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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br> “不。”江小夏差點就打翻了他的茶具,幸好反應(yīng)及時,慌亂中抓緊了茶盤,她說,“我可以不去天壽公司上班。”她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她可以不去天壽公司上班,但是她不能離開盧家,這個家族與他父親案子的牽連,她尚未尋得一絲蛛絲馬跡。去天壽公司,她最多只能接觸了盧景慧,而留在盧家,她可以把整個盧氏成員的嫌疑都摸清一遍。 “我讓你不用準(zhǔn)時過來照顧我,并不是說你以后就不用來照顧我。你可以抽出時間,任由支配?!北R景灃解釋。 她的心里這才松了口氣,微微一笑道,“謝謝你。” 金色的陽光透過敞亮的窗臺照到地板上,聞著淡淡的茶香,心情比起昨日要好了許多。 “對了,今天怎么沒有見到香姨?”江小夏突然問。從她進門到上樓都不見香姨的影子,以往每到早晨,總能在院子或是客廳看到她,有時候,她甚至是特地守在噴水池旁,就為等江小夏出現(xiàn)一把逮住然后拖進房間閑聊家常。 “她回家了,說是要回去治病?!北R景灃說。 “她生病了?什么???”她感到詫異,平日看李桂香的樣子,倒并不像是害了病的人。雖然她說話語氣柔和,但是氣韻卻很足。 “具體也沒說清楚?!?/br> “她會回來嗎?” “也許不會回來吧,行李都帶走了,也許會回來,我想這里有她長達幾十年的牽掛?!?/br> 盧景灃感到遺憾,畢竟她是在這個家里工作時間最長的長輩,被他從小看在眼里一點一點老去的女人,像mama一樣的存在。 “怎么會這么突然?” 江小夏覺得李桂香害病回家的事情沒有一點先兆,就算是想要回家養(yǎng)病,她也應(yīng)該提前說出來,至少告別的話要當(dāng)面說一句。 繁華落盡 第141章:捏把冷汗 黃昏的陽光透過敞亮的窗臺照了進來,房間的家具像是重新涂了一層金色的油漆。從表面看上去,屋里的東西還是原先的擺置,只是打開柜子的時候,才知道她果然收拾行李走了。 江小夏覺得心里煩悶,可是又聯(lián)系不上她。她在盧家工作幾十年,除了使用這里的座機以外,從來沒有使用過手機,所以,她也沒有屬于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 在院子里整理草圃的安長叔聽到李桂香的房間有動靜,他特意趴到窗臺邊一探究竟,看到江小夏站在那里,他有些失望地說,“回家了,走的時候連個招呼都沒有,這種人,白跟她相處幾十年的光陰?!?/br> 安長叔雖然在嘴上毫不客氣地說著埋怨的話,但是神情卻失落得像是丟了玩具的孩子。他轉(zhuǎn)身繼續(xù)去干活,嘴里責(zé)備的話依舊沒有停止過。 包里傳來簡訊的通知,江小夏扯開拉鏈,掏出手機,竟然是盧景翰發(fā)過來的短信,內(nèi)容簡單明了:早點回來。 她并沒有往心里去,收起手機重新裝進了包里,然后輕輕帶上房間的門。 今天,她又得到了盧景灃先生的特許,可以早點下班。 回到家中,客廳里空蕩蕩的,她掃了下周圍,喊道,“我回來了。”沒有得到盧景翰和盧景慈的回應(yīng),她趕緊把包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匆忙換好拖鞋,走到書房的門口,看見門是開著的,但是里面沒人。她又準(zhǔn)備去盧景慈的房間看看,這時,正好從廚房里傳來‘噔噔’的聲音,她再去廚房,只見盧景翰持著菜刀在砧板上拙笨地切著菜。 感覺到門口的光被影子遮住,他回過頭來,見是她,他擠出一個看似有些僵硬的笑容,釀了很久才說一句,“回來啦?!?/br> “你會做飯?” 他的表情看似有些尷尬,極不好意思地說,“還剩下一個土豆……”看著砧板上自己的作品,他確實不敢把‘絲’字說出口。 江小夏注意到他的土豆絲,長短不一,粗細(xì)各異,與其說是絲,還不如叫做土豆條更合適些,至少從外形上看,它們確實是粗粗的長條狀。 “我來做吧。” 她從他手里接過菜刀,細(xì)致地把他切好的土豆條再一根一根的處理成土豆絲。然后過冷水浸泡,她把糊掉的鍋底刷了幾遍,開啟煤氣灶,待鍋底燒紅便倒入食用油,油開再把準(zhǔn)備好的蔥姜蒜和切好的干辣椒放進鍋里,稍炒出香味后,才把過了一遍冷水的土豆絲倒了進去。 見她動作嫻熟,他不由得稱贊,“沒想到你做菜的技術(shù)這么好?!笨磩e人的東西后再對比一下自己的,才知道有多糟糕。他恨不得把那些一開始還很得意的成果趕緊倒進垃圾桶里,以免遭到笑話。 瞥了眼灶臺上排排擺好的菜式,她問,“第一次做菜嗎?” 不堪入目的作品早已經(jīng)被她看在眼里,就算是倒進垃圾桶去,也難逃被笑話的厄運,于是他露出一臉苦笑,回答,“以前沒有機會做菜,今天突然就想試試?!?/br> 看著那盤烤糊的雞翅,她微微一笑,“還不錯?!?/br> 對于一個初學(xué)者來說,這種認(rèn)可給了他后續(xù)繼續(xù)努力的勇氣。 盧景翰辛苦忙碌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晚餐終于端上了桌,四菜一湯,除了土豆絲是半成品以外,其它都是他一個人完成的。 擺好碗筷,盧景翰剛要去房間喊盧景慈起床吃飯,她倒是把時間掐得很準(zhǔn),正好拉開門連打著哈欠走出來,然后毫不客氣地坐在餐桌前。 拾起筷子敲了兩下實在無從下手的菜盤,盧景慈轉(zhuǎn)臉問盧景翰,“這些都是誰做的?” “我?!北R景翰面無表情地回答。 “你做的?我說呢,怪不得總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盧景慈唉聲嘆氣地翻了個白眼。 “將就著吃吧?!彼洳欢〉卣f。 盧景慈也只好將就著吃了兩口,終究還是無法下咽,撒了筷子,她很是不悅,“你到底是發(fā)了什么瘋,怎么突然就想起要做菜了,這都是做得什么?。恳媸嵌亲羽I了就給她打電話讓她回來做啊。” “她是傭人嗎?”盧景翰冷臉質(zhì)問她。 “對于我們來說,她是欠債者,使喚兩下有什么不可?” “她根本就沒有做錯什么?!?/br> “父債子償,即使她沒有錯,但是她父親做錯了,天大的錯誤,父親還不了的債,就由她這個當(dāng)女兒的還?!?/br> 放下筷子,江小夏起身打斷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