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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挨了兩下,手臂上的衣服也被劃破了。 回到院子,隋靖安還沒睡,她淡淡的提醒她對方的人已經(jīng)找到這附近了,讓他最好加快動作,說完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這酒后勁兒挺足,頭有點發(fā)暈呢。 隋靖安靜靜看著甄美麗的背影消失,再抬起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笑了笑。 那天以后,甄美麗和隋靖安的相處又恢復了最開始的疏離,除非必要,她不再跟他交談,隋靖安似也不在意,既然已經(jīng)被她發(fā)現(xiàn)了,小院里來來往往的人多了起來,每當這時候,甄美麗總會主動避嫌,要么去守門,要是門都不讓守,她就去外面瞎晃。 隋靖安的手下見到她,有些修行不夠的會有見到鬼的表情,甄美麗就當看不見,愛咋地咋地吧! 眼看就到了師兄最后通牒的時間,隋靖安還在和他的心腹商量大計,這回估計比較重要,專門有人守門,她無所事事就又到了茶館,以后回了北平就聽不到這個說書先生講故事了。 北平也有茶館和說書先生,不過跟上海的終究是不一樣的。 “陳美麗,你這個死丫頭,可算是找到你了!” 剛坐下沒多久,又聽到有點耳熟的聲音,回頭一看,甄美麗眼神縮了縮,這不是她后娘?她怎么知道自己在這里。 跟在她后娘身后的,有兩個挽著發(fā)髻的婦人,其中一個,就是前幾天見過的二妞,甄美麗挑了挑眉。 就這么一愣神,周桃就已經(jīng)沖了過來,鐵鉗子一樣的手緊緊抓住甄美麗,恨恨道:“你這個死丫頭,你把我們?nèi)叶己λ懒?!?/br>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比較倒霉啊,十一點在某團點了個外賣,十二點還沒收到,但是顯示已送貨,打電話問送貨員,人說已經(jīng)送過來了,但是我沒收到了,他思考了下,覺得可能送錯樓層了,于是作者菌就去找啊,結(jié)果他說的那個樓層門關的嚴嚴的,有門禁,根本沒前臺,只能打道回府,中午用餐高峰期,等電梯坐電梯又習慣性的按了一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再打電話給送貨員,沒人接,氣的作者菌,立馬打電話投訴! ---------------------- 第26章 村里有個姑娘叫美麗(19) “美麗,我不是故意把你的行蹤告訴周大娘的,可是陳叔自從在碼頭被人給打了以后,一直不見好,要是陳叔這回真挺不過去了,最后一面你要是都沒見上,這輩子估計良心都過不去,我想著怎么說也是你親爹,哪有什么過不去的坎,沒準換個大夫就能醫(yī)了呢?這幾天我到茶館去了好幾次,老板都說你這段時間都沒來,我們也不知道你在哪兒,只有去那兒守著了…” 甄美麗站在破敗的院子里,聽著周桃凄厲的哭聲,腦海里響著的是二妞小心翼翼的解釋,心里一陣煩悶,既為陳家現(xiàn)在這凄慘的狀況,也為二妞說的那句親爹,呵,同意周桃把她嫁給隔壁村的老瘸子木匠的時候不也是親爹? 這個不大的院子住了四家人,都是在上海討生活的,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見到好幾個小屁孩,大的小的,哭的哭,鬧的鬧,烏煙瘴氣亂成一團。 而一家子都到上海來的陳家,在這個院子里也不過占了幾間房而已,一路上,二妞也大致跟她說了下陳家的狀況,她稍微梳理了一下,目前情況是這樣的。 她繼姐已經(jīng)嫁出去了,生了一個女兒,現(xiàn)在又大著個肚子,陳老頭跟女婿一起在碼頭搬貨,繼兄結(jié)了婚,生了個兒子剛一歲,媳婦又懷上了,大著個肚子還在做活,后娘嫁過來后生的兒子今年十三歲,在店里面做學徒,女兒十六歲,正在跟同院子一個拉黃包車的小伙子議親。 原本一家人日子還算是過得去,可是一個月前,碼頭的兩伙人打了起來,陳老頭畢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混戰(zhàn)之中,不知道被誰打了黑拳,剛開始除了有點不舒坦也不覺得有什么,歇了一天后又跟女婿一起去搬貨,搬著搬著就倒下了,請了大夫來看,這才知道是傷了肺腑了,原本就該吃藥養(yǎng)著不能做重活,他還去搬貨,可不就糟了嘛。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一養(yǎng)就養(yǎng)了一個月,藥也吃著,不但不見好,反而還越來越嚴重了,剛開始她繼兄還沒啥意見,可是久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陳老頭一倒,家里主要的壯勞力就成了她繼兄了,這么大一家子人要吃飯呢,弟弟當學徒不但沒工錢,還要倒貼錢出去的,在上海,吃喝拉撒哪樣不需要花錢,而且那病,是窮人能生的嗎?抓藥請大夫得花多少錢!他也有老婆孩子有家的呢,反正又不是他親爹。 所以過了半個月后,她繼兄就開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沒事就發(fā)脾氣,罵雞罵狗,然后就是雞飛狗跳小兒啼哭,這樣一來,陳老頭的病就更好不了了。 繼兄都這樣,繼姐自然就更不會拿錢出來給陳老頭看病抓藥了,反正她是已經(jīng)嫁出去的人了,拿上幾個雞蛋一點白糖就算盡了孝心了。 眼看著這個人數(shù)眾多的大家庭就要散了,所幸周桃還不是太無情的人,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夫妻,這些年陳老頭又什么都聽她的,總有些情分,何況兩人還有兒有女,硬是力排眾議,堅持要給陳老頭治病,為這,提著捶衣棒追著繼兄滿院子跑,收拾他一頓才消停下來。 不夠經(jīng)濟情況就這樣,又堅持了一個星期后,大夫已經(jīng)請不起了,藥還是在吃,就按著以前的藥方抓的,有幾位藥太貴了就沒抓,這么胡亂的吃了一個星期的藥,好吧,陳老頭情況更不好了。 陳家這攤子事兒二妞怎么會知道呢?實在是因為當時那兩場家庭矛盾鬧得太大,整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人多嘴雜,傳閑話嘛,也是大家不多的娛樂活動之一了,沒兩天,這條街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是老鄉(xiāng),二妞跟她婆婆也來看過陳老頭,一來二去也就知道個七七八八了。 這會兒,繼兄繼姐夫都出去做活了,她meimei也去外面擺攤了,家里就剩下大著肚子的繼嫂和繼姐,她們大著肚子去外面做活不方便,就接了些可以在家里做的,洗衣服之類的活計,還有兩個小蘿卜頭。 繼姐一看到她就沖了過來,那模樣恨不得撕了她一般:“陳美麗!你還有臉到我家來!要不是因為你,我們哪里需要背井離鄉(xiāng)到上海來討生活!” 她怎么會被她抓住,孕婦可碰不得,腳下一挪,幾步過去,繼姐的手就落了空,這時候后娘趕緊攔住她,把她拉到一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總算把她的情緒安撫了下來,雖然眼神依然狠厲,卻終究沒再說什么話。 甄美麗翻了個白眼,后娘在路上已經(jīng)說了,說當年因為她,不但退回了聘禮彩禮,何家的田也不租給她們了,不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