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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起臉,“這已經(jīng)是你第三次因為同樣的原因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不管你和韋斯萊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請不要給我增加工作量!不然的話,我想普林斯小姐畢業(yè)之前的女盥洗室都會有人打掃了!” 龐弗雷夫人的威脅太可怕了,艾琳立馬認慫,“好的龐弗雷夫人,我會注意的?!?/br> 龐弗雷夫人的面色柔和了些,“把藥喝了,好好睡一覺,晚上再喝一次藥,如果沒有別的問題,就可以出院了?!?/br> 艾琳乖巧地點頭,喝下了魔藥。 真難喝…… 艾琳屏著呼吸把藥灌了進去。 鄧布利多一直在旁邊看著,目光中透著關(guān)切,還有一絲審視。 艾琳努力做出一副“我很心虛但除了心虛之外別的什么都沒有”的姿態(tài)。 藥效發(fā)揮得很快,當眼皮變得沉重起來的時候,艾琳不由想到:這個夢……還挺真實的? …… 這個夢真不真實艾琳已經(jīng)沒心思去想了,但她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沒有她一開始以為的那么簡單了。 她發(fā)現(xiàn)她醒不過來。 或者說,她已經(jīng)不確定這到底是不是夢了。 她還記得自己分明是在自己的臥室,是一本書把自己帶到了這個夢境里,可現(xiàn)在…… 她有點分不清了。 到底是她再次重生到了二年級的時候,還是如今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她從“醒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足足三年了,這又怎么解釋?她“現(xiàn)在”是霍格沃茨五年級的學(xué)生——難道是做了三年的夢嗎?! 哦梅林的胡子!莫非她是無知無覺地再次重生了?! “哦我差點兒就沒趕上早飯!嘿艾琳早上好!”珍妮特充滿活力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小姑娘擠開在她身邊滔滔不絕推薦著自己“新作品”的比爾·韋斯萊,“艾琳你早上起床的時候怎么不叫我!” 艾琳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難道不是你讓我不要管你?” 艾琳和珍妮特住在同一件寢室,早上她起床自然也叫了珍妮特,然而珍妮特起床氣發(fā)作,死活不肯起來,想到今天周六沒有課,于是艾琳也不再叫她,只留下了十個魔法鬧鐘后就出了寢室。 大概是想到了早上自己放過的狠話,珍妮特心虛地咳了一聲,尷尬地轉(zhuǎn)移話題,“艾琳,你最近好像特別喜歡發(fā)呆!你還在想那些夢嗎?” 艾琳沉默著沒有回答。 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她曾試探著向鄧布利多或者龐弗雷夫人提起過“她好像是通過某種渠道來到了這里,她有過一段\'重生\'的經(jīng)歷”,但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龐弗雷夫人,他們都不相信這樣的事情,龐弗雷夫人認為她所說的年幼時在麻瓜界的那幾年是她的一場夢,而鄧布利多則認定是這幾年越來越緊張的形勢讓她產(chǎn)生了某種幻覺,順便又將比爾的懲罰加倍了——他被送到了費爾奇那里接受“改造”。 作為室友,珍妮特自然知道艾琳“生病了”。 而她也是認為艾琳出現(xiàn)幻覺了的人之一,并且她堅定地認為——“這一定是上次韋斯萊惡作劇的后遺癥!” 戰(zhàn)火莫名其妙就燒到了身上的比爾·韋斯萊跳了起來,“我看是你每天晚上不睡早上不起打擾了艾琳的休息才對吧!” 珍妮特更心虛了,“是你!” 韋斯萊不甘示弱,“是你!” 兩個人互相瞪著眼。 艾琳將最后一口蘋果派吃掉,“你們圣誕回家嗎?” “哦,應(yīng)該會回去吧。”珍妮特瞪了比爾一眼后答道,她大約是想到了什么,表情有點擔憂,“艾琳,我知道你……我是說,如果你不想回家,又不想留在學(xué)校,你可以去我家做客?!?/br> “去你家參加純血巫師們那些無聊的舞會嗎?”比爾翻了個白眼,討好地說道,“去我家吧!一定比普威特家有意思!” 珍妮特氣壞了,“比爾·韋斯萊你為什么總和我作對?你——”突然眼珠一轉(zhuǎn),“你是不是暗戀我?” “噗——”一口南瓜汁被比爾·韋斯萊噴出來,正好噴了艾琳一頭一臉。 艾琳:“……” “哦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比爾漲紅著臉掏出手帕來想給艾琳擦臉。 艾琳黑著臉給自己施了個清潔咒,“比爾——”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認識羅拉嗎?羅拉·弗洛里?” “羅拉·弗洛里?”比爾皺著眉頭想了下,“如果我的記憶沒有說謊,那我應(yīng)該是不認識這個人的——你是找她有什么事嗎?雖然我不認識,但我可以幫你去問問!” “羅拉·弗洛里是誰?”珍妮特好奇地問道。 “……只是一個朋友。”艾琳僵硬地扯了下唇角,或許是錯覺吧,她突然覺得自己全身都是南瓜汁那奇怪的味道,忍不住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艾琳你去哪兒?”珍妮特塞了一口面包后追上來,“我——” “你們!”艾琳轉(zhuǎn)過身,魔杖指著兩個人,“不要跟上來!不然——” 珍妮特舉著手連連搖頭,一面狠狠地用眼刀去剜身邊的比爾·韋斯萊。 比爾看這看那看天看地,不時還和珍妮特交換白眼球,就是不敢看艾琳。 憤怒地噴了口氣,艾琳也懶得和這兩個人說話,直奔塔樓而去。 身后傳來兩個人的爭吵。 “比爾你這個蠢貨!不是說好了讓艾琳去我家的嗎?” “去你家干什么!不知道艾琳最不喜歡貴族們那一套了嗎?應(yīng)該去我家才對!” “不管去誰家,現(xiàn)在全被你搞砸了!” “……那是個意外!” “……” “……” 在浴室里洗了個澡,艾琳終于感覺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黏嗒嗒的感覺好多了,她擦著頭發(fā)走到書桌前,上面是一封新來的信。 來自她的祖父,伊恩·普林斯。 他讓她圣誕節(jié)留在學(xué)校。 艾琳不免回憶起前世……或者前前世?從她進入學(xué)校,每一年的圣誕節(jié)都是在學(xué)校度過的,每年圣誕節(jié)前她都會收到祖父的信,要求她留在學(xué)校過圣誕節(jié)的信。 在“過去”的三年,每年的暑假前夕,她也會收到祖父的信——和上輩子一樣,信中會安排她到各個不同的國家去旅行,從暑假開始的第一天直到開學(xué)前,她都必須待在那個國家。 有時候,必須跳出原本的局限,才能發(fā)現(xiàn)事情的真相。 就像前世的艾琳絕不會去想為什么祖父不讓她回家,反而會覺得遠離那個“令人窒息”的家是一件十分令人慶幸的事,但現(xiàn)在,她有點兒好奇了——事實上,這幾年來,她一直在試圖回到普林斯莊園,然而沒有一次能成功,普林斯莊園就仿佛消失了一樣,她壓根找不到回家的路,森林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