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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盤上,對于江小夏遲遲沒有說出口的證據(jù),他攢足了耐心在等待她的解釋。 “小夏,只要你今天能說出一條指出華一仁殺害你父親的證據(jù),我義不容辭地把他抓到你面前,任由你怎么處置?” “如果我說是盧景慧小姐親口承認的呢?”江小夏側(cè)轉(zhuǎn)過頭,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于勇的眼睛。 “景慧小姐親口承認?”于勇好笑起來,他搖頭表示自己的不相信,遲疑片刻,他又輕笑著問,“小夏,景慧小姐是當(dāng)著你的面親口承認的?” “她是當(dāng)著景灃先生的面承認的?!苯∠穆燥@得牽強地告訴于勇。因為只是從郭嬸的嘴里傳出來的,江小夏雖然認定了郭嬸的話可信度很高,可終究還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這些話就一定是事實和真相。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迫切地想要找到華一仁當(dāng)面對質(zhì)清楚。 于勇的一只手掌在方向盤上無聊地拍打了兩下,他好像是用這種動作在告訴江小夏這些話并不能說明什么。 “于勇,你不也是這么認為的嗎?今天我們在咖啡廳的時候,你就猜到我找華一仁的目的了,既然你也猜想到華一仁的失蹤跟殺我父親的案子有關(guān),為什么在這個時候,你又突然質(zhì)疑起來?而且還阻止我?” “我只是不希望你打草驚蛇?!庇谟碌囊暰€透過車子的前窗玻璃,警惕地看了下周邊的環(huán)境,然后對江小夏小心翼翼地說,“就算你當(dāng)面質(zhì)問華一仁,他也未必會向你坦白,我甚至認為,你現(xiàn)在過去當(dāng)面質(zhì)問他,不僅從他嘴里得不到任何線索,反而會打草驚蛇讓他躲避地越來越遠。” 于勇的話讓江小夏感到如夢初醒,她只好答應(yīng)他不再沖動一時。 于勇注意到江小夏停在路邊的車子,于是他問,“你是坐我的車子回去,還是……” “我自己有開車過來?!苯∠牡貞?yīng)了一句,顯然對空手返回的決定感到有些失落。江小夏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她朝自己停車的方向走了幾步,回頭一看,于勇的車依舊停在身后,他的目光正謹(jǐn)慎小心地注意著她的動向,好像在她的車子沒有開走之前,他便不會提前離開一樣。 江小夏只好啟動車子先行離開,她隨時注意著后面的動向,觀察于勇的車子是否跟了上來。 車子拐過一段蜿蜒的山區(qū)水泥路之后,終于匯入了寬闊的國道上,江小夏從豎立在路邊的指路牌子才知道,這里竟然是桐山郊區(qū)。 盧景源安裝的電子跟蹤系統(tǒng)終于把江小夏的車子重新定位發(fā)送到他的手機上,他按照系統(tǒng)里的標(biāo)注路線一路沿著國道疾馳。 于勇的車子在匯入國道的時候就消失在她的后視鏡里,她甚是疑惑,沿路猜測于勇去了哪里,她想過于勇是不是故意甩開了她,然后再返回山里給華一仁通風(fēng)報信。她又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方向,與回家的路背道而馳了?她從置物箱里取出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手機早已就沒有了電。而這條國道的行駛方向又被護欄從中間隔住,一時半會無法點頭回去。 江小夏只好硬著頭皮往前方開了一段,然后在可以掉頭的位置掉頭返了回來。 車窗外面的樹影快速閃過,風(fēng)也呼嘯而去。 當(dāng)江小夏趕回國道與山野公路交匯的位置時,她并沒有看到于勇的車子。而隔著的護欄又迫使她只能把車子繼續(xù)往前方開,想要再次掉頭的話只能尋找下一個指示掉頭的地方。 車窗外飄起了鵝毛一般的雪花,郊區(qū)確實要比市區(qū)冷得多。市里下雪,在雪花飄落的半空中就融化了,而在這冷氣格外明顯的郊區(qū),雪花像羽毛一樣飄落,伏在車窗上,然后再慢慢地融化。 江小夏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拋置在了腦后,眼睛和大腦里仿佛只能看到窗外那些翩然起舞的雪而已。 她把車子停在了路邊,特意按下車窗玻璃,她將一只手伸了出去,手心里飄落了幾片雪花,涼絲絲的,在體溫的作用下,瞬間融化。 江小夏感覺到身后有一輛車子也??苛讼聛?,從后視鏡里定睛確認了一下車子的顏色,確定不是于勇的車子時,她又繼續(xù)欣賞著落在手心里的雪花。 她的余光又自然而然地瞥了一眼后視鏡里,只見后面的那輛車中走下來一位身材力挺的男人,他把雙手插在黑色的大衣兜里,邁著均勻的腳步走了過來。江小夏的心頓時緊繃起來,為了確認那個男人的行動方向究竟是不是在朝自己走來,她特意把坐姿稍微挪動了一下,正好從后視鏡里將他的行為看得清清楚楚。 他真的是在朝她靠近! 江小夏的手心不由得捏了把冷汗,背脊也在恐懼的猜測中嚇得寒骨悚然。 隨著那個男人的走近,她的后視鏡里最終只看到了他的半截身軀。江小夏連眼睛都不敢眨動一下,而那個男人俯下身子,用手指敲了敲玻璃窗。 他是盧景源。 江小夏既然到意外又感到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一種類似于安全感的東西騰升在她的血液里,隔著車窗,她向他擠出了一個笑意。 盧景源朝她做手勢,示意她下車走走。江小夏遲疑片刻,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她和他沿著公路邊沿的護欄走了一段,盧景源保持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而江小夏在面對與他一起的沉重氣氛時,始終不知道該要開口說些什么。 兩人并肩走到了一座小橋邊,盧景源這才停下腳步,他把臉正對著江小夏的臉,然后問,“這么晚,你到這么遠的地方來做什么?”他的聲音很輕柔,好像只是出于關(guān)心的過問。 “我來……”江小夏的話突然止住,雖然她早已知道盧景源在他的賓利車?yán)锇惭b了電子跟蹤系統(tǒng),可是對于他的到來,她想當(dāng)面詢問清楚,“這么晚,你又怎么會在這邊?你又怎么知道我在這里?難道我們的相遇只是出于巧合?”江小夏把‘巧合’兩個字著重了音,她倒要看看盧景源會不會當(dāng)著她的面承認他是根據(jù)電子跟蹤系統(tǒng)追過來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怎么就有底氣反過來問我了?”盧景源似笑非笑地說,好像對自己在車?yán)锇惭b電子跟蹤系統(tǒng)的事情并沒有做出心虛的反應(yīng),反倒是一副悠閑自得,不以為然的樣子。而實際上,盧景源的手心握了一把冷汗,他生怕江小夏告訴他,她要重新插手李桂香的案子,又或是她可能會說她找到了關(guān)于李桂香被殺的真相。 “我是來找華一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