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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知道真相,雖然她很想和自己的親生女兒玉檀公主親近,但公主根本不肯原諒她,甚至不愿承認她這個生母。 蕭君悅這個外孫倒是肯認她這個外祖母,可他一個性情粗獷的男子哪里懂得女人細膩的心思,除了帶兵打仗,他也不可能陪她聊天玩笑。 唯有臨江王妃孔如兮,年紀身份都合適,又是玉檀公主和蕭君悅的心頭寶,蕭太后隔幾日便召她進宮敘話,以換來秦幽幽零星的消息,稍作慰藉。 孔如兮進慈寧宮次數(shù)多了,對蕭太后的脾性越發(fā)了解,暗地里很是心疼這位老太太。但她清楚公主對太后入骨的恨意,也不敢隨意在秦幽幽面前提起太后。唯一的指望是時間,但愿過幾年后公主心里那份恨能輕一點,到時候她再開口勸說一二。 不過這一天如兮沒有等到。 公主和老王爺此后甚少待在京城,兩人誓要走遍天下間名山大川,來無影去無蹤。 昭仁十九年冬,蕭太后殯天,舉國痛哭,內(nèi)閣和皇上共同定下謚號:榮懿皇后。 此時孔如兮剛好懷有三個多月身孕,原本皇上已免她進宮跪靈,但如兮硬是喝了幾大碗安胎藥,親自進宮為太后守靈。直到她哭得昏厥,臨江王蕭君悅才將她抱出宮去。 若去世的換成別的什么人,蕭君悅定不會允許她不愛惜身子,但對自己的親外祖母蕭太后,他不忍心攔下如兮。 誰都知道,這幾年蕭太后最喜歡的人就是如兮,兩人就像一對親祖孫,若他攔著如兮不許她進宮送外祖母一程,回頭只怕她要抱憾終生。 多年之后,臨江王府辦了一次賞花會。京中閨秀素來喜歡暗地里別苗頭,有時候比衣裳首飾,有時候比文采才學(xué),這一次不知怎的,連嫁為人婦的那幫人也加入戰(zhàn)場。比的不是別的,恰好是比誰家相公更寵妻。 靳雅淡定道:我相公親手為我畫了一幅美人圖; 孔靈玉臉紅紅:我相公剛學(xué)會寫詩,給我寫了一首情詩; 靳瓊很囂張:我相公的銀子全在我手; 孔如兮半真半假道:我是我相公抱著長大的。 全場欲瘋…… 自此,誰也不敢在臨江王府討論寵妻的話題。要說寵妻,那簡直就是臨江王府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上有帶著公主周游列國的老王爺,下有喜歡抱著嬌妻走路的蕭君悅。她們這些吃瓜小姐,還是聽一聽看一看,羨慕羨慕就好,反正絕世寵妻好男人都是蕭家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把主線人物交代完畢了,主線故事已完成。 大家如果發(fā)現(xiàn)有什么沒有交待清楚的,可以在評論里留言。我會留在下一本古言系列文里統(tǒng)一說明。 對,下一本古言就是這本書的系列文,不過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開文??辞闆r吧。 還剩一章孔茁的番外,然后要和你們暫別。下一本書已開文,,到時再見。 --- 第75章 番外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不知不覺到了昭仁二十一年,大景海清河晏,百姓安居樂業(yè),天下一派中興之象。這一年剛過完春節(jié),江南江北各大家族均在修補世家碟譜,經(jīng)過幾番論道,孔家亦如祖父和大伯父期望的那樣,躋身至一等世家。 而我,也長到十七歲。我終于度過人生中最難熬的歲月。 曾經(jīng)有個道士,我在他那抽過一次簽,簽上畫著浮云和山崖。他當時說解不了這支簽,大伯娘怕我遇上命中劫難,很是替我擔心了一陣子。 然而我根本沒當回事,一直到那個叫無色的小姑娘,徹底從我命里消失。 是,她不見了,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她。我甚至千里迢迢去了九龍山,在山下跪了三天三夜,可那些世外高人告訴我,九龍山上根本沒有女子,沒有無色,也沒有羅大哥的師娘。 一切都是假的。羅大哥騙了我。 不,他其實不是羅大哥,他是新任臨江王,蕭君悅。 羅大哥平定錫城叛亂,又替皇上尋到金礦,立下不世之功?;鼐┎痪脗鞒鱿ⅲ故鞘捈襾G失的孩子。跟著便是認祖歸宗,沒幾個月老王爺蕭朗上了份折子,自請將爵位傳給兒子。 臨江王這個郡王爵位順理成章落到羅大哥身上。 聽起來像話本傳奇一樣匪夷所思。 我不清楚內(nèi)里究竟怎么一回事,大伯父也未曾對我細說,反正在我十二歲那年,大伯父突然收了一個姑娘為女兒。那個姑娘叫靳漣,原本是恩義侯府的小姐,父母雙亡。因為她失蹤近一年,靳家人嫌她名聲有礙不肯接納她。大伯父認下她為義女,改名為孔如兮。 等到臨江王蕭君悅的賜婚圣旨下來,我才明白大伯父為何要收養(yǎng)這個姑娘。原來是為了給臨江王妃找一個合理可靠的娘家。 開祠堂祭祖的那一日,家里歡天喜地,大伯父升為禮部尚書,孔家又要出個郡王妃,氣勢如日中天,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敢笑話我們孔家人是閹人子孫。 只有我一人不高興。原本,加上族譜的名字應(yīng)該是無色才對,而不是這個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的纖弱小姐。 但是我不能對她不敬,她名義上已是我的三姐,羅大哥成了我的三姐夫。并且,孔家、羅家和臨江王府三家早就往來頻繁,大姐和二姐亦時常出入王府。 臨江王毫不掩飾對三姐的愛慕之情,三個月內(nèi)過完三書六禮,是史上最快的一場王室級別的大婚,也是最盛大最奢華的一場大婚。連素來節(jié)儉的蕭太后這次也破例奢侈一回,親命禮部一切規(guī)制比照親王規(guī)格辦理。 三姐孔如兮在五月嫁進王府,做了讓京中萬千閨秀艷羨的新娘。 隨后便是大姐嫁進羅家,二姐嫁進韋家,大哥二哥亦先后成家。 唯有我是個不成器的。我開始渾渾噩噩,不知時序日月,整日與酒為伍,學(xué)業(yè)武功皆成荒廢。 我不去國子監(jiān)了,不能和無色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去那有什么意思呢?當初要不是大伯父說皇上重視文臣,我才不會去念那枯燥的之乎者也。我是希望日后能給無色一個可靠肩膀。 我也不想練武了。再沒有什么小姑娘需要我護著,我練好武功保護誰呢? 我對世間萬物皆失去興味,一切都是索然。 無色就這樣音信全無。然而我不甘心,我還是會去王府追問臨江王。 每次我質(zhì)問他,他都沉默不語,任由我打罵。他明明知道無色去了哪里,但他不告訴我。羅大哥為什么要如此對我?自此,我恨上他,因為他弄丟了我的無色。 那些有無色的日子仿佛大夢一場。 孔家不斷添丁進口,二叔也回京任官,于是換了一座大宅子。但我不肯搬,我堅持住在從前的房子里。 尤其是那個小花園,我每天都去那站一會,看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