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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你什么意思?”盧景源在臉上做出了明顯的不悅。 “好了,我現(xiàn)在很累。”江小夏扭過頭去回避他的眼神。 “累?那你能告訴我,你去了哪里嗎?” 江小夏的心疼痛起來,她微微瞇上眼睛,對著車窗外深沉地吸了一口氣,過了很久,她才心平氣和地說,“我想見景尋,請問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盧景源的坐姿似乎顫動了一下,他鎖著雙眉問,“你要見景尋做什么?” “我有話要對她說。”江小夏不動聲色地回答。 盧景源沒有作聲,他的神情在燈光下顯得很是平靜,見他沒有做出回應(yīng),江小夏正欲啟齒試圖說服他,卻被盧景源突如其來的話給打住,“景尋出國了?!彼卮鸬妹娌桓纳?,風輕云淡。 江小夏猛地把視線從車窗外收了回來,她焦躁地問,“什么時候的事情?”她也只不過是去了一趟香港,沒想到在這不到24個小時的時間里,竟然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轉(zhuǎn)變。 “就在你回來的不久前?!北R景源回道。 江小夏猛地將車門推開,她動作迅速地下了車,二話不說便向機場的入口疾趨而去。 盧景源對她的行為感到莫名其妙,略略遲疑了一下,他也趕緊隨著她的腳步追了上去。 江小夏站在旅客熙攘的機場大廳里,目光快速地搜尋著LED大屏幕上交替顯示的航班信息,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向盧景源打聽清楚盧景尋確切的去向。 盧景源從她身后緊緊地拽住了她的手腕,憑著直覺和江小夏的神態(tài)判斷,他認為不會是有什么好的事情。礙于兩旁流動的旅客,他把聲音壓得很低,他小心謹慎地問,“你找景尋究竟有什么事情?” “盧景源?!苯∠囊е缿崙嵉厮﹂_他的手,她惱怒地瞪著他,幾乎把所有的恨意都融在了聲音里,“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為什么如此堅持固執(zhí)地要把盧景尋送去國外,因為……因為她是張華的親meimei,因為她和張華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盧景源的臉驟然變色,他驚詫地瞪著江小夏那雙失望的眼睛,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了一句,“你都知道了什么?” “你沒有必要再為你的meimei隱瞞了,我都知道了。雖然很不愿意親口說出來,但是她做過的事情就該承擔責任,你以為只要你不開口,只要你替她隱瞞,她的秘密就永遠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嗎?” “江小夏,我勸你還是收回你說過的話。”盧景源警告她。 繁華落盡 第299章:繁華落盡 “盧景源,我勸你還是別執(zhí)迷不悟了?!苯∠牡讱馐?,看著他愈發(fā)黯淡的眼神,她將視線從他的臉上避開,望著機場外面紛紛揚揚的雪花,她的心情如雪一樣的冰涼。 盧景源轉(zhuǎn)過身來,隨著她眼睛的方向看了過去,窗外突然下起的大雪掀起了他心里的不安,他生怕載著盧景尋出國的飛機受到雪天的影響又返程回來,盧景源暗暗祈禱著一切都能如他的計劃進行。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是犯了我國的包庇罪?!苯∠睦淅涞靥嵝阎?。 她仿佛從盧景源的眼神中看到了坦然,似乎毫不介意。 江小夏緊蹙著眉心,她克制心臟被撕扯的疼痛感,聲音沙啞幾乎在顫抖,“你果真是愛她的?” “可笑。”盧景源笑道,他挑眉問,“你究竟知道了什么?居然如此底氣十足地跟我指責景尋,她做錯了什么需要你這樣排擠她?” 江小夏也只好以苦笑的方式回應(yīng)著他的狡辯,“好,我會讓你心服口服?!闭f罷,她冷靜地吸了一口氣,然后繼續(xù)說,“李桂香從盧家出來之后,搭乘公交車到了汕海影院站,然后便坐上了張華開來的賓利車子,張華和盧景尋用你送的生日禮物快樂娃娃砸暈了李桂香再將她勒死拋尸到桐山郊區(qū)的旱橋下?!?/br> 盧景源的臉色突然一沉,轉(zhuǎn)瞬又以一臉沉著的笑意向她做出了一個繼續(xù)說下去的動作。 “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們一起在桐山郊區(qū)的殯儀館里認領(lǐng)香姨的遺體時,我從她的發(fā)頂下發(fā)現(xiàn)了一塊陶瓷碎片,那塊碎片深深地刺進了她的頭皮,扎進了她的血rou里?!?/br> 盧景源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他的臉上已然沒有了明顯的情緒表現(xiàn)。 “那塊瓷片是我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尸檢報告明明顯示香姨是被勒死的,可是她的頭頂為什么會出現(xiàn)陶瓷的碎片,是誰這么狠心對待她,先把她砸傷然后再活活勒死?”江小夏搖了搖頭,她不敢再繼續(xù)想象下去,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溫順乖巧,單純可愛的女孩,居然跟李桂香的命案有關(guān)。 “我真該佩服你的想象能力,江小姐,你該去寫了?!北R景源諷刺道。 江小夏并不介意他的自欺欺人,他的否認只會激起她更快地說出真相,“直到今天凌晨,我在你的賓利車上尋找你安裝的電子監(jiān)控器的時候,在車子的后座座椅下,我找到另外一塊帶血的瓷片。” “這能說明說什么呢?”盧景源不以為然地攤攤手說。 江小夏無奈地看著他的眼睛,心想他為了包庇盧景尋,竟然失去了他商人所具有的理智,他被感情沖昏了頭腦,已然失去了判斷是非的能力。 “兩塊瓷片出自同一件瓷器,都帶有血,而且是著名的微海大師的作品。微海大師手工制作的每一件藝術(shù)品都是獨特的,并且留有圖稿?!?/br> 盧景源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知是白色燈光的使然還是他的心虛在作祟,江小夏感覺到他此時的心情應(yīng)該是惴惴不安的。 “這又能說明什么呢?”他笑著問。 她皺著眉,心里氣惱他為什么還要狡辯,他為什么就不愿意理智地對待這件事情? 她的眼淚含恨地落下,帶著對他無盡的失望,她說,“到這個時候,你為什么還要袒護她?” “我只是不希望你受了別人的影響,冤枉了她人?!北R景源回道。 “夠了?!苯∠牡秃鹌饋恚巴獾难┰诨枭臒艄庵邢褚欢涠滹h然而下的金色花瓣,機場的旅客熙熙攘攘,空曠的大廳里只有他們低沉的對話聲。 “我已經(jīng)到香港見過微海大師了,兩塊瓷片也得到了大師的確認,是他老人家的作品千真萬確。而那兩塊瓷片,正是出自你送給盧景尋的那款快樂娃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