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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有電話打來的都回一個,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從母親那邊聽到消息才打電話給她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當時也在車上。于元正打來還是為了問一題國文……含光一一應付了過去,電話打完了,又開始篩選短信。 跳掉何英晨的所有短信不看(心里還有點小不爽),含光把沒打電話的那些人發(fā)的短信全挑出來回了,回到最后,見到一條陌生號碼,她有點踟躇了。 ‘沒事吧?’ 沒頭沒尾,就這么三個字一個問號,看起來怪詭異的,尤其是李局管昨天的表現(xiàn),讓含光現(xiàn)在真有幾分疑神疑鬼。 不會是兇手發(fā)來的吧? 一邊胡亂猜疑,她一邊拿起電話就回撥了過去。那邊是很正常的鈴聲,過了一會,就有人接了起來。 “會打電話,看來是沒事了?!庇谒计降穆曇粼陔娫捘穷^響了起來,還帶了點很溫厚的笑意。“李含光,你的日子過得很熱鬧么。” ☆、第69章能耐 神了。 含光心里就這一個想法了——她甚至在一瞬間都懷疑撞他的人就是于思平,不然,他是怎么知道她昨兒小車禍的?他現(xiàn)在不應該在北京——不,他現(xiàn)在不應該回前世去了嗎? “你是還沒回去還是又回來了。”她脫口而出。 難得于思平還是秒懂,他說,“我是還沒回去?!?/br> 算算距離他回來好像也有幾年了,于思平還沒回去,說不定就是以后都不回去了?含光有絲疑惑,“你怎么會知道我出車禍……你這幾年都在干嘛啊,難道你現(xiàn)在在西安?” 自從上回她出現(xiàn)小小精神崩潰,而于思平卻拒絕聽她傾訴以后,含光和他就再也沒有過聯(lián)系。有幾次她的確特別孤獨寂寞,很想找個人傾訴,但最終這個人都不是于思平。每次她的手指從他的號碼上掠過時,她都會感到一種很憋屈的感覺,好像聯(lián)系于思平,就等于是向他投降,承認她也有不適應現(xiàn)代生活的時候一樣。 她別的沒有,脾氣還是有一點的,再加上一年多來雖然讀書辛苦,但心靈還算清靜,不穩(wěn)定的時候不多,所以一直也沒有聯(lián)系于思平,于思平更是斷線的風箏,絲毫音信都無。含光真以為他已經(jīng)是悄無聲息地又回去了兩百年前,現(xiàn)在卻是這樣的進展,問題自然是如雨后春筍般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 “這么多問題要我回答哪一個?”于思平有點無奈,“知道你出車禍很正常……你老師接電話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 “???”含光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個答案,她整個人傻在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第一個問題居然是,“你……你怎么知道他是我老師的?” “我在國子監(jiān)里見過你一次?!庇谒计接殖霈F(xiàn)了和智障對話般的語氣,他很耐心地說,“你忘了?” 啊……含光想想也明白了,于思平應該是那一次之后,事后打聽了一下當天啟用工作室的教授名字。而秦教授的弟子里,來自西北的不會太多,兩廂合一,確認含光和楊老師的關系,也無非是再多費幾個周折而已。 要說她其實也不能算笨,不然成績不可能讀得這么好,不過含光每次和于思平打交道,都會覺得自己實在是又慢又笨拙,仿佛是小學生遇到了博士后。而于思平一直也都很樂于提醒她這點,他對她的沉默好像很滿意,又笑了,“憨人有憨福啊,我為了掙點活命錢上竄下跳,你倒是好,小小年紀,就成了百萬富翁……下次見面,可要請客哦?!?/br> 的確,一年多的時間,足夠把銀簪運作出去了,含光雖然沒有參與拍賣,但最后錢當然不會少拿。只是沒有人知道這一枚在上流社會激起了小小轟動的銀簪,屬于西北邊陲的孤女而已?!@枚銀簪最終賣出了一百五十萬的高價,比含光心里估計的保底六十萬還要高出了一倍多。扣除所有代理費和稅收以后她拿到手是一百二十多萬,這筆錢含光直接就讓李年代為保管了,壓根沒過自己的手。 李年也沒客氣,她和楊老師的婚禮含光雖沒參加,但她是貨真價實地把自己當含光的師母了,既然是自己人,便不會玩那些虛的,一個高中生卡里放一百二十多萬,也的確讓人有點不放心。倒不如由她代管,代為投資。 還沒讀大學就有了一百多萬的身家,含光的安全感是多了幾分,但還沒到影響人生態(tài)度的地步。論錢,上輩子她有得是,有些事是和錢沒有關系的。雖然說起來一文不值,但能給她帶來的滿足和安全感,要比錢大得多——比如說,知識,又比如說,朋友。 不過,這件事這么機密,含光不信楊老師會隨便亂說啊,她皺了皺眉,有點不舒服了:她和于思平有聯(lián)系,那是沒辦法的事,可這人不是什么善類,和楊老師過從甚密做什么?除了特別有錢以外,楊老師資質(zhì)中庸、樂天知命與世無爭,有什么地方值得于思平去結交的? “這是誰告訴你的——”她話出了口,那邊就傳來了于思平的一笑,含光忽然又明白了:他也不肯定是她的銀簪,只是詐了一下她而已。 應該是知道了銀簪是秦教授的徒孫賣的,就有了猜疑……含光這個問題沒問完就轉(zhuǎn)了口,“你現(xiàn)在在做古董?” 于思平話里多了一絲詫異,“幾年沒見,聰明一些了啊?!?/br> 含光和他對話總覺得特別累,特別疲倦,但又特別不敢發(fā)脾氣,她現(xiàn)在只想掛電話。“古董……你做古董干嘛?你不是說想要買……買那什么嗎?!?/br> 她不敢把槍說出來,總覺得有一絲忌諱。 于思平慢悠悠地道,“總是要做點正經(jīng)生意的?!?/br> 含光不太明白,她困惑道,“我……我不明白你意思?” “呵呵呵,還是這么不食人間煙火啊?!庇谒计綖樗饣?,“古董、影視、洗車、餐飲,都是洗錢的大好途徑,明白了?” 黑錢洗白啊……含光登時悟了,于思平現(xiàn)在是要進入上流社會了,不過她不太懂,為了j□j為什么要如此大費周章。 不懂算了,她也不愿細問,“知道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還有事嗎?” “聽說你想考國子監(jiān)外語系,”于思平卻沒有掛電話的意思,“不錯的志愿,確實是這個年代才能做的事……” 他似乎有些感觸,笑了幾聲才道,“先考吧,考上了國子監(jiān)分數(shù)線以后,你聯(lián)系我,我能給你弄到外語系加試的考題?!?/br> 國子監(jiān)的考試和桂樹有點相似,因為要讀的人太多了,沒法按照分數(shù)來篩選,所以在高考錄取的時候,它是提前批招生,先把所有報考了分數(shù)也過線的考生通知到北京去,參加各科系的加試。外語系的加試也是一場考試,考的當然是各專業(yè)外語了,包含口試和筆試。筆試先不說,口試如果可以弄到考題,對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