄自大,不過是靠著天賦才有人追捧,還真當(dāng)自己是天仙下凡了,指不定人家摘星樓根本看不上她的天賦,溫逐流更看不上她這個人呢! 那還總來招惹她做什么,她是知道點別人不知道的,但也沒把溫逐流抖出去。 溫逐流見彭萋的惱怒不再似佯裝,由虛轉(zhuǎn)實,臉上立刻掛上乖巧的笑,柔聲道:“我可不厲害,我怎么敢在你面前厲害。” 彭萋越看越覺得溫逐流處處有深意,遂冷笑道:“你自是不敢?!蹦阈哪敲刺?,怎么敢? “我上來看你不開心,就想過來問問。”溫逐流一時竟有些無措,“彭萋,你是不是更生氣了?” 良久,彭萋深吸一口氣,用力一拍桌子,拍完就明媚的笑了起來,好像將愁郁與懷疑都拍散了。 “沒關(guān)系,我不生氣了,你可以坐在這兒,我,請你。” ☆、一根青菜 溫逐流受寵若驚,不自在的將手放在膝蓋上搓搓。 “小二,再加一碗飯。”彭萋?lián)]手道。 “好嘞!”小二一甩肩上的手巾,高聲應(yīng)道。 “要不要再點兩個菜?”溫逐流道。 “夠你吃?!迸磔聫难揽p里擠出來三個字。 溫逐流并攏三根手指捂住嘴唇,用眼神向彭萋表示是他多嘴了。 彭萋?lián)u頭悵然道:“你們摘星樓是不是有一門課程專門教說話的?是不是叫......語言的藝術(shù)?” 溫逐流一愣,答道:“沒,沒有。” 彭萋噗嗤一樂,道:“小時候見你,多乖的男孩子?!?/br> 溫逐流眸光暗了暗,俯身支在桌上,手在唇上來回摸著,一只眼角稍稍吊起,問道:“小時候?” 彭萋卷起嘴唇,轉(zhuǎn)著眼珠想了想,道:“不能算小時候嗎,化春臺上那次?!?/br> “那就叫許多年前吧,那時候你多乖,規(guī)規(guī)矩矩的,彭姑娘彭姑娘的叫我,話也說不利索,一說就臉紅?!迸磔潞貞浀溃D(zhuǎn)而又嫌棄的看了一眼眼前的溫逐流,“從什么時候開始不乖的呢,從上次溧水開始,嘖嘖......” “我怎么了,哪里不乖了?”溫逐流故意學(xué)著彭萋的樣子,歪頭道,他很享受在彭萋做不一樣的自己,說出那種只為彭萋組織出來的語言。 彭萋怎么能聽不出來溫逐流使壞故意膈應(yīng)她,上手就對著那張欠揍的臉又拉又拽又扯,嘴上冷哼道:“舌頭跟被糖腌了似的,一張嘴那撒嬌的話不要錢的往出跑,多大個人了,你以為你小奶狗?。 ?/br> 雖然功力與她相比相去甚遠(yuǎn),但擱溫逐流身上就很驚悚,驚悚到她都快習(xí)慣了,甚至還有一點沾沾自喜。 溫逐流帶著笑揉臉,竟還沉浸在剛剛彭萋氣急上手?jǐn)Q他臉的那一瞬間。 彭萋點的菜端上來了,五花八門,擺了滿滿一桌子,溫逐流總算知道彭萋為何拒絕他加菜了,還有點懷疑彭萋請他吃飯是不是因為菜太多吃不完,所以就做了個順?biāo)饲椋?/br> “彭萋,你在等人?”還有別人要來嗎?點這么多菜,肯定不是給一個人準(zhǔn)備的,難道那個人失約了? “廢什么話,吃不吃!”彭萋端著碗,被溫逐流拉住問話,佳肴就在眼前卻不能埋頭扒飯,所以整個人顯得很焦躁。 沒辦法,溫逐流的內(nèi)心小劇場從彭萋開場的那句“終身大事”就開演了,進行到這步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請你吃飯可不是因為相處融洽?!