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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他給了我一把鑰匙,讓我轉交給你?!敝劣谛胖械钠渌?,她緘口不提。 “鑰匙?”孟忠若有所思。過了一會,他又回過神來,用一種不緊不慢的語氣對她說,“鑰匙在哪里?” “在家里?!苯∠幕卮稹?/br> “走,回家?!泵现乙话炎テ鹚氖?,又以飛快的速度向原路返回。 盧家的大宅雖然燈光璀璨,但是屋里屋外卻顯得格外冷清。 盧景源一個人落寞地坐在沙發(fā)中央,眼睛空洞地盯著窗外的風影。 李敬南站在門口輕輕地敲了兩下玻璃,直到盧景源回過神把眼睛看過來的時候,他才走了進去。 他把準備好的禮物放在盧景源的面前,然后興致盎然地對他說,“這就是你看重的微海大師的那幅綿山秀日圖,確定要把這么昂貴難得的瓷板畫送給胡平軍先生?” 盧景源的目光定格在桌面包裝精致的禮物上,這是他下了大功夫才從昔日好友手里買下來的瓷板畫,本以為是送給盧耀誠的生日禮物,卻不想如今又要轉送給胡平軍,讓他白白得了這么大的便宜。 不過在提到微海大師的時候,盧景源的心情并不同往日一樣興奮。他的臉上仿佛多了一絲無法言喻的悲涼和痛楚。 既然話題已經(jīng)說到了微海大師的頭上,李敬南便小心翼翼地把藏在心底里的疑惑問了起來。 “景源先生,你既然這么喜歡微海大師的瓷器,為什么要把那件水竹柳葉瓶摔碎,如果只是為了讓江小姐相信香姨是盧耀榮先生殺的,倒也不必非要用真的瓷片去制造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我看市面上可以找到高仿的?!?/br> “江小姐看上去沒有我們想象的那般聰明,可她又可能做出讓我們出其不意的事情來?!北R景源起身在客廳中央來回踱步,沉思片刻,他又對李敬南說,“如果用假的瓷片,她遲早會看出破綻。” “難道你已經(jīng)知道殺死香姨的真兇是誰了?出于對那個人的保護,所以才故意把罪責推到一個死去的人身上?” “我不知道?!北R景源面無顏色。又突然一臉嚴肅地對李敬南強調(diào)一遍,“我這么做,只是不想讓江小姐對此事糾纏下去,這個案子既然已經(jīng)交給了警方,而她就完全沒有必要插手,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她的多管閑事?!?/br> 李敬南理解地點了點頭,他道,“確實,自從在耀榮先生的房間發(fā)現(xiàn)瓷片之后,江小姐好像對這個案子沒有再提起過,看來她已經(jīng)認定了兇手便是盧耀榮先生?!?/br> “對了,你說孟忠是齊偉介紹給你認識的?”盧景源突然問。 對于話題的突然轉向,李敬南不明所以地回答了一句,“是?!?/br> “看來,齊偉可以卷鋪蓋走人了?!北R景源的臉色鐵青,好像對齊偉有著莫大的憤懣。 “怎么了?”李敬南被盧景源的口氣嚇了一跳,他略顯緊張地問,“孟忠有什么問題嗎?” 盧景源朝他冷哼了一聲,他大步邁到沙發(fā)跟前坐下,用一種凌厲的態(tài)度對他說,“有什么問題,過段時間就揭曉答案了。” 關于孟忠的可疑身份牽連到齊偉,李敬南不得不替齊偉說句話,“齊偉對誠耀集團可是忠心不二的,而且他工作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景源先生,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因為孟忠的事情讓他走人,這在外人看來不明緣由,那又要怎么解釋清楚?!?/br> “隨便找個理由。”盧景源正在氣頭上,李敬南的話一時半會也聽不進去。 繁華落盡 第238章:鑰匙出處 江小夏和孟忠趕回到家里的時候,阿琳正坐在沙發(fā)上打盹。 客廳里只開了一盞光線較暗的落地燈,電視機里的節(jié)目正好步入尾聲。阿琳仿佛是聽到了他們回來的腳步聲,整個身體突然抖動了一下,她抬起低垂的腦袋,睡眼惺忪地朝著大門的方向看了過來。 “江小姐,你們回來啦。”阿琳敞開眼睛笑了一下,目光不經(jīng)意地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她驚訝地叫了一聲,“天吶?!眹樀媒∠暮兔现乙詾榘⒘帐浅隽耸裁词拢箭R刷刷地把眼睛看了過來,阿琳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大,不禁捂起了嘴巴做出一個尷尬的表情,頓了一下才又輕言細語地說,“江小姐,你們怎么這么晚才回來,現(xiàn)在都凌晨了。” “是啊,都到凌晨了?!苯∠臒o意間順著阿琳的話附和道。她的神情越發(fā)失落,轉臉看了一下孟忠,他正好脫下大衣然后去了洗手間。 “困了就先去睡,不用等我們回來?!苯∠呐c她客氣地說。 阿琳攏了攏凌亂的頭發(fā),她一邊起身往餐廳走去一邊不緊不慢地對她說,“本想著看完電視劇就去睡的,不知不覺就在沙發(fā)上睡過了頭,一睜開眼睛你們就回來了,哪里知道會過了這么久?!卑⒘盏沽藘杀?,一杯遞給江小夏,又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看,見孟忠還沒出來,她就把剩下的一杯水放到了桌子上。 “江小姐,盧家的晚宴準備得還豐富吧?”阿琳饒有興致地打聽起來。 江小夏也只是抿著嘴巴淡淡地“嗯”了一聲,如果實話告訴阿琳她和孟忠都沒有吃飯的話,阿琳一定又要跑進廚房里去忙活起來。 眼看著江小夏的臉色略顯疲倦,阿琳便識趣地把嘴巴打住,抬起眼皮又瞧了眼壁上的掛鐘,她說,“江小姐,那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去睡了?!?/br> “去睡吧?!苯∠恼Z氣溫和地應允道。 阿琳回房之后,孟忠方才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孟忠,你跟我過來。”江小夏向房間里走去,她從書桌的抽屜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孟忠,“你父親去世之前通過快遞的方式寄給我的?!?/br> 信封上的字跡確實是盧耀榮親筆所寫,孟忠的心情沉落到谷底,一閃神,他仿佛感覺到軟軟的信封上好像還保存著父親留下的余溫,可清醒過來,便是冷冰冰的現(xiàn)實擺在眼前。 他拿出裝在信封里面的鑰匙,那銀質(zhì)的鑰匙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你知道這是什么鑰匙嗎?我看不太像房子的鑰匙。”江小夏說。 孟忠一眼就認出了這把鑰匙的出處,只因為他太熟悉了。 “這是香港匯寶銀行保險箱的鑰匙?!泵现业难劬锓瓷涑鲆环N漆黑的光芒,過了一會,他又轉看向江小夏問,“除了這把鑰匙,他還給你寄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