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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票都買好了,下午就去巴黎,不然一定要去參觀一下?!?/br> “別去不就是了?!痹S云深干脆地說,“你今年又不回去,難道還在旅途中過年?怎么說也在南特陪我到年后吧?!?/br> 含光其實也有此意,但是又怕許云深不方便,現(xiàn)在也就不再矯情,干脆地答應(yīng)了下來,許云深又介紹她,“菜單上的菜品雖然也不錯,但是我個人覺得最好吃的還是……” 有個伴,便覺得以前的孤單,連吃飯都沒人聊天,只能默默飲食,含光和許云深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頓飯,才知道許云深這幾年多數(shù)都在國外——和她想得一樣,就是為了躲避長輩們的逼婚,順帶著也表明自己無意接手家業(yè)的態(tài)度。 “難怪云丹這幾年來越來越忙,提到你這個哥哥口氣也都不是很好。”含光也是笑個不停,“他一直想要做電子商務(wù),可是又一直在做軍工,估計心里也不得勁呢?!?/br> 許云深哈哈一笑,“他也可以學(xué)我逃家啊,這種事嘛,放不下的人先輸?shù)?。?/br> 這理直氣壯的無賴,又逗得她忍俊不禁,許云深看了她一眼,也呷了一口酒,方才問道,“那你呢?出來歐洲是做什么?我聽說你連悠游都退出來了……和思平也是真的分手了?” 即使早有準備被問到這個問題,含光心里也不由得一震:看來,許云深也是知道國內(nèi)的變化的,包括她那所謂的身世…… 望著他真誠而關(guān)心的臉,她忽然感到了強烈的愧疚和厭倦:從穿越以來,她一直都遇到很好的人,對她完全說得過去,但她卻一直都在欺騙他們,這其中固然有很好的理由,但卻也不能抹殺欺騙的本質(zhì)。 都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換個活法了……是不是也真的該把自己的態(tài)度改掉,不是挑選出有保留的真相,而是完全對許云深坦誠以待呢?? ☆、馬腳 ? 其實若非是許云深,含光也不會想這個問題,雖然和他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但她對他的信任種類,和對韋鳳飛的并不一樣,也許權(quán)寅會更靠近許云深給他的印象,這兩人也的確都是家族事業(yè)的叛逆者,但不論如何,許云深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更徹底,她可以確保告訴他所有真相以后許云深也不會拿這件事去對付于思平,不像是權(quán)寅,一旦知道于思平真實身份,也許會對他喪失同族的維護心理,也不像是韋鳳飛……反正她知道這件事后即使不會對她不利也會對于思平不利,這是可以肯定的事。 但告訴他以后會不會被他接納,還是難說的事,若是許云深將此事四處傳揚,她又該怎么在朋友圈里尋找自己的定位?這一瞬間,許多問題都飛過了含光腦?!l(fā)現(xiàn)要去信任一個人,的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說不定就是因為這樣,才一直都覺得很孤獨,不論是現(xiàn)代的朋友還是古代的于思平,都難以讓她完全信任。曾經(jīng)也許于思平是擁有這份信任的,不過他自己把它給玩丟了,現(xiàn)在她真的很難去信任一個人,信任到愿意把這最大的軟肋交出去的程度。 然而,如果不做出改變,她還能去愛人嗎?如果她一直都隱瞞著這份最大的秘密,帶著她的愛人活在謊言里,絞盡腦汁地解釋著她和于思平的關(guān)系,受著秘密暴露的威脅,如果于思平再出現(xiàn)的話,她該怎么反抗他?只要他威脅自己會說出一切,含光頓時就會失掉所有反抗的能力……如果她在這條老路上走下去,那么她就一直都是以前的自己。 也許這樣很傻吧,含光想,我到底知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是不是又在闖下另一個禍?說不定我會失掉我的財富和地位,失掉我所有的朋友。 但我的確要做出改變,如果我的朋友因此決定收回友誼,那也沒什么好后悔的,畢竟是我隱瞞在先。 她輕輕地說,“這就是個很長的故事了,等我們到酒莊以后,我再說給你聽?!?/br> # 許云深的酒莊的確并不大,而且看得出是花了心思改建的,和孤獨堡壘比,這里更有家的感覺——簡單的二層建筑獨立在葡萄園邊界,廠房和庫房在另外一邊,葡萄園里有黃土路可以開著拖拉機來回運貨,至于許云深自己,在當?shù)亻_的是一輛很樸素平民的蓮花牌轎車,一點也沒有豪富人家的做派。 雖然是兩層的住房,不過臥室并不多,相反卻有專門的超大畫室,地下室里當然藏了許多酒,書房里懸掛的除了許云深自己的作品以外,還有許多名畫家不那么出名的作品,如今含光已經(jīng)可以就這個話題和許云深聊上好久了,到了傍晚,許云深又帶她到葡萄園里轉(zhuǎn)悠,順帶參觀了一下廠房,給她看了現(xiàn)在正在窖藏中的葡萄酒。 “現(xiàn)在其實沒什么活,到葡萄收成的時候,會有很多雇工過來幫忙?!彼榻B道,“不過我都交給保爾來管?!?/br> 比起在孤獨堡壘中還是有所進步的,許云深沒有專門養(yǎng)一堆人來照料他的房子,他在這里的時候,一個鐘點管家會來打掃衛(wèi)生順便做飯。不在的時候就是保爾時不時過來看看,他們回到屋子以后還要熱一下管家留下的餐點,吃完飯,含光甚至需要和許云深分工洗碗。 收拾好一切家務(wù),洗漱過了,許云深已經(jīng)倒好了紅酒在客廳等她,一副準備促膝長談的樣子,含光看了倒是壓力很大,“這是什么,酒后吐真言嗎?” “難得你要把你神秘的面紗揭開,我哪能不趁熱打鐵?”許云深雖然是半開玩笑,但也看得出來眼底的確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含光在他對面坐下了,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也是在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你先說你對這個神秘面紗知道多少吧?” “我大概知道你是魯國那邊一個名門的私生女,思平其實也不是你有血緣關(guān)系的叔叔,你們在交往然后又分手,然后思平就不見了?!痹S云深回答道,“多余的沒有問,鳳飛也沒有說?!?/br> “嗯……這個名門其實你應(yīng)該也很熟悉的?!焙鉀Q定由淺到深,她先把自己的淺層身世告訴了許云深,果然令到他大為吃驚震撼。 “這么說,思平來找你從一開始就是你母親的意思嘍?”等含光把故事說完了,他方才皺眉沉思道,“難怪他總是不說自己在魯國的真實身份,作風(fēng)如此低調(diào)神秘……” 于思平想出的這套說法實在是太好用了,好用到要走出其的保護實在是需要一點勇氣,含光輕咳了一聲,續(xù)道,“其實也不是……唉,我先問你,你有沒有覺得我身上有什么異于常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