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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在這邊,所以過來告訴你江小姐最近的心情好了很多,你不用擔(dān)心。 可是盧景源根本就看不懂手語,他有些不耐煩地甩手說,“你趕緊回去,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離開海灣,需要什么就去海灣附近的市場找,沒有就將就一下,但是不可以隨便出來。” 孟忠回道:好,我知道了。不過你放心,沒有人認(rèn)識我,他們也不會知道我和江小姐在一起。 打發(fā)孟忠回去后,盧景源的心情始終覺得不安,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還是哪里即將要出現(xiàn)問題。 他把李敬南叫了出來,和他并肩站在垂落的楓樹葉下,他緊蹙眉頭告訴他,“剛剛孟忠來過。” “孟忠?”李敬南感到十分驚訝,孟忠和盧耀榮乃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他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葬禮上。 “你是從哪里找到孟忠這個人的?”為了解決心里的困擾,他不得不把孟忠的身份再核實一遍。他向來是個警惕的人,尤其是在這種非常時期,每一個接近他們的陌生人也許都是不懷好意的敵人,所以他務(wù)必要小心謹(jǐn)慎起來。 “齊偉介紹的。”李敬南把說過一次的答復(fù)再跟他重復(fù)了一遍。 齊偉曾經(jīng)是盧耀誠手底下最得意的業(yè)務(wù)骨干,后被盧耀誠安排到盧耀榮手下?lián)纹渲?,因為工作尤為出色,又被盧景源調(diào)任去了香港全權(quán)負(fù)責(zé)那邊的業(yè)務(wù)。 齊偉和李敬南是好朋友,對誠耀集團的貢獻巨大,照理來說,他介紹的人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見盧景源愣著沒說話,李敬南又說,“齊偉說他父親住院的時候都是孟忠在幫忙,對于孟忠照顧人的方式很是滿意,他覺得這樣可靠老實的人值得推薦出去?!?/br> “可靠……老實……”盧景源把這兩個詞在嘴里默默念叨了一遍。他覺得孟忠在與他眼神對視的時候總會有些輕微的躲閃,難道是他心虛?是他的眼睛有問題?還是盧景源本身高傲的氣質(zhì)震懾得他不敢直視? “你那么信任齊偉,應(yīng)該不至于懷疑孟忠吧?”李敬南問。 “好了,這個問題就此打住。”盧景源好像有了一套自己的處理方式,對于有關(guān)孟忠的話題就此結(jié)束,他把李敬南支走,然后開車循著孟忠離開的路線追了過去。 在公交車站臺邊,孟忠正在等候半個小時才會出現(xiàn)一趟的長途公交。 盧景源把車子停在路邊的臨時停車位上,然后打電話給孟忠讓他過來找他。 孟忠果然來了,在盧景源的指示下坐上了他的副駕駛位置。 孟忠做手勢問他:盧先生,你有什么吩咐? “江小姐是我最在意的女人。”盧景源突然說。他的視線透過前窗緊緊地看著前方過往的行人。 孟忠“啊”地回應(yīng)了一聲,算是對盧景源的話表示認(rèn)同。 盧景源把一只手從方向盤上抬了起來,然后落到孟忠的肩膀上,他側(cè)過臉來,凝視著孟忠的眼睛,他說,“替我好好照顧江小姐?!?/br> 孟忠木訥地點了下頭。 “這輛車子……以前是給張華開的,現(xiàn)在留給你開?!?/br> 提起這輛車,盧景源的心里便有諸多感慨。張華在他手底下工作了十來年,曾經(jīng)是最信任的人,如今卻變成了令他最失望的人。 孟忠連連擺手表示自己不能接受,盧景源卻把車鑰匙扯下來硬塞到他手上,并告訴他,“這輛車子以后由你開,江小姐若是想出去散心,你和阿琳就帶她去,但是必須要請示我?!?/br> 聽到說是為了江小夏,孟忠拒絕的反應(yīng)便沒有那么強烈,后又在盧景源的好勸中終于不再推辭。 盧景源又安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繁華落盡 第200章:殺手锏! 盧景源剛回來,李敬南就急匆匆地找了過來。 “你去哪了?”他問。 “有什么事嗎?”盧景源瞥了一眼李敬南焦慮的神色,然后大步向禮堂邁去。 “有幾家報社的記者想采訪你?!彼卮?。 “今天不接受采訪?!北R景源的腳步正要邁進門的時候,他又突然頓步對跟在身后的李敬南吩咐一句,“你去告訴記者,讓他們先不要亂寫,等這幾天忙完就會抽空召開一個簡單的記者會” “好的?!崩罹茨虾捅R景源兵分兩頭地忙碌起來。 擴宇集團的董事長何家華居然也來了,他和盧耀榮打交道多年,算是作為老朋友與他最后的告別。 何家華面色沉痛地繞著冰棺走了一圈,因為盧耀榮是跳樓自盡,面目全非,即使經(jīng)過入殮師精心修復(fù),但吊唁者依舊無法目睹到他的遺容。 吊唁的程序走完,何家華把盧景源叫到了一旁。 出于對外界傳言的好奇,何家華向他打聽起來,“聽說景翰失蹤了?” “您是從哪里聽到的消息?”盧景源問。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看著葬禮上只有景慈一個人披麻戴孝,真是替耀榮老弟感到心酸啊。試想這么重要的日子,盧景翰不出現(xiàn)恐怕也只有一個原因了?!焙渭胰A意味深長地感嘆。 “只有一個原因?”聽到這種話中帶話的言辭,盧景源顯得很是不悅,他不禁要問,“何伯伯,請問您的意思指的是什么呢?我好像聽不太明白?!?/br> 何家華做出一個老練深沉的表情,他把一只手搭在盧景源的肩膀上,然后說,“這種話就無需我說得這么明白。不過還是提醒你一句,一個大家族中出現(xiàn)爭權(quán)奪利的現(xiàn)象是在所難免的,不過還是要注意對外界的影響,爭斗既不能太明顯也不能太狠。”何家華算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向他做出善意的忠告。 盧景源目送何家華的背影出去,心里五味雜陳。他已經(jīng)在很努力的維持這個家族的聲譽,也在盡力打壓親人之間爭斗的野心??墒侨诵?,終究是最難管制的,更何況,他與那些兄弟姐妹都非一母同胞所出。 盧景源的心情很不好,處理完盧耀榮的遺體火化安葬事宜之后,他讓李敬南驅(qū)車送他去海景別墅見見江小夏。 他想見她,有時候哪怕只是讓她坐在一旁不說話,他都覺得心情安好。 天已經(jīng)黑了,夜幕籠罩在這個城市的上空,在星星燈火的點綴下,雖然繁華,但還是掩蓋不住它的孤獨和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