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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的震動聲將他游離的思緒拉了回來,電話是擴宇集團的總經(jīng)理秘書小王撥過來的。 “盧先生?!?/br> “有什么事?”盧景源的聲音里不帶一絲血氣。 “盧景慈小姐剛剛從我們擴宇集團離開,我們總經(jīng)理讓我給她預(yù)訂了下午1點鐘飛香港的機票。”小王告訴他。 小王的意思再明確不過,盧景源在接到這條信息之后,必須安排人在1點之前趕到飛機場將盧景慈截住。如今李敬南人還在香港監(jiān)視盧景翰的一舉一動,而眼下,好像又找不到足以讓自己信得過的人去辦這件事情,他只好把這項任務(wù)交給自己。 他本以為就這樣直接走向路邊停車的地方,卻因為放心不下江小夏,他只好又折返了回去。 江小夏楞楞的站在院子里,直到看見盧景源的身影出現(xiàn)在雪地里的時候,她回過神來,即刻又迎了上去。她細細地打量著他上下,確定他沒有受傷之后,她才暗暗地松了口氣。 盧景源的目光挪向了低垂著頭坐在門口矮凳子上的張叔,看張叔的情緒反應(yīng),他猜測到張華已經(jīng)走了。于是他對江小夏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走吧?!?/br> 江小夏扭頭看向了張叔,張叔聽到他們說出要走的話,他從矮凳上站了起身,神情中帶著些許的失落,他說,“這么大的雪,路上肯定不好走,你們明天再走也不遲。”張叔感覺到自己是在強人所難,又改口道,“吃過午飯再走也不遲,我現(xiàn)在就去生火做飯。” “張叔,不必了?!北R景源說。距離下午1點鐘只剩下50分鐘,從這里趕去汕海機場,如果加快車速的話,50分鐘應(yīng)該是可以趕到。就怕時間耽擱,錯過了堵截盧景慈的機會。 張叔從盧景源堅定的眼神中察覺到了時間的緊迫,他也不好對他們繼續(xù)挽留。 在盧景源拉著江小夏的手走了一段路后,張叔止不住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他朝著他們的背影喊道,“盧先生,我家張華要是做了對不住你的事情,我在這里向你道歉?!?/br> 江小夏和盧景源聽到張叔的喊聲,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回過頭去。盧景源朝張叔做了一個點頭的動作,江小夏見他沒有答話,于是她回道,“張叔,您放心,我們一打聽到您女兒的消息就及時過來通知您?!?/br> 張叔激動地“誒”了一聲,這便是他所有的請求和挽留他們的初衷。他本以為以一頓豐盛的農(nóng)家飯款待他們,然后再順水人情地懇求他們幫忙尋找女兒的下落,卻不想,他們即使不留下來吃這頓午飯,答應(yīng)的事情從不推辭。 盧景源和江小夏趕到路邊停車的地方,車子上裹著一層薄薄的積雪,柏油路上的車輛來來往往,熱氣將路面的白雪都融化干凈,只有兩旁的山林間有厚厚的積雪覆蓋。 盧景源看著江小夏走向停在前面的賓利車,他幾步上前將她拽住,“坐我的車子回去。” “那這輛車子怎么辦?”江小夏問。 “這輛車子就停在這里,我到時候找人過來開回去。”盧景源一邊說著一邊把江小夏往自己的車上拽去。 江小夏從他的手里掙脫開,她解釋道,“我不能坐你的車回去,我還有事情需要去處理。” “還有事情?”盧景源冷笑了一聲,忽然又板著臉說,“你該不會是多管閑事的毛病又犯了,真要去給張華找meimei吧?” 江小夏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她固執(zhí)地往自己的車子走去,對于盧景源冷言冷語的話,她并沒有心情去做答復(fù)。 盧景源注意了下手表上的時間,距離1點鐘還剩40分鐘,如果再不開車往機場趕的話,恐怕真的就錯過了堵截盧景慈的時間。 “江小夏,你就別任性了,憑你的技術(shù),在這種天氣開車會很危險?!北R景源警告她。 江小夏握住車門把手,她轉(zhuǎn)臉向盧景源回了一句,“謝謝你的好意?!比缓罄_車門上了車。 盧景源氣急敗壞地踹了下車輪,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浪費下去,只好各自上了自己的車。他動作麻利地啟動車子,在前面的車子還沒有開走時,他就已經(jīng)將車子疾馳到公路左側(cè)的快速車道,好像是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柏油路的盡頭。 江小夏倒是開得不緊不慢,順著直行道往前開了一段,再掉頭的方向又將車子返了回來,然后憑借著依稀的記憶找到通往山上的分岔路。 盧景源的車子開了幾分鐘之后,心里始終還是放心不下那個被自己甩在后頭的女人,他從車子兩邊的后視鏡里并沒有看到江小夏開的那輛賓利車在后頭跟上來。他只好把車子開進右側(cè)車道,在路邊停了下來。他打開手機,手機的電子監(jiān)控系統(tǒng)反饋回來的消息顯示,江小夏的車子正在往相反的方向開去,又順著國道旁邊的一條分岔小路前行了一段。 盧景源氣惱地拍了下方向盤,嘴里嘀咕道,“這個女人究竟發(fā)什么瘋?她到底是在做什么?”雖然嘴上對江小夏的行為既感到不解,又充滿了責(zé)怨,可心里卻時時刻刻地在擔(dān)憂她的安全,試想自己從家里追蹤她到這邊,也正是出于對她過度的關(guān)心。他終究還是不能放下她,好像眼前所有的事情,哪怕是關(guān)系到金錢利益的事情,都敵不過她對他的重要性。 盧景源終于還是放棄了趕去機場堵截盧景慈的計劃,他把車子快速掉頭,然后根據(jù)電子監(jiān)控系統(tǒng)的指示尋找江小夏開車的路線追了上去。 江小夏順著山路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廢棄的倉庫附近,她趕緊下了車??觳?jīng)_進倉庫里,而此時臟亂的倉庫里除了一張折疊床和兩床棉被以外,其他的東西好像是被收拾干凈帶走了一樣。 江小夏的心頭涌出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心想難道是昨天晚上,于勇故意甩開她,然后再返回這里將華一仁帶走的?江小夏使勁地搖了搖頭,她想不明白于勇為什么要包庇一個犯罪嫌疑人,為什么還要為他開脫罪責(zé),就算他們是再要好的朋友,應(yīng)該也不至于違背道德和良知,以及違反法律地去對一個朋友忠誠吧。 江小夏正要失落地返回車上時,一抬頭竟然發(fā)現(xiàn)盧景源就站在自己停車的地方,他雙手抱在身前,身子倚靠著車身,用一種很是平靜的視線靜靜地打量著她。 江小夏舔了一下干澀的嘴唇,她支支吾吾地問,“你怎么又回來了?” 盧景源擠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回答,“放心不下你啊?!鳖D了一會,他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