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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從葉家回去以后就立刻著手將白清幽送走了,說是送走,也就離京城一兩日路程的地方,而且那里有白家的莊子,白清幽去那里是不會受苦的。 正午剛過,一輛樸素的馬車駛出了白將軍府,趕車的是個護衛(wèi),車后面還有兩個騎馬的護衛(wèi),馬車里面一共有三個人,中間的就是白清幽,另外就是她的貼身丫鬟和嬤嬤。 白清幽冷冷的看著她熟悉的場景往后略去,這一走,誰知道她什么時候才能回來,可事情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堂堂京城第一才女,該是眾人恭維的對象,可是現(xiàn)在卻落魄至此,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蘇文,若不是蘇文的存在,葉慎之身邊就不會有女人出現(xiàn),她也不會失了冷靜,走到今天這一步。 白清幽放下車簾子,靠在車壁上,垂下眼瞼,掩去其中波濤洶涌的情緒。 馬車出了京城,一路往南方而去,太陽西斜時,停在了一個茶鋪邊上,白清幽不常坐這么久的馬車,也下來走走,活動活動筋骨。 這茶鋪不講究,可地方大,一個店家住的小木屋以外,其余的都是用柱子撐起來的棚子,上面鋪了干草,這個天,是來往行人歇氣,喝口涼茶的好地方。 此刻,其中一個方桌就坐得有一個男人,帶著斗笠,周邊有幾個佩刀的青衣男子圍著他,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 白清幽先看了眼那群人,隨后在四周隨意走著,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皺眉,猛的扭頭望去,正是那個坐著的男人。 他的頭慢慢抬起,直到整張臉暴露在了白清幽的眼里。 白清幽一向冷靜,唯一一次失了沉穩(wěn)就是上次在安王府的時候,可這個時候,她驚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死了的人竟然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光天化日,總不會有鬼怪,驚訝不過一瞬,白清幽就明白了他是詐死,這其中的理由,她不用想也能猜到一部分。 鬼使神差的,白清幽對著那人露出了個笑容,溫柔美麗,又有了曾經(jīng)那個京城第一才女的風范。 第二日,白清幽趕走了護衛(wèi),揚言既然白府不要她了,又何必假惺惺的派人跟著她,護衛(wèi)們不敢走,白清幽更是以死相逼,被磨得尖尖的簪子抵住喉嚨,嫩白纖細的喉嚨被抵出了一個血印子。 護衛(wèi)們無法,只得佯裝離開,誰知只是一個轉(zhuǎn)眼,便不見了人,他們在小鎮(zhèn)遍尋無果后,一個護衛(wèi)回了京城,另外兩個往他們的目的地趕去,只是仍然沒有任何的消息。 白家人得知白清幽失蹤后將事情告知了白老將軍,瞞著白老太太,同時暗中派人尋找,至于是否真的有認真派人找那就是另外一說了。 當日,在白清幽離開京城的時候,羅氏帶著蘇文一起去了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雖然還沒有掛喪幡,可是消息是傳開了,羅氏就不能不去。 三皇子府一如往昔的富麗堂皇,內(nèi)務(wù)府并沒有因為三皇子的落馬而輕怠這府內(nèi)的人, 她們剛走到二門,葉榮珍就帶著周俊出來迎接她們了,周俊如今有三歲多,長得白白嫩嫩的,可能葉榮珍出來之前教過他,見到羅氏和蘇文,他就像個小大人般的拱了拱手,給她們請安。 那副可愛的樣子,蘇文見了也不免心軟,而羅氏更為激動,抱著周俊的小身子,當即就哭了出來。 葉榮珍含淚的看著她母親和兒子抱在一起,過了會才擦去眼淚和蘇文見禮,福身叫了句“大嫂”。 這個福身禮無關(guān)品級地位,而是因為蘇文是葉慎之的夫人,她的大嫂。這個禮她行了是情分,不行是本分,現(xiàn)在她需要葉家的情分,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示好的時機。 蘇文頷首,淡定自若的應(yīng)道,“榮珍,好久不見。” 安撫住情緒激動的羅氏,一群人進了院子,蘇文不耐和葉榮珍換心計,便逗著周俊玩。 小小的周俊在三皇子府里見到的人除開他娘就是丫鬟嬤嬤,突然出現(xiàn)一個漂亮又溫和的人,雖然和她不熟悉,小人兒也開心得很,沒一會兒,就和蘇文玩到一起了,還讓丫鬟拿來了他喜歡的一些玩意,和蘇文分享。 和葉榮珍說話的羅氏不經(jīng)意間的看到兒媳婦和外孫子玩在一起的和諧畫面,眼眶一熱,低聲道,“俊兒能得他舅母喜歡是他的福氣?!?/br> 第147章 羅氏這句話說得意味深長, 她緊盯著葉榮珍的眼睛,不容葉榮珍錯開。 在她心中,三皇子一死, 周俊又不得皇帝寵愛, 以后能依靠的就只有葉家了,而以后的葉家是葉慎之和蘇文兩個的, 她希望她這個女兒不要犯糊涂, 走錯了路,得罪了人。 葉榮珍像是自嘲般的低頭笑了笑,“娘, 我明白。” 羅氏就怕這個大女兒心高氣傲, 不愿低頭, 如今得了她的準話,羅氏的心也就放下了, 隨后她以想和周俊親近為由帶著周俊去了院子里,將房間留給了葉榮珍和蘇文兩個。 “沒想到我一個皇子妃, 卻是要向你一個世子夫人低頭?”,葉榮珍自嘲道,“你是不是很得意?” 蘇文早在來羅氏拉她來三皇子府的時候就猜到了這一幕, 心中嗤了聲, 她才不信葉榮珍會真的改好。 “你一個皇子妃, 而我以前是一個寄人籬下的表小姐,現(xiàn)在是你嫂子,無論哪一個身份, 我們都沒有比較性,我也從來沒有將我和你比過?!?/br> “是嗎?”,葉榮珍哂然一笑,不再多言。 羅氏再抱著周俊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兩個人坐著相顧無言的狀態(tài),避著蘇文她瞪了葉榮珍幾眼,可有蘇文在,她也不好多說,只在走時才尋著蘇文去更衣的機會和葉榮珍說了幾句。 “娘,這關(guān)系也不是說我要要它好它就能好的,真要這么突突然的貼上去,別交好不成,還讓人以為我啥不好的心呢,”,葉榮珍掩唇笑了笑,而后正色道,“再說我自己也別扭,現(xiàn)在這樣就很好,俊兒是大哥的侄兒,我不相信大哥會幫著外人而不幫他侄兒的。” 羅氏沒認真回味葉榮珍最后的那句話,只聽到前面時她在想依蘇文的脾性,榮珍真的急于示好,恐怕也沒什么作用,還不如細水長流。 寧王府內(nèi),因為事情久久沒有進展,寧王心急火燎得嘴角起了好大兩個泡,碰一碰就痛得很。 死在安王旁邊的那幾個人有兩個是他平日里帶出去過的護衛(wèi),其余幾人則是他暗中培養(yǎng)的殺手,是從他的殺手村被皇帝滅了的事件中幸存下來的,關(guān)鍵是這些人的長相周邊村子有人見過,且還記得,這一來,就更加坐實了是他派人去刺殺安王的事。 這兩日,他不能出寧王府,事情做起來束手束腳的,心情也煩躁得很。 書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一身湖綠色衣裙,清新淡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