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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轉(zhuǎn)著眼珠子,瞥了王瑯一眼,又看了看我,他驀地捧腹大笑,把我推到一邊,親昵地環(huán)上了王瑯的脖子。兩個人跌跌撞撞步履不穩(wěn),很快就出了瑞慶宮。 “老六啊老六。”隱約還能聽到他的聲音飄回來,“哥哥我真是佩服了你哎。世暖這一輩子被你揉搓,該!” ……真不知道哥哥的心思到底是怎么長的,一句話而已,就能推導(dǎo)出他很佩服王瑯! 醉了的人,真是不可以和他計較的。我捧著紅臉,又回瑞慶宮后殿去找柳昭訓(xùn)。 柳昭訓(xùn)方才跟我一起把臨江侯帶出去之后,便回來安排陳尚書:今晚馬公公也醉了,瑞慶宮話事的大管家不在,少不得我這個做媳婦的得出來幫忙。而這當(dāng)然也意味著有很多事需要柳昭訓(xùn)和我一起分擔(dān),你比如說王瓏,就不能一直讓他在殿里這樣趴著睡吧? 瑞慶宮中人并不少,不過剛才這一番熱鬧,很多宮人跟著皇上進了內(nèi)殿,還有些奉承馬公公去了。更有些懂事的已經(jīng)追出屋子去服侍太子爺送客,再有被陳尚書帶走的人。內(nèi)殿居然一時間只有紅燭高照,我左顧右盼,都沒有看到可以差使的下人,眼看著王瓏身子越來越斜,大有要撲倒地上的樣子。只好親自去宮人們待命的小屋里叫人——別人猶可,阿蒙今晚不見,卻是該打。 小屋里是一個人都沒有了,我一無所獲地奔出來時,王瓏已經(jīng)撲倒在地,依然安安靜靜,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我有點害怕起來:從來也沒見過他喝酒……聽說很多人醉到死了,都沒有一點聲音的。就是這樣吐出來被自己的臟物給嗆死了。 “喂,小玲瓏?!蔽艺驹谒敖?。“咦,奇怪,柳昭訓(xùn)死哪里去了!” 才要彎下腰來把他翻過來側(cè)躺,忽然間腳底一滑,似乎不知有誰握住了我的腳踝一拉,讓我整個人滑倒在地。天旋地轉(zhuǎn)之間,我依稀看到了王瓏的臉。 他臉上又哪有一點醉態(tài)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讓大家久等了。汗,主要是我手術(shù)后有一些危險出現(xiàn),所以出院時間比預(yù)期的晚了兩天。而且人也比較虛弱,昨晚又開始感冒,一晚上沒睡好…… 不多說了,盡量維持平穩(wěn)更新,雙更什么的還是盡力吧,可能做不到……OTL。 74白刃相見 一時間,我們誰都沒有說話。場面似乎就僵死在了那里,就連瑞慶宮里從來都少不了的,輕得幾乎只是在耳力邊緣徘徊的行走聲,也都隨著今晚這特殊的情況而消失殆盡。 當(dāng)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王瓏壓在了身下。只是他足夠尊重,保持了一段距離螞蟻社區(qū)首發(fā),并沒有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困在我身上,而是用手肘營造出了一方私密的空間,就在這瑞慶宮的后殿里,把我給困住了。 他在專注地看我,卻并不說話——態(tài)度甚至有些嚴(yán)厲,和旖旎溫存一點都扯不上聯(lián)系。就只是這樣看著我,嚴(yán)厲、審視甚至是深思的看著我,似乎腦海中有無限的思緒,在腦海中流轉(zhuǎn),讓王瓏這樣的人,都難得地將心中的思緒,表露在了外頭。 氣氛本該旖旎曖昧,這還是我第一次和王瓏靠得這樣的近,我不知道一般的女兒家在這時候會想些什么。可不知怎么,我卻只注意到了他領(lǐng)口處的一點酒污,還在心底思忖著:以王瓏的好潔成癖,真難得在身上沾染上污漬。 一時間又想到了他和螞蟻王瑯的不同。王瑯壓著我,總是將我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總要我用眼神和動作來表達了自己的不舒服,他才會心不甘情不愿地讓出一點點地方給我呼吸。讓人覺得我的這一點論壇空間,都是他的恩賜?!m然表面上看著克己守禮,但在私底下,他的需索要比一般人更首發(fā)強烈得多。甚至于這樣的小事,都有所體現(xiàn)。 而王瓏的氣場和他六哥比,就透著那么的溫和,那么的猶豫,他雖然壓著我,但我知道只要我愿意,我是可以在下一刻推開他的。他并不會也不能將我強迫著留下來。 或者是因為這樣,我并沒有驚慌失措,甚至還保留了幾分從容,我主動地找著他的眼神,卻反倒似乎是他有些不愿意和我對視,竟將臉偏到了一邊去。 氣氛到了現(xiàn)在,才終于有一點尷尬。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地坐了起來,退到了一段距離之外,這才站起身來出了屋子。 在這種時候,不應(yīng)該再裝瘋賣傻了,王瓏已經(jīng)將自己的意思表達得足夠明白,我只希望我能將我的回絕,也表達得明白一些。 也許是畢竟有了很多伏筆,在這一刻,我感受不到一點悵惘、無奈甚至是恐懼,反而有種隱隱的暢快感,似乎有一個被捂了很久的膿包終于為人挑破,雖然也隱隱作痛,但膿水流出,距離痊愈,似乎也更近了一步。而在這暢快之外,甚至還有一些隱隱的好笑,引而不發(fā)。 走到門口,忍不住又回頭去打量王瓏。 他還盤膝坐在地上,維持著將我壓下時的姿態(tài),眼波流轉(zhuǎn),似乎正在深思著什么。冠玉一樣的臉上,少見地帶出了迷惘。似乎有無限迷思橫亙心中,令他百思而不得其解。 在和周圍人的相處中,極少有一件事,是我自己心中有數(shù),而別人卻不得其門而入的。我想王瓏的心思,此時此刻,應(yīng)該是難得的一件事,除了我十拿九穩(wěn)之外,連王瓏本人都不甚了了的心思。 想了想,不禁又有些好笑起來,我沒有再找柳昭訓(xùn),而是一身輕松,獨個兒踱步回了東宮,一路上越想越好笑:縱使以王瓏的細微心思,在情之一字上,居然也這樣地癡。 回到西偏殿,小白蓮和小臘梅倒是已經(jīng)給我預(yù)備好了熱水。我跑得急,身邊沒帶從人,這兩個小丫頭等到剛才,正想到瑞慶宮去接人,沒想到小白蓮走了幾步,倒是和我在門口遇上。她頓時泥住我了,一邊給我捏背螞蟻.社區(qū)首發(fā),一邊軟語央求我,“娘娘,咱們也想聽聽大將軍揮馬北上,直下雙城的傳奇故事!” 小老百姓愛湊熱鬧的心理,真是從上到下再沒有變的。我哥哥捷報才來的時候,坊間茶館就已經(jīng)開說了‘蘇將軍天兵神將’的故事。不過那是以訛傳訛,如今有了我哥哥本人的親自敘述,這些個小宮人們,免不得是要軟語詢問,將他的故事磨出來到處去傳說的。 “阿昌就跟在太子爺身后服侍?!蔽液托∨D梅說,“你們找他轉(zhuǎn)述,他聽得保準(zhǔn)比我要全得多?!?/br> 小臘梅轉(zhuǎn)著眼珠子,恨不得當(dāng)時就脫身出去找阿昌。我看了直笑,又想到問,“王瑯呢?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