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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一則告示,說樂弋樓的姑娘害了病,請懂行的各路朋友幫忙,治好的重重有獎。 “思寧啊,你來寫,你的字是所有姑娘中寫得最好看的?!弊M裥χ聪蚨嗡紝?。 段思寧剛剛已經(jīng)偷偷摸摸轉(zhuǎn)過身準備離開了,被這么一叫,只能硬著頭皮回來。 段思寧之前還當(dāng)眾表演過右手寫詩,左手作畫,惹得全場觀眾拍手稱快。 她拿過毛筆,還沒開始寫呢,就被一群姑娘圍著了,所有人都是一副你快寫啊的表情。 段思寧唯有咬著嘴唇下筆,當(dāng)她寫完第一個字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一眼大家,那些姑娘們睜大了眼睛看她。 姑娘們想著這好像與之前的字體不一樣。 她默默低下頭把鴇母交待的都寫在了紙上,再抬頭一看,姑娘們驚恐地盯著她。 “你是段都知?你芳齡?你是男是女?” “嗯?怎么回事?她們該不會以為她鬼上身了吧?!?/br> 她一動,她們也跟著動,“唉,我是段思寧啦?!?/br> “這個字是我獨創(chuàng)的形態(tài),你們見識得少,不怪你們不懂審美?!?/br> 姑娘們將信將疑,段都知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才女,她說的都是對的。 --- 第27章 有人搗亂 姑娘被說得暈乎乎的,但荀子安還是清醒的,拿過段思寧手里正要貼出去的紙。 段思寧掙扎著想要搶過來,可是她矮,夠不到。 荀子安看著那幾個橫七豎八,歪歪扭扭的,就像睡著了一樣的字皺眉,又看了一眼段思寧漲紅的小臉,沉思了幾秒,還給了她:“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欣賞的?!?/br> 不稍一會兒,樂弋樓門前就積聚了一伙人,爭先恐后,躍躍欲試,男的女的老的少的。 段思寧有些擔(dān)心:“不會是來搗亂的吧?”這些人看起來都像是來看姑娘的,一個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大家別急,一個一個排隊進來?!兵d母喊道。 小廝在門外把關(guān),第一個進來的是個文弱書生,有模有樣地對著段思寧說道:“有病的可是姑娘你?” 段思寧搖搖頭又點點頭,她背上的傷還未痊愈,算有病吧。 那個文弱書生得意了,用手在懷里掏著什么,大伙好奇地盯著半晌,文弱書生總算扭捏地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煞有介事地說:“這是我們祖?zhèn)鞯乃幫?,包治百病?!?/br> 祝婉直接把文弱書生轟了出去,“江湖騙子盡敢騙到老娘這里了?!?/br> 第二個進來的是胡家藥材鋪的掌柜,就是那個郎中的表親,這次沒有奔向段思寧,而是走向了田雅,“姑娘的病,老夫能治。” 田雅可不是吃素的,怒喝道:“你才有病?!?/br> 還未明白過來的胡掌柜也被轟了出去,胡掌柜的雙腳蹭地,垂死掙扎,嘴里喊著:“田姑娘,你害的可是相思病。” 這胡掌柜的一直覬覦田雅,可田雅看不上他,沒想到今日又來糾纏。 連續(xù)十來個都是來搗亂的,段思寧笑嘻嘻道:“會不會是告示寫得太過隱喻,他們看不懂啊,要不寫得再直白一點?!?/br> 這個建議被祝婉否決了,還剩兩個人了,一個和尚和一個老太太,祝婉讓她們一起進來了。 老太太神秘兮兮地說道:“這里不干凈,跳個大神便好了?!?/br> 見有人上道,祝婉別提多高興了,忙問老太太,要如何做。 一旁的和尚也開口了,“阿彌陀佛,做場法事超度一下就好了。” 老太太不悅了,這明擺著搶生意,諷刺道:“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對付的靈體,恐怕你們超度不了?!?/br> 和尚哪肯讓步,雙手合十,“佛祖心懷天下,又豈是區(qū)區(qū)小鬼能抗橫的。” 和尚和老太太四目相對,誰都不肯服輸,外行人也看不懂,祝婉難得大氣道:“兩個一起辦,說不定保險一點?!?/br> 兩人都說需要回去準備準備,所以定了個時間,而這段時間內(nèi)不知道是不是貼了毛道士的符紙關(guān)系,沒有人再見到飄來飄去的東西了。 只是,紙終究包不住火,樂弋樓鬧鬼的事情還是傳了出去。 鴇母正在大聲地叱責(zé)大家,嚷嚷著要揪出那人,可是無從下手。 到了晚上,就一些老熟客三三兩兩的進來,祝婉氣呼呼地跑到大門口,永華樓的生意比她們這邊好太多了。 面前走過一小哥,祝婉親自上手拉扯,“公子,來我們樓??!” 永華樓的鴇母有樣學(xué)樣,“公子還是來我們這邊,那里最近鬧鬼。” 那位公子當(dāng)然選擇去了永華樓,祝婉雙手一叉:“好你個王秀麗,有你這么做生意的?”面對王鴇母的公然挑釁,祝婉瞪著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王秀麗。 王秀麗白了祝婉一眼,這幾年樂弋樓一直壓著永華樓,今天她總算出了一口氣,“你們樓里都鬧了鬼,還拉客人過去,這是想既謀財又害命嗎?一舉兩得?” 這話說得越來越難聽,祝婉怒極反笑,“就憑你們永華樓那些姑娘的姿色才藝想要凌駕于我們樂弋樓,做夢去吧?!?/br> “對,我們永華樓的姑娘比不上你們樂弋樓的姑娘,但我們永華樓可都是人,哪像你們樂弋樓,都不知道哪個是人,哪個是鬼?!蓖跣沱愄鸶吒叩南掳?。 荀子安找到了段思寧,“跟我走?!?/br> “去哪?”段思寧對于遇鬼的事情還心有余悸,她已經(jīng)不敢大晚上出去了。 “你要是覺得害怕的話牽住我的手?!避髯影舶咽稚斐?,段思寧掙扎了一下把手伸過去了,溫暖的手包裹著她的手,心莫名的平靜下來。 不過,沒牽多久就到了目的地,荀子安居高臨下看著她:“你幫我看著把一下風(fēng),如果祝婉回來,想辦法通知我?!?/br> “好的?!倍嗡紝幰酪啦簧岬胤砰_那只手,“這就是你想我留在樂弋樓里的原因?!?/br> “嗯?!避髯影餐崎T而入,開始在祝婉的房間里尋找,箱子里盒子里床下,荀子安仔仔細細地搜了一遍,沒有任何他要找的東西。 段思寧把著門,吹著夜風(fēng),胡思亂想著,祝婉有的她都有,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祝婉與王秀麗兩人已經(jīng)杠上了,誰都不肯讓誰,誰都不肯吃了虧,僵持了一會兒。 祝婉先發(fā)制人,“你喜歡搶客人是吧,那你們生意也別想做了?!弊M褡叩綄γ嬗廊A樓大門附近,使出了她的三寸不爛之舌:“公子,往這邊走,你們難道沒聽說永華樓鬧鼠疫,我都看到好幾只大老鼠在那里跑來跑去?!?/br> 那位公子一聽鼠疫,將信將疑,猶豫著去了樂弋樓,比起鼠疫還是鬼好一點。 祝婉雄赳赳氣昂昂地像極了斗勝的公雞。 “你...”王秀麗食指指著祝婉,“我不屑跟你爭,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