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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昂貴的入場券也不是她出錢買的。 沉香木佛珠因為件小,雖然品相不錯,但價錢注定上不到高處,不算是重點拍品,在開門紅以后冗長的小件拍賣中,它受到的重視并不太大,被安排在群眾注意力比較分散的中、后段,才被請出,因為這個拍賣會預展時于思平人還在魯國,所以兩人都是第一眼看到真正的拍品。 含光現(xiàn)在也算是有些閱歷了,十分小心翼翼地先把心神收攝,再放出一絲注意力,用余光慢慢地看向拍品,雖然隔得遠,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一陣輕微的眩暈……她立刻就不敢看那佛珠了。 “夠勁啊?!彼吐晫τ谒计秸f,“這個比咱們上次看到的那個靈了不少?!?/br> 上次黑市里,距離近,也沒東西分隔,含光都只是暈一會兒,現(xiàn)在隔遠又有玻璃罩,余光看到都覺得暈,可見的確蘊含了十分濃厚的靈氣,含光和于思平說話時,他甚至都沒回應,而是閉著眼仿佛失去了意識,很可能就是剛才不夠小心,直接看了一眼,干脆整個人就厥過去了。 根據(jù)含光的經(jīng)驗,這種暈厥只要一瞬間就能恢復過來,不過后遺癥就是短時間內(nèi)會有點惡心,她也不敢看拍品了,耐著性子聽了拍賣師的報價,聽到起拍價是五十萬,見于思平還沒回復過來,便幫他報了個五十五萬。 似乎還有一位買家對于這佛珠感興趣,他不停歇地報了六十萬,含光索性加到七十萬,她逐漸感受到拍賣的樂趣,雖然于思平漸漸恢復,也沒讓開手,而是同那人競爭個不停。 雙方價格一路猛漲,很快就拍到了一百萬,對于五十萬的起拍價來說,算是很理想的結(jié)果了,含光報了個一百二十萬以后,對方便陷入長考,片刻后才報了一百二十五萬。含光根本沒理于思平,直接報出一百五十萬的高價,于是成功拍得佛珠,她得意洋洋地對于思平道,“嘿,這個拍賣還挺好玩的?!?/br> 于思平除了臉色微白以外,已經(jīng)恢復如常,他瞪了含光一眼,照例沒好話,“最后那二十五萬加得太狠了?!?/br> 含光大小姐脾氣一時發(fā)作,嘟嘴道,“小氣,大不了多的二十萬我給你出?!?/br> “不是小氣……”于思平罕見地有點無語,他嘆了口氣道,“我看你還是得找個有錢人,一般人家根本支持不住你這樣的心態(tài)——這不是錢的問題,做事情要有做事情的態(tài)度。” 含光覺得他忽然十分小氣,“不就是二十萬嗎,你給我買身衣服還十萬呢。上回買那個繡屏……” 于思平搖了搖頭,“和你說了,做事要有做事的態(tài)度,這二十萬省回來還能買兩身衣服呢?!?/br> 也許是察覺到他的態(tài)度不好,他緩了語氣,“我在的時候也還罷了,我走了以后,你自己出入這樣的場合,一松出去就是二十萬,你的錢夠你松幾回?” 含光聽他語氣有點不對,不禁愕然道,“怎么好端端地,又說到走上了——??!” 她忽然明白過來:于思平要回去,就需要靈器里蘊含的力量,這佛珠如此靈驗……他應該是湊夠了回去需要的靈氣了。? ☆、睿王的收獲 ? 于思平要回去了……這應該是她已經(jīng)做好準備,而且也很期盼的一件事,不過現(xiàn)在含光的心情并算不上太好。她默然片刻,幾次開口都說不出話,直到忽然醒起于思平正看著她,這才忙武裝起面部表情,咳嗽了一聲。“那……你準備什么時候走?。俊?/br> 于思平道,“沒那么快,但既然已經(jīng)有了需要的東西,等我把另一樣事情做完,便隨時可以回去?!?/br> “什么事???”含光問。 于思平便側(cè)身過來,親昵地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在學習知識?!?/br> “嗯?”含光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這話,她有點詫異,不禁轉(zhuǎn)過頭去,差一點沒擦到于思平的臉龐,她忙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略微臉紅地道,“什么——什么知識?” “如何在兩百年前的技術水平下造出機關槍的知識?!庇谒计降恼Z氣堪稱淡定……含光卻是窘在當場,差一點沒說出話來。 她雖然說不上是絕頂聰明,但這些年來一直勤于使用大腦,畢竟也算不上愚笨了,聯(lián)系一下于思平一直以來的反應,也是恍然大悟,有點思路了:也許他一直在國子監(jiān)出沒,是為了學到這樣的知識?畢竟國子監(jiān)里當然是有學術專家,而且一般搞學術的都比較單純,和那些專業(yè)廠家的人相比,不但知識面更廣,而且也更好利用。 “噢,還有什么生物武器之類的?!庇谒计狡降赜终f了一句,“不過這個后來覺得可行性不高,就給放棄了。” 含光完全無話可說了,憋了半天,才道,“這……我該說祝你成功嗎?” 她想了想,又道,“你有研究過穿越后的這個……我該怎么說,邏輯漏洞沒?按說你穿回去以后,如果身懷如此知識,那想必一統(tǒng)天下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估計都沒有一本敢寫這樣夸張的內(nèi)容,一支全副武裝的現(xiàn)代化部隊?即使是村民,只要cao著機關槍,估計都可以一路打到紫禁城里去。含光一邊想一邊道,“但是明顯現(xiàn)在的歷史不是這樣的,所以,所以你要是這樣回去了,會變得如何?” 拍賣會還在進行,但兩人的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不在臺上了,于思平的表情被黯淡的燈光映照得光怪陸離,讓含光難以捉摸他的情緒,他又沉默了一會,方才道,“其實你有時候也挺聰明的……嗯,這的確是個問題,這在科學界被稱為外祖母悖論。我的看法是,要么我的計劃是注定失敗,要么就是當我穿越回去的那一刻,宇宙就已經(jīng)發(fā)生扭曲,也許會有幾個結(jié)果,一個宇宙里的我取得了勝利,還有一個宇宙的我身死道消,第三個宇宙的我無功而返,可能在第一個宇宙,你并不存在?!?/br> 含光不禁打了個冷戰(zhàn),她尋思了好一會,才喃喃道,“如果這樣說的話,不論是哪個宇宙,我都不可能再見到和我坐在這里的你了?” 于思平思忖了半日,亦點頭道,“嗯,但你可以盡量不要這樣想,你可以覺得我穿越回去就是送死的,在過去已經(jīng)發(fā)生過一些隱秘的事情,未見于歷史,我已經(jīng)不為人知地死在了兩百年前了。” 含光也不知道哪種結(jié)果更能接受,在于思平回去以后再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一點消息……似乎已經(jīng)是注定的結(jié)局,那她是希望他已經(jīng)死在過去,還是希望他活在另一個宇宙里,在從前的時空中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