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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前去開門,隔著門板先打聽了一下對方的身份,門外倒是鴉雀無聲。她又從貓眼里確認(rèn)了一下來者是誰,看到的只是一只手臂而已,但從袖子的顏色判斷,倒是并不陌生。 她輕輕地將門打開,立在眼前的人竟然是盧景源。 江小夏詫異萬分,一時竟無所適從,她努力地保持著微笑,問他:“景源先生,這么晚你怎么過來了?” “你手機關(guān)機了?!北R景源解釋。 “啊,可能是沒有電了?!苯∠幕卮?。 “這個……”盧景源遞給她一個白色的袋子。 她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以為錯誤的感覺到他的臉上竟閃爍著些許難為情的樣子。 “這是什么?”她把白色的袋子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些治療扭傷的藥物,“都是給我的?”她感到難以置信。 “剛才下車的時候忘記拿給你?!北R景源說。 “謝謝?!苯∠母屑さ鼗卮?。 “洗完澡之后涂抹一些,會好得快一點?!北R景源說。 “我馬上就涂,謝謝你。” 他們一本正經(jīng)地對著話,語氣好像有些干巴巴的,因為太過意外,她竟忘記了邀請他進屋坐一坐。 可能是意識到氣氛的尷尬,盧景源的臉上又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模樣,他微微的點了點頭,意思好像是對目前的情景說“就這樣吧”,他們之間恐怕也沒有再繼續(xù)的話題了,江小夏想著他就這樣回去,卻沒有料到他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后又停住了腳步,然后回過身又折返到她跟前。 他指著她手里的袋子說,“有些藥是外敷,有些藥是內(nèi)服的,還有一些感冒發(fā)燒的藥。” “好,我會看說明書,謝謝你?!苯∠母杏X自己都快要笑場了,不知道為什么,在面對他故作不茍言笑的樣子時,她總覺得想要笑出來。 盧景源送給她的這袋子藥,恐怕是把藥店都快裝下然后一起帶過來。 “如果感覺不適的話,明天可以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不用過來教景尋畫畫?!?/br> “好。”江小夏回答。為了配合他,她還是會像原來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對他,她對他的態(tài)度也漸漸改觀了很多,看得出來,他并不是一個冷酷無情又不可理喻的人。 第二天醒來,正值太陽高照的晌午。 江小夏渾身無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眼淚鼻涕竟不受控制地一把一把地往外流,她想著可能是昨天驚嚇過度引起的身體不適。記得以前潘百靈在這里生活的時候,好像準(zhǔn)備了一些治療傷寒感冒發(fā)燒的藥在家里。她下了床,在潘百靈住過房間的柜子和抽屜里找了一圈,然后又在客廳的儲物柜里翻看了一下,均沒有找到那個藥盒,看來她是把藥盒也一起帶走了。 江小夏好懷念和潘百靈在一起生活的日子,那個時候,兩個人相互照應(yīng),一起做飯,一起歡笑一起悲傷,一起在家里討論父親的案情,一起逛街一起在咖啡廳里談天論地。 如今,meimei小娜不在身邊,潘百靈又搬走了,她一個人像一只被人拋棄的小鳥,怯怯地蜷縮在冷颼颼的窩里,悲傷地舔著傷口。 她好想要給楊崢打電話,可是當(dāng)她意識到楊崢變身成盧景賢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所擁有的只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男朋友罷了。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歪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陽臺上的盆栽愣愣出神。 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盧景源送過來的白色袋子里好像裝了不少的藥,她也只是涂抹了一些藥油,其他的也沒有去多看。盧景源的話倒是提醒了她袋子里有感冒退燒的藥,于是,她趕緊翻找了一些出來對癥吞服了幾片。 她在沙發(fā)上又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段時間,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手機鈴聲響了幾下,因為身體無力,她并沒有去多管。等到醒來再重新翻看來電顯示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通話記錄里竟有5個盧景賢的未接電話。 她趕緊給他回?fù)苓^去,但是盧景賢并沒有接起來,當(dāng)她回?fù)艿诙€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語音提示正在通話中。 繁華落盡 第67章:大展身手 臉色雖有些蒼白,化點淡妝倒也看不出來是生過病的樣子。 江小夏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幻彩廣場的觀景咖啡廳和盧景賢見面,見到他的時候,他刻意板著臉做出一副不情愿的樣子來。 他們面對面地坐了下來,盧景賢并沒有抬頭看她,眼睛一直注視著餐桌上刻畫的花紋出神。 “你還在生我的氣?”江小夏凝視著他的臉說。 “有什么好生氣的,只當(dāng)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重要罷了,只當(dāng)我是自作多情打了那么多個電話給你了?!?/br> 江小夏忍不住抿著嘴巴笑了起來,雖然知道他在生氣,但是又被他孩子氣的言語給逗樂了,她說,“你在我心里自然是無比重要的,我之所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是因為那時我身體不舒服正在休息?!?/br> “身體不舒服?”盧景賢終于將頭抬了起來,他緊張地看著她的臉色,關(guān)切地問,“哪里不舒服,有沒有吃藥?” “有點感冒,不過現(xiàn)在好多了?!苯∠恼f。察覺到他的氣消了一些,情緒緩和了許多,她方才安下心來,喝了一口水,然后又不緊不慢地告訴他,“百靈搬走了?!?/br> “哦,是嗎?!北R景賢低著頭喝著咖啡,好像對這件事情沒有多大興趣。 江小夏從他的臉色中看不出一點端倪來,覺得他事先應(yīng)該不知道這回事情,所以也便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過了一會,她又小心翼翼地問他,“關(guān)于天壽公司的事情,你可以再考慮一下嗎?” “小夏,你這樣讓我很為難,畢竟天壽公司是你自己的,我若是替你執(zhí)行了董事的權(quán)利,這在外人看來,會有所不服的。”盧景賢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你用自己的能力證明給他們看啊?!苯∠恼f,見盧景賢沒有做出反應(yīng),她又繼續(xù)說,“現(xiàn)在天壽公司正是處在危險的時刻,也正是你大展身手的好時機啊,你若帶領(lǐng)公司走出困境,我想沒有人會不服你?!?/br> 盧景賢抬起頭,他冷靜地注視著她良久,終于說,“你就這么信任我?” 江小夏誠懇地點頭,用最真摯的語言告訴他,“你自然是我最信任的人。” “那我自當(dāng)不會辜負(fù)了你對我的信任?!北R景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