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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借款以外,剩下的利潤所剩無幾,而現(xiàn)在,金鑫子公司又正好是天壽公司的股東之一,所以它也是唯一有資格獲得分紅的股東?!眹罒o襄解釋道。 “可是……當初還銀行的貸款時,我也給公司的賬戶轉了兩千萬,這筆錢,作為海茂項目的投資金額,應該會得到利潤分紅吧?” “董事長,那兩千萬的資金我們只知道是替天壽公司還貸,但并不表示它就是為了海茂項目,因為之前,天壽公司向銀行的借款并不只是投資了海茂,還有在收購幻彩影業(yè)時因為違約而欠下的違約金以及投資海原游樂場時的虧空,這些都是導致在銀行不斷借款的原因?!?/br> “那你的意思也就是說,我從盧景源那邊借過來的兩千萬,只算是為了還幻彩影業(yè)的違約金和填了海原游樂場的虧空?所以海茂項目的盈利根本就沒有我和其他人的份額?”江小夏覺得好笑。 看來她想還清盧景源的借款恐怕是遙遙無期了。 注視著嚴無襄一臉遺憾的樣子,她突然感到他是不是站錯了位置。他明明就是天壽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是江萬良創(chuàng)辦天壽元老級別的左膀右臂,是她父親甘愿贈送天壽公司10%股份的人,他如此深得父親信任。可是現(xiàn)在,他的言辭卻處處向著一個仇人。 盧景賢是為了報復她,才會讓她和天壽公司一無所有,才會讓金鑫子公司踩著天壽當墊腳石逐步壯大,然后再張開大嘴一并侵吞。 而他嚴無襄,難道已經(jīng)被盧景賢收買了不成? “你處處維護金鑫子公司的利益,害我以為你是替他做事的。”江小夏冷言提醒他。 嚴無襄怔住,然后尷尬一笑,他說,“怎么可能,董事長是不是有些多慮了?” “你恐怕是被盧景賢收買了吧?!?/br> “董事長,我不管你和盧景賢先生有著怎樣的恩怨,這些都跟我沒有什么關系。我作為天壽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只能按我的良心和職責做事?!?/br> “你該清醒了,盧景賢拉攏你,只不過是為了利用你實現(xiàn)他的狼子野心。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吞并天壽公司。” “董事長?!眹罒o襄好像并沒有因為江小夏的話而感到震驚,他反倒是以一副嚴肅謹慎的態(tài)度質(zhì)問她,“你讓盧景慧小姐成為天壽公司的大股東,難道就不是把天壽推入狼口,難道就不是幫她實現(xiàn)侵吞天壽的狼子野心嗎?” 江小夏頓時感到啞口無言,她無法看透嚴無襄的心緒,只覺得他亦敵亦友,行為千變?nèi)f化。像他這種高深莫測的人,一心想趕他出局的吳晟輝并不是他的對手??峙轮挥薪f良能讓他心甘情愿地臣服。如今,他又好像是被盧景賢輕而易舉地拉攏過去。 繁華落盡 第176章:獨具資格 “你說得并不算?!苯∠馁咳黄鹕?,定定地凝視著嚴無襄的眼睛,她用嚴厲的口氣對他說,“我看,我有必要重新清算一下天壽公司的資產(chǎn),至于海茂項目的分紅,絕對沒有可能只讓金鑫子公司獨占?!?/br> 嚴無襄瞪目結舌,心想他果然是小看了眼前這個女人。 他忘記了,她是江萬良的女兒,江萬良有本事從精明強干的盧家人手上獲得巨大財資,他的女兒定不會比他差多少。于是,嚴無襄改變了策略,他提議道,“江小姐可以和盧景賢先生當面聊一聊關于海茂項目分紅的問題。” “你是公司的財務總監(jiān),這種小事情又何必讓我親自出馬?!苯∠幕卮?。 她不想面對盧景賢,他們之間已然反目成仇,如果再為利益見面,必然會引起更深的結怨。于是,她把這個棘手的問題交給嚴無襄,卻不想他竟然百般推辭。 “董事長,實在是對不起,我想這種事情還是由你親自和盧先生談比較好?!?/br> “嚴先生,我看你是不想在天壽公司干下去了?!苯∠臍鈵啦贿^,只能把對盧景賢的氣強撒在嚴無襄的身上,她咬著牙低聲斥責他,“你還真是忘恩負義。早知道,就該聽吳晟輝先生的話收回你的股權,讓你從天壽卷鋪蓋走人?!?/br> “我很抱歉?!眹罒o襄低垂著頭,不管江小夏怎么斥責他,他既不言語反擊也不愿答應她的要求去說服盧景賢。 “那你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盧景賢,讓他出來?!?/br> 面對嚴無襄的固執(zhí),江小夏只能先退一步。 “稍等?!眹罒o襄從外套中掏出手機,一邊翻開盧景賢的手機號碼撥過去一邊起身朝咖啡廳的洗手間走去。 江小夏只好靜心等待著結果,不管嚴無襄利用怎樣的方式讓盧景賢出來,她都要做好與他周旋到底的心理準備。 時間過去得很快,轉眼便見嚴無襄握著手機從洗手間的方向走回來。 他拉開椅子重新坐到她的面前,然后用恭敬謙和的態(tài)度對她表示,“盧景賢先生一會就到?!?/br> 江小夏不動聲色地端起咖啡淺淺地抿了一口。雖然表面上淡定自若,可心里一想到要見到那個人,她就感到背脊發(fā)涼,毛骨顫抖。 “董事長,你又何必懷疑我對天壽公司的忠誠,我從來不會想過要背叛你和江先生。”嚴無襄凝視著江小夏的眼睛,面容平靜真誠。 “既然你沒有想過背叛,那就該站到我這一邊?!?/br> “那怎樣才叫站到你那邊呢?”嚴無襄低聲反問。 “嚴先生,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教你嗎?” “董事長,你所認為的站到你那邊是不是就毫無原則可言?是不是我該放任天壽公司的發(fā)展機遇任由你把江先生艱苦打下的基業(yè)拱手讓給盧景慧小姐?” “嚴先生,你錯了。如果說你在堅持原則,那也是在幫助盧景賢吞并天壽公司?!苯∠奶嵝阉?。 她突然意識到,她和嚴無襄的行為,不管是聽了誰的,天壽公司都將逃脫不掉被野心家覬覦和侵吞的厄運。 與其眼睜睜地看著天壽公司被殺父仇人侵吞,還不如把它交給盧景慧。至少她和父親確實是欠了盧景灃和盧景慧兄妹的,至少以盧景慧的經(jīng)商才能,天壽公司不至于茍延殘喘。 “你可知道殺死我父親的兇手是誰?”江小夏抬起長長的睫毛看著他。 “是誰?”他問。 正在江小夏打算向他說出實情時,嚴無襄起身的動作打住了她嘴邊的話,只見他向咖啡廳進門的地方招手。 江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