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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頭來。 “還真的是你。你這是怎么了?”李敬南關(guān)切地問。 “沒事?!苯∠牡统恋鼗卮?,又掛上一臉看似坦然的笑容繼續(xù)說,“李先生,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休息?” “我給景源先生送點(diǎn)夜宵過去,他還在公司加班?!崩罹茨险f。 “噢,好?!苯∠幕貞?yīng)。她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漆黑的海面,察覺到李敬南還停留在她身旁沒有離開,她又回過頭來擠出淡淡的笑容對他說,“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那你趕緊給景源先生送過去吧。” “那江小姐……”李敬南有些不放心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看她悲傷的樣子,即使努力用微笑做掩飾,明眼人一看就識破出來。 “江小姐坐我的車吧,一起去誠耀公司坐坐,然后我再送你回家?!崩罹茨咸嶙h。 “李先生,謝謝你,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只不過是散散心,一會就回去了,你快去給景源先生送宵夜吧,讓他等急了責(zé)怪下來可不好?!?/br> 李敬南微微點(diǎn)了下頭,他走到一邊回避著她然后給盧景源打了電話,沒想到十分鐘過后,盧景源居然大汗淋漓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 他盯著她哭過的眼睛,神情雖然淡然但是雙眉卻不經(jīng)意地蹙起。 “遇到什么難事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一點(diǎn)都不溫柔,臉色古板而嚴(yán)肅。 “沒有?!彼卮?。 “錢不夠花嗎?”他嘴角揚(yáng)起冷笑,頓了一下又道,“他今天又給你送花又給你買手鐲,照理來說,你應(yīng)該笑得合不攏嘴才對,現(xiàn)在,倒是一副狼狽的模樣趴在橋上哭得不成人形,還真是叫我看了回笑話。” 李敬南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生怕江小夏誤會,以為他打電話真是叫盧景源過來看她的笑話。他想要解釋,可又被盧景源凌厲的聲音打斷,“兩千萬,倒是花得痛快,連眼睛都不眨一下?!?/br> 江小夏氣惱地回道,“你為什么就以為我花的是你的兩千萬?還有,既然你已經(jīng)把錢借給了我,那么,那筆錢就是我的,隨我怎么揮霍才對。該還的時候,我一分不落?!?/br> 盧景源聳了下肩膀,不知道是默認(rèn)了她的回答還是無力于反擊。 見他不說話,江小夏苦澀地笑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嘴上的功夫終于還是贏了他,可是他既不數(shù)落也不回?fù)羲臉幼?,反倒讓她心里更加難受。 “跟我走?!彼f,不帶一絲情緒。 “跟你走?去哪里?這世界,已經(jīng)讓我無處可去,我還是該乖乖地留在原地,看著你們道貌岸然的模樣,陪著你們?nèi)パ輵驁A謊?!?/br> 李敬南好像沒太明白江小夏在胡言論語些什么。 反倒是盧景源似是察覺到什么,他雙眉緊皺,將李敬南拉到一旁盤問,“她知道盧景賢和潘小姐的事情了?” “不會吧?”李敬南驚訝萬分,特意再去觀察了下江小夏的臉色,他又不置可否地?fù)u了搖頭,然后對盧景源說,“應(yīng)該不會這么快就知道了。” 盧景源倒是認(rèn)同了李敬南的說法,以她的智商確實(shí)不會這么快就察覺到盧景賢和潘百靈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就怕潘百靈心急,主動把真相送上門去。 “你們在嘰咕什么,還不要回去忙工作嗎?”江小夏淡淡地說。見他們不走,她便沿著橋梁護(hù)欄向前走去。 “江小姐,這么晚你還往哪里去?”李敬南對她的背影喊道。 “你們不要管我。”江小夏頭也不回地應(yīng)道。 盧景源快步上前,他從后頭一把扯住她的衣服,然后再順勢牽起她的手,他把她往回拽,在江小夏用力掙扎的過程中,他卻把她的手牽得更緊。拖著她走到車子旁邊,李敬南趕緊把車門拉開,盧景源將她塞了進(jìn)去。 “盧景源,你什么時候也喜歡這么多管閑事了。”江小夏氣惱地瞪著他。 盧景源不說話,上車坐到她身旁,帶著一臉的不悅將車門狠狠地關(guān)上。 車子開在去往誠耀集團(tuán)的路上,從萬壽大橋到誠耀集團(tuán)大廈,也不過十分鐘的車程,但是這段路,卻是江小夏和盧景賢走得最多的一段。從車窗向外望去,她仿佛看到盧景賢騎著摩托車與她并肩齊驅(qū),偶爾回應(yīng)她一個陽光燦爛的微笑。 他在她的回憶里笑得絢爛,而她此時,在現(xiàn)實(shí)中哭得淋漓。 繁華落盡 第84章:銳利鋒芒 李敬南把她安置在誠耀集團(tuán)的接待室,給她倒了杯水然后囑咐她先等一會,他們忙完手頭的工作便可順便送她回去。 她第一次到誠耀公司,試想著父親曾經(jīng)工作的地方竟是這么的氣派輝煌,果真是汕海第一企業(yè)。 她坐在微暗的燈光下,透過玻璃看著窗邊的走廊,想象著它白天的樣子應(yīng)該又是一副景象。 “江小姐,景源先生讓你去他的辦公室?!崩罹茨线^來傳話。 “好?!苯∠陌阉黄饚希诶罹茨系纳砗?,沿著長長的走廊向盧景源的辦公室走去。 盧景源的辦公室,坐落在整棟大廈視野最佳的位置,敞亮的落地窗,一觀汕海最繁華的夜景。 “坐下?!彼钢嘲l(fā)示意她不必拘謹(jǐn)。 她坐到他面前,低著頭,雙手搭在腿上,一言不發(fā)。 盧景源從抽屜里取出一條毛巾扔到她手里,他說,“你先去洗把臉?!?/br> 江小夏聽話地起身,走出他的辦公室才想起問他洗手間的位置,她回過頭,卻又不好意思問出口。 盧景源果然有識破人心的能力,他道,“左手邊直走到頭?!?/br> 沿著走廊向左直走,兩邊都是被黑夜籠罩著的空蕩蕩的辦公室,江小夏幻想著父親曾經(jīng)坐過的位置,幻想著他一邊提著文件一邊與人擦肩而過的情景。 只有在夜色的籠罩下,這層偌大的辦公樓才會如此靜謐,才會留與他人想象的空間和喘息的機(jī)會。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竟是如此的狼狽不堪,哭紅的眼睛哭花的妝容,她像小丑一樣把自己最無助最可笑的一面在盧景源的面前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她把容顏和情緒都重新整理,然后再回到盧景源的辦公室。 見她進(jìn)來,他放下手頭的工作,靠在椅背上,看著她問,“說說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能帶給別人壞心情的事情,不說也罷?!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