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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象不可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廳堂。 “我在后花園的橋上!” 陳嘉樹就要去后院找,卻被馮宓拉住了,陳嘉樹關心則亂,馮宓到底冷靜不少,她說:“這不可能,萋萋你什么時候出來的,我們一直守在堂前,嘉樹還檢查過這廳堂沒有其他門了?!?/br> ☆、逢春 “可我很快就從里面出來了,門一拉就開,啊!”彭萋喃喃著明白了她當時明明注意到卻沒有去細想的各種現(xiàn)象,沒和師兄分開時從外面看那廳堂,門是大開著的,里面黑洞洞沒有一絲亮光,而她一進一出曾回頭看過一眼,燈籠映出的火光昏暗但仍然能夠照亮廳堂,正墻上的暗紅圖案沖著她栩栩如生的詭笑著,院子里不僅沒了師兄和馮姑娘的蹤影,連打斗的痕跡也消失的一干二凈,地上的方磚一塊都沒碎,雕欄上的獅子頭也沒少了半張臉。 彭萋一把抓住溫逐流小臂,目光散亂的說:“我們,不會是一直沒走出來吧,我們,不會是被關在廳堂的‘小世界’里了吧......” 溫逐流難言的望著彭萋,反正他們總歸是有一方陷在幻境里,這是沒跑的。 “師兄,陣眼就在廳堂里。”彭萋盡量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想到的都說給師兄聽,“是活的,我可能解不開,不敢亂動。”動錯一筆后果不堪設想。 “你別動,什么都別動,等著師兄進去接你!”陳嘉樹生怕師妹擅自解陣把小命搭進去。 “馮姑娘,你被控制的時候有多少意識,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獟冻帜銇黻懜畣??”溫逐流是聽不下去那兩個哥哥meimei你找我我等你的對話了,他趕緊找個由頭將話題擺正。 “我和幾個同門被困在城西琉璃市附近,同門一個接一個的消失,我最后被擄走神識被封的嚴實,意識有但不知道外界發(fā)生的事?!瘪T宓醒來后還沒有功夫好好說說她在呼蘭城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都在原地踏步?jīng)]有頭緒,她的經(jīng)歷也許會給大家靈感,所以另外三人聽得格外認真。 “你們說陸府,這里就是陸府嗎?哪個陸?”馮宓似是想到了什么。 “耳邊陸。”陳嘉樹道。 “我倒是知道一個呼蘭城的陸家?!瘪T宓特意看了陳嘉樹片刻,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應該是真的不知道,便有些羞赧,道:“你們閑話說的少聽的也少,不知道也是自然?!?/br> “陸府什么來歷?”陳嘉樹追問道。 “瓏陵江氏你們知道吧,那個興起整個江氏的春見老祖,都說這呼蘭城陸家是他安置外室和私生子的地方。”馮宓不好意思的說,碧云館女修居多,每天都有新的小道消息流傳。 彭萋被這稱呼唬的一愣:“春見老祖?這名號誰給他的?”師父這么高的輩分也沒冠上老祖的名號,這春見老祖的輩分還能高過師父? “誰給他的,哼,他那些徒子徒孫標榜的。”溫逐流哼道。 “那個出身仙門長白的春見老祖?瓏陵江氏雖然近年來行事愈發(fā)囂張欠教訓,但他們......會囂張到勾結邪道,明目張膽的干這傷天害理的事?”陳嘉樹沉吟道。 “師兄?!迸磔绿撎摰慕辛艘宦?,“你說春見老祖出身長白,怎么可能,長白一夜敗落,弟子流散,厄運纏身埋骨異鄉(xiāng),世間再無長白弟子,怎么還能冒出來個出身長白的春見老祖?” “因為他是棄徒。”溫逐流注視著彭萋的側臉,淡淡道。 “是呀,春見老祖是被趕出長白的,有不可靠的消息說,他是因為與天池底下的魔女有了私情才被趕出師門的?!瘪T宓附和道。 修仙門派長白坐落于北方離天最近的地方,得道成仙者眾多,被無數(shù)向往的修真者稱作仙門長白,與長白鄰近的天池則是聯(lián)結三界的樞紐要道。 彭萋在聽到“棄徒”那兩個字后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目光中帶著幾分悲戚,半晌,她突然含糊道:“春見老祖......本來叫什么名字?” “你問這個干什么?” “???”就溫逐流一個人的聲音回答她,彭萋一下子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兩相見”已經(jīng)消失了,頓時垂頭頓足后悔不已。 “又想什么呢?”溫逐流好笑道,“就在那兒呆住了,陳公子叮囑的一通有聽進去一個字兒嗎?” 彭萋悶悶不樂的垂著頭,拖沓著腳步折返岸邊。 溫逐流落在后面沒有馬上跟上去,而是目光奇異的追隨著彭萋背后優(yōu)游擺蕩的發(fā)尾,他勾勾嘴角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本名叫,江逢春。” 彭萋身形一頓,收縮著瞳孔微微仰起臉,對著已不再是黑夜的烏蒙蒙的天空無聲的默念了一遍 “江逢春”這三個字。 “論輩分江逢春頂多就和你們留仙宗的冬意長老差不多,他被貶出師門,卻是因禍得福?!睖刂鹆髟捴袔еI諷,“顯然江逢春沒染上長白的詛咒,反倒憑著長白傳授的功法在窮鄉(xiāng)僻壤的瓏陵成了大能。” “他的功法有什么比較鮮明的路數(shù)嗎?”彭萋回首與溫逐流相對,正色道。 溫逐流被這一下問的有些茫然,本來彭萋追問春見老祖他就有一絲多心,現(xiàn)在他反倒摸不清彭萋到底想知道什么了。 彭萋見溫逐流沉著臉沒說話,便繼續(xù)肅然道:“就算他的功法路數(shù)再有特點怕也是無濟于事,我從未在新舊典籍上有見過江逢春這個人在術法上有什么建樹,而且這座相傳與他有莫大淵源的陸府也未必就是他的手法?!?/br> “你懷疑呼蘭城的幕后黑手是江逢春?”溫逐流干巴巴的說。 “我沒有辦法才往這方面想?!迸磔录绨蛞凰瑒偠似饋淼募軇菟查g潰散,“就他我還能懷疑一下,別人我也懷疑不著啊!” “你在等師門來救我們嗎?”彭萋看著溫逐流的眼睛,輕聲道:“我不懷疑會有人想起我們,會來救我們,但是,會不會等不到重見天日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jīng)被這座陣法吸干了?!?/br> “廳堂正墻上的陣眼看到了吧,那是活的有心跳的,上面流轉著你同門的命血和碧云館弟子的魂魄,也許明日就會填上你我的。”彭萋怯怯道,“被剝奪的虛弱感越來越強烈,無能為 力......” 溫逐流只覺得盈盈立在湖畔柳下的彭萋楚楚可憐,他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抬起雙臂附上彭萋的肩頭,語無倫次的安慰道:“別,別怕,不會有事的,我,我現(xiàn)在就想辦法,咱們離開這兒......” “其實......”彭萋為難的說,行動倒是很堅決的扒拉下來肩膀上手緊緊握住,“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br> 溫逐流兩只眼瞪得一樣大,看著兩雙包合在一起的手,眼都直了。 “因為事關我們兩個人的安危,所以,我得征求你的意見?!迸磔抡鎿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