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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耀榮了卻了最后想見到子女的心愿才加速了他自殺的步伐,假如,他在最后沒有見到景慈,也許還會拖延一段時間。 盧景灃的心頭凌亂成一團,即使他曾經(jīng)做了避免這種事情發(fā)生的預防動作,可終究還是無法改變結(jié)果。 “你是因為責怪我,所以才會遷怒到江小姐?”盧景灃問。 盧景源搖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回道,“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江小姐,這次只是一個意外,如果真要追究責任,那我也不是故意所為。” 沉默凝聚在空氣中良久。 終于,盧景灃的情緒中帶著一絲惱意。 “你既然已經(jīng)被爸爸選中為家族事業(yè)的接班人,就該做好表率,你這樣為難一個女人算什么?” “我并沒有為難她?!北R景源感覺心里突然被堵住,有一種透不過氣的窒息感,如果連盧景灃都對她關(guān)懷備至,那她在盧家究竟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總該不會,盧家的兄弟都像他一樣愛上了那個女人? 為了轉(zhuǎn)移讓自己頭疼的話題,盧景源心平氣和地問,“叔叔臨終之前,有沒有跟你談過,有沒有交代海原游樂場的資金究竟落到了誰的手上?” 海原游樂場,是誠耀集團斥巨資在汕海城市中心鼎力打造的核心項目,工程建筑一半,13多個億的投資金額不翼而飛,誠耀集團接踵而來的失意導致資產(chǎn)掏空,在風雨之中搖搖欲墜,如今,也不過是靠盧耀誠和盧景源父子先前筑奠的人脈以及英奇集團的背后支撐才殘喘至今。 “他并沒有向我透露什么?!北R景灃回答。 盧耀榮自殺之前,沒有一點征兆。誰也預料不到一向高傲自負、野心勃勃的盧耀榮突然之間就選擇跳樓結(jié)束生命。 盧家的風雨來得突然和連貫,好像是有人臥薪嘗膽后的突然出擊。 起先,他們還曾經(jīng)懷疑過是盧耀榮和江萬良暗中勾結(jié),悄然將巨資轉(zhuǎn)移出去。如今兩人都已經(jīng)不在這個世界,嫌疑似乎也被自然而然地洗脫掉了。 郭嬸的注意力集中在盧景源和盧景灃的談話上,反倒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與該做的事情。 直到病房里傳來一聲落地的悶響,盧景源驚慌起身,郭嬸才反應過來。 她剛要走上前去推開門,盧景源卻一把將她推到一邊。他沖上去,白色的床鋪上并沒有看到江小夏的身影,只聽到隱約的呻吟。盧景源疾步繞到窗戶邊,才看到她在冰涼的地板上掙扎著爬起來。 “你下床做什么?”他問。 她的臉上布滿了汗珠,扶著床腳一味地試圖將身體站立起來,對于盧景源的厲聲責問,她只當做是沒有聽見。 盧景源俯身,伸出修長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像俘獲小雞一樣輕松得意,然后把她放到床上,他冷著臉提醒她,“郭嬸是專門請來照顧你的,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喊她?!?/br> 提到郭嬸,盧景源不免就來了氣,他轉(zhuǎn)過身,對站在身后的人不禁惱羞成怒起來,“你是怎么回事?花錢雇你過來是照顧病人的,不是讓你沒事來打聽閑話,你若是覺得這里由你隨心所欲,那你趕緊給我卷鋪蓋走人?!?/br> 郭嬸支支吾吾地辯解道,“我真的沒有打聽閑話,正準備去給江小姐打熱水擦身子,沒想到剛離開她就擅自下床了?!?/br> 盧景源冷笑起來,郭嬸的辯解能力也太敷衍了些,他明明看到她是跟著他一起從病房出來的,然后又站在走廊里興致勃勃地聽著他和盧景灃的談話,絲毫沒有主動回避的意識,好像對盧家的事情有著極為濃烈的興趣。 繁華落盡 第186章:薪資福利 盧景源氣惱地將郭嬸打發(fā)出去,又盯著被自己按躺在床上大汗淋漓的江小夏,不免有些心疼起她來,于是松開手,隨她掙扎著坐起來。 她想下床,盧景源又將她生生地拽了回來。她試圖甩開他的手,他卻總是能伶俐地將手閃開。 “你不是說讓我不要與你們盧家糾纏嗎?怎么現(xiàn)在反過來是你糾纏我了?” “你是因為我的失誤才受的傷,我肯定要擔起這個責任?!北R景源辯解道。 “你們已經(jīng)請了郭嬸在照顧我,所以你沒有必要自責。”江小夏的口氣生硬,在任何時候都不想看到盧景源這個人。過了一會,見盧景源沒有回應,她又補充道,“我欠你的錢會盡快想辦法還給你?!?/br> 盧景源笑了起來,他說:“區(qū)區(qū)兩千萬,對于你這位天壽公司的董事長算什么?” 江小夏的臉上微有觸動,好像從他的嘴里聽到了另外一層諷刺之意,礙于身體疲憊,無力反擊,只要裝作沒有聽見以沉默的態(tài)度作罷。 他也跟著安靜下來,坐在床沿上,他的手指在悄然向她的手挪去,試探地觸碰了一下,見她把手避開的挪到一邊去,他便遺憾地將手指收了回來。 為了緩解空氣中凝聚的尷尬氣息,盧景源淡淡地笑了笑,他說,“你就在醫(yī)院里多住一段時間,等身體恢復完好再出院?!?/br> 她沒有答話,卻把眼睛定定地落在他的臉上。 他突然緊張起來,為了掩飾這種莫名其妙的心情,他起身故意徘徊了一段,然后支支吾吾地指著門外說,“我去……我去買點吃的回來,你想吃什么?” 她把臉轉(zhuǎn)向窗外,透過明亮的玻璃看向遠處隱現(xiàn)的風景。 盧景源只好硬著頭皮做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拉開門走了出去。這時候,他才想起盧景灃來過這回事,而現(xiàn)在,走廊里已經(jīng)看不到盧景灃和韓先生的身影。 郭嬸從長椅上起身,哈著腰向盧景源解釋道,“景源先生,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再犯了,我會照顧好江小姐,請你原諒我這一次?!?/br> 盧景源倒也沒想與她計較下去,畢竟是黎羽青找來的人,就算不給郭嬸顏面,至少也要顧及到母親的面子。 “知道錯了就好?!眳柭曀ο乱痪湓?,他便揚長而去。 郭嬸看著盧景源走遠,直到確認他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拐角處時,她方才轉(zhuǎn)身走進江小夏的病房。 江小夏坐躺在床上,側(cè)著臉凝視著窗外的陽光,聽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她依舊沒有回頭。 郭嬸的腳步微有遲疑,然后才走上去,帶著緊張的情緒懇求說,“江小姐,你有什么需要盡管交給我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