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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位置的沙發(fā)上,服務(wù)員小姐隨后給她送了一杯水。 她透過落地窗,視線越過酒店旁邊的街道,朝著對面的方向下意識地尋覓著楊崢的身影。 在等待的十分鐘時間里,寫在江小夏手心的電話號碼快要被汗水化開,她嘴里默默地念叨著那些漸變模糊的數(shù)字。 “是你找我們?” 聽聞聲音,江小夏趕緊抬起頭,但是立在自己眼前的人并不是盧耀誠,而是一位氣質(zhì)高貴的中年女士,估摸年紀(jì)大概五十歲來歲,隨她一同而來的還有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孩,應(yīng)該是她的助理。 “您好?!苯∠内s忙站起身,向她鞠躬問好,并跟她自我介紹道,“我叫江小夏,江萬良是我的父親?!?/br> “你說你是江萬良的女兒?”中年女士優(yōu)雅地坐到江小夏的面前,她的女助理站到了一旁。 “是,千真萬確?!苯∠暮艽_定地告訴她。 “江助理到底有幾個孩子?”中年女士一本正經(jīng)地問。 “請問您是……”江小夏小心翼翼地問。 “這位是我們董事長的太太黎羽青女士。”女助理介紹。 江小夏看著黎羽青的眼睛,她突然有種瑟瑟發(fā)抖的感覺,她認(rèn)為黎羽青高貴的氣質(zhì)里卻散發(fā)出一股掩藏不住的盛氣凌人的架勢。 “如果說你也是江助理的女兒,那么說來,江助理一共有兩個女兒了?”黎羽青問得漫不經(jīng)心。 “是的,江小娜是我的meimei,相信您一定已經(jīng)見過她了。”江小夏回答。 黎羽青的表情平淡無波,嘴巴里卻將‘meimei’一詞意味深長地念叨了一下,她好像在想什么,但是江小夏看不出任何端倪。 “夫人,請問我的meimei小娜現(xiàn)在在哪里,我想和她見面。”江小夏說。 “你meimei和景慧她們在一起?!?/br> 江小夏從黎羽青的嘴里再次確認(rèn)了江小娜確實是跟著盧景慧到的香港。 “夫人……” 江小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黎羽青一口打斷了她,“你的meimei是和景慧她們一起來香港為你父親處理后事的,我和她并沒有任何聯(lián)系,不過,你可以直接去找景慧?!?/br> “那請問,景慧小姐住在哪里?”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崩栌鹎嗷卮?。 “請您幫我聯(lián)系她。”江小夏懇請道。 “江小夏小姐,我很疑惑,你作為江萬良先生的長女,難道不是跟景慧她們一起到香港為你父親處理后事的嗎?你現(xiàn)在,居然連自己的親meimei都聯(lián)系不上?” 江小夏吃力地說:“對,我也很疑惑?!迸c黎羽青略顯詫異的眼睛對視,她反倒增加了一些勇氣,她繼續(xù)說:“我父親死了,聽說好像是為了救董事長死的,可是為什么我卻得不到你們盧家人的任何解釋,為什么董事長家人的態(tài)度會令我感到很失望?明明是該得到尊重的,可是你們倒好,對我避而不見,甚至是一點致歉之意都沒有?!?/br> “江小姐,我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們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香港,在確定事情的真實性之后趕緊著手處理并馬上通知江先生的家屬。” “可是你們并沒有把消息通知給我,我是從報紙上才知道這件事情的,要知道,我是父親的長女,我meimei還只是一個在讀大一的學(xué)生,你們直接忽視我而將噩耗帶給她,對于一個沒有任何社會經(jīng)驗的學(xué)生來說,她怎么受得了?” “江小姐,這件事情可能有處理不妥的地方,不過,不管我們這邊把消息通知給了誰,但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你meimei是成年人,也是你父親的女兒,她作為死者家屬來香港處理后事,并沒有什么不可以?!?/br> 江小夏認(rèn)為黎羽青的話并沒有錯,甚至讓她無力反駁。 但是她無法理解,為什么當(dāng)她親自去找盧家人確認(rèn)消息的時候,居然被拒之門外。 “麻煩您帶我去見見我的父親。”她強忍著眼淚,好像在一瞬間的時間里,所有的堅強和勇氣都被現(xiàn)實摧毀。 黎羽青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她說:“那就明天上午吧?!比缓髠?cè)頭對女助理囑咐,“肖瀟,你幫江小姐訂一間客房,明天上午十點鐘,我們?nèi)ダ锫獒t(yī)院?!?/br> 江小夏目送黎羽青離開,然后隨著肖瀟助理去酒店前臺辦理入住手續(xù),在她從挎包里拿出身份證的時候,肖助理不經(jīng)意地看到了她手心里被汗水化開的墨跡,她好奇地問:“手心里寫了什么?” “哦?”江小夏愣了下,一瞧手板心留下的電話號碼,她這才想起楊崢的存在。 就在肖助理準(zhǔn)備接過前臺小姐遞上來的房卡時,江小夏一邊匆忙往酒店外趕一邊又回頭對肖助理解釋,“有個朋友在外面等我,我先出去一下?!?/br> 肖助理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江小夏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酒店客廳。 街道兩旁的燈頭璀璨,在車來人往的大街上,江小夏仿佛迷失在繁華的夜市之中。 她四處搜尋著楊崢的身影,卻發(fā)現(xiàn)他早已消失無蹤。 “他去哪了?”江小夏感到莫名其妙,在黎羽青出現(xiàn)之前,她還從酒店的落地窗望見他在對面的咖啡廳閑坐,可是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他就不見了。 江小夏站在人來人往的咖啡廳窗外,她瞅著手心里已經(jīng)模糊不清的數(shù)字,從心底里由衷地嘆了口氣。 當(dāng)她再返回西灣酒店大堂的時候,肖助理還在前臺那邊等著她,見她滿頭大汗心不在焉,她問,“你朋友呢?” “額……他可能有什么事情走開了?!苯∠倪@樣想,但又不免有些擔(dān)心他。 “你的朋友他對香港很熟?”肖助理問。 江小夏驟然抬頭,看著肖助理的眼睛,她仿佛覺得她話里有話,可轉(zhuǎn)念一想,她和肖助理才認(rèn)識不到半個小時,應(yīng)該沒有必要去多心。 江小夏隨肖助理一起乘坐電梯上了樓,這還是她頭一次走進如此富麗堂皇的酒店客房,但是她此時并沒有多好的心情來欣賞這豪華的裝飾,也無心體味到富人的上乘生活。 肖助理帶她看完客房,叮囑她不要亂出門,然后便離開了。 江小夏將挎包從身上卸了下來,輕輕一扔到沙發(fā)上,然后走到落地窗前,她站在三十層的酒店高樓上,對城市街頭的夜景居高臨下。 繁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