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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瑯,別背著他老人家做一些敏感的事。再敲打我一下,懲罰我又背著他老人家,把萬氏弄到京城來,破壞了他折騰王瑯的好心情。 不過,在王瓔和萬穗的這一番表演之后,我想皇上多半已經(jīng)得出了一個錯誤的結論:萬氏只是因為和元王吵架了,所以才借口進香回了京城省親。我這才順勢為之,請她出面來給王瑯解圍。 唉,太子難為,太子妃難道就不難為了?特地請萬氏進京,我公公是肯定要敲打我的:居家過日子,講究的就是一個孝道,我公公又沒有拿王瑯怎么樣,只是隨便關他幾天,落一落太子的面子。我卻還要小題大做,請萬氏進京解圍。他肯定會覺得我太鬧騰,該打。 可是如果萬氏恰好自己進京,我卻又想不到利用我們之間的一點交情,輾轉求助,請臨江侯出面給太子掙回一點分數(shù),我公公肯定又要覺得我太笨拙,都不懂得為王瑯分憂,以后等王瑯登位之后,我肯定只能拖他的后腿。 所以,現(xiàn)在這一番誤會之后,我公公看著似乎總算是滿意了,他只是摸了摸我的頭,問我這幾天在東宮住得無聊不無聊,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后,便施施然地招呼瑞王,“走,跟爹下棋去,讓你六哥小夫妻倆也說些私話?!?/br> 這可真是萬年難得一見的體貼。 瑞王就沖我和太子彎了彎眼睛,露出了一點調(diào)侃,“七八天不見,六嫂一定很掛念六哥,王瓏就不阻你們夫妻相會了?!?/br> 當著皇上的面,他也有膽子調(diào)侃我偷偷去找王瑯的事! 我心虛地瞥了皇上一眼,見皇上似笑非笑地彎了彎唇,就知道我私底下去找王瑯的事,宗人府畢竟是不敢瞞住。 該死,下回有了機會,非得揪幾根宗正令的胡子下來! 太子扯了我一下,對著皇上恭恭敬敬地道,“容兒臣送父皇出宮?!?/br> 他和皇上在一起說話,就從來都沒有福王話里的那種理所當然的親熱勁兒,但卻又不同于元王、端王、瑞王對皇上的敬畏有加,往往在恭敬下頭,還若有若無地藏了些別的情緒。 今天呢,藏在恭敬下頭的,似乎就有一些不服氣,讓他的眼角眉梢中,透出了淡淡的挑釁。 這一份情緒,我都感覺到了,瑞王和皇上又怎么感覺不到?小玲瓏左右看看,面上頓時現(xiàn)出了幾許擔心。我看在眼底,心頭不禁一暖:王瓏始終是很向著王瑯的。 不過,皇上的心思,也從來都不是我們小輩可以蠡測的。他對王瑯,很多時候非常嚴苛,不要說這樣明顯的不服,就是一點點小疏忽,都可以引來暴風驟雨一樣的訓斥。 但今天他卻似乎為王瑯的不服所取悅,唇邊居然現(xiàn)出了笑來。 這笑意甚至還有幾分歡暢。 皇上就抬起手,也揉了揉王瑯的頭頂,將他的玉冠給揉得歪了。 “朕對你說的那些話,你要記在心里?!彼y得地用了朕這個自稱,面上甚至還有了幾許威嚴?!坝行┰?,也不足以對外人道?!?/br> 見我和瑞王臉上都有了些訝異和不解,皇上似乎喪失耐性,又回到了自己往常的風格?!熬退闶悄阆眿D和你七弟,也得掂量著點,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心里要有個數(shù)!” 太子面上的肌rou跳了跳,他恭恭敬敬地跪下來,“父皇教誨,王瑯謹記在心?!?/br> 我趕快也只好跪下來,目送皇上壓著瑞王的肩膀,和他一起出了東宮。 “稀奇!”一等皇上走得看不見了,我就咋舌和太子感慨?!斑@還是皇上第一次教訓你吧?” 雖然王瑯七八歲就定位東宮,按理說,總有大把時間在皇上膝下玩耍,和他老人家培養(yǎng)出一份真摯的父子感情。但他到咸陽宮的時候已經(jīng)七歲,這副寡淡的性子,早有了雛形,不要說和皇上,就是對我姑姑,也是恭敬的樣子多,嬉皮笑臉的時候少。 可他越是這個樣子,就越不得皇上的喜歡:我公公最喜歡的就是我這樣沒皮沒臉的野猴子,其次是萬氏那樣,面上賢良淑德,私底下比我更野的偽君——偽淑女,對王瑯這種冷淡克己的個性,沒有一點好感。 所以雖然王瑯也算是在皇上身邊長大的,但皇上卻幾乎從來不插手他的教育,從小到大,王瑯只有犯了錯被罰的份,我公公是從來不會告訴他他到底錯在哪里,又該怎么做,才不會錯。兩個人之間雖然不是沒有交流,但很多潛臺詞,卻從來沒有被說出口。 所以在我姑姑去世之后,王瑯就真的沒有人教他為人處事了……在我的記憶里,這恐怕真的是第一次,皇上私底下和王瑯有了一番談話。 王瑯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瞥了我一眼。 “小王預備沐浴更衣,愛妃是否有意相陪?”他文質(zhì)彬彬、客套冷漠地問我。 看來,這人心情居然不錯,還維系得住自己的那張面具。 我考慮了一下,慎重地回答他?!八藕驏|宮,是妾身分內(nèi)事,若太子不嫌棄我手藝潮,世暖愿給您擦背。” 太子爺眼里就現(xiàn)出了一點笑意。 # 似乎那天晚上,在紫光閣里未盡的事業(yè),讓王瑯特別的心急,我們還沒有進浴桶,他就已經(jīng)要了一次,動作又急又狠,讓我很有些吃不消他的力道。等進了浴桶,才休息沒有一會,他又要索求,我很吃不消,只得告饒,“王瑯,你輕一點,慢一點……” 每一次我求他輕一點慢一點,除非我真的不大行了,不然他只會更快,更沉——該死的王瑯,似乎把欺負我,視為他的樂趣之一了。 第二次之后,我真的快不行了,氣息奄奄地掛在桶邊,拒絕王瑯碰我。“要不是已經(jīng)過去十多天了,我還當馬才人那份藥的藥效還沒過呢!” 想了想,又很懷疑地戳他,“你該不會是自己吃了覺得好,又私底下去訪了幾包來吧!” 王瑯白了我一眼,拍掉了我的手。“蘇世暖,我看你是皮癢?!?/br> 他的話里只含了淡淡一點警告,語調(diào)卻還是很松弛的,我們靜了一會,他又主動把我抱到懷里,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我的脖子,閉著眼,靠在浴桶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到王瑯這十幾天來,也算是受盡了折騰,難得這樣放松。我也就沒有吵他,而是安分地縮在王瑯懷里,盤算著我自己的心事。 又過了一會,他便問我,“元王妃這次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