迸磔仑嗔艘谎郾砬樨S富的溫逐流,“你不是不走么,你不是就要坐在這兒么,我再多成全你一步。” 溫逐流已經(jīng)后知后覺的縮回手,還積極的用他那雙還沒動過的筷子給彭萋夾了一根青菜。 一,根,青,菜。 彭萋的臉一下就綠了,比那根綠油油的青菜還綠,她咬著嘴角以牙還牙,夾了一大筷子的同款青菜鋪在溫逐流的米飯上,然后又把溫逐流夾給她的那根也疊了上去。 神仙知道為什么,她點的是蘑菇燉雞,結(jié)果放眼望去盤子上圍了一圈的青菜,只在盤子中間有一小坨蘑菇燉雞。 彭萋將那盤蘑菇燉雞挪到溫逐流面前,一揚下巴,道:“我吃不了這么多,就每盤嘗一嘗,所以,好好享用這輩子我唯一會請你吃的一頓飯吧!” 看著溫逐流兔子一樣搗著牙齒讓嘴里銜著的青菜越來越短,彭萋也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她今天好刻薄,不,是見到這個人之后控制不住的暴躁又刻薄,靜下來想想也不能怪溫逐流,無論溫逐流帶有什么樣的目的,她不也沒上鉤么,何況人家好言好語,又沒說什么過分逾越的話,她就因為點小心思這般對待人家實在不該。 彭萋......她好像根本不吃青菜,連rou中混合著的配菜也極少下筷,難怪剛剛給她夾了根青菜生這么大的氣,溫逐流暗自反省。 其實不然,要是旁人不知就里的給彭萋夾了根青菜,彭萋硬著頭皮也會接受這份好意,但對待溫逐流,她沒有,她這樣是不是有點欺負(fù)人? 想到這兒,面對溫逐流時不時的小心打量,彭萋眼神躲閃,不好意思回看。 “你,哭過?”溫逐流試探道,他發(fā)現(xiàn)彭萋上眼皮緊繃、微腫,導(dǎo)致多了一層雙眼皮。 “恩?!迸磔鲁缘牟畈欢嗔耍秋埖乃俣嚷瞬簧?。 “誰招惹你了?”溫逐流奇道,彭萋向來都是往凌恒身后一站,要么就是往明善身后一站,誰能招惹得到彭萋呢?或許是師姐妹拌嘴了? “有人欺負(fù)我?!闭f到這,彭萋委屈的含著飯喘了一大口氣。 “誰這么過分?”溫逐流眼中的彭萋打能還手罵能還口,這人是罵不過還是打不過,又還是不能罵也不能打?溫逐流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些想趕緊見識見識這人了。 “一個不好罵不好吵不好打的人,連狀都不好告的人?!迸磔鲁槌楸亲?。 “哦?世上還有這樣的人。”溫逐流挑著碗里的米粒,作認(rèn)真思考狀,嚴(yán)肅道:“莫非你說的是我?” 彭萋冷漠的睨了溫逐流一眼。 “我知道,你不想給師門惹麻煩?!睖刂鹆骼斫獾呐呐呐磔碌氖直?,“不過我猜,這也算得上是一樁你們穿云峰的家事?!?/br> 彭萋一愣,“為什么?”為什么你能猜出來,你悄咪咪的躲在墻角看到了? “若是上升到外人,哪怕是宗門事務(wù),也不曾見你把苦水往肚子里咽,罵不過打不過狀總是要告的?!睖刂鹆靼粗约旱乃悸罚従彶聹y道:“能讓你委屈成這樣的肯定是自己人?!?/br> “才不是自己人!”馮宓算哪門子自己人。 “是你師兄的未婚妻,馮宓?”溫逐流認(rèn)為明善和陳嘉樹做了什么都不至于讓彭萋說出來那種話,那就只有沾親帶故的馮宓嫌疑最大了。 彭萋聽到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