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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這個水平繼續(xù)下去也挺不錯的。” 含光也覺得,其實(shí)這樣安安穩(wěn)穩(wěn)的也沒什么不好,又有錢又自由,做什么不行?起碼不像是從前那時候,她弟弟除了讀書入仕以外,簡直都沒有第二個選擇。 “那秦師公和李師叔呢?”隨便想想,又好奇地八卦了起來。 “哦,那也都是兩百年以上的名門出身了?!睏罾蠋煹?,“你秦師公家是政治世家,現(xiàn)在也有人在內(nèi)閣任職的,雖然不經(jīng)商,但家事也不錯……至于你李師叔嗎,她家是宗室里僅剩的富戶了。第一代留王給留了一個城的地,現(xiàn)在就靠這些地都活得富裕?!?/br> “別的藩王都沒地嗎?”含光忙問。 “呵呵?!睏罾蠋熜α艘幌?,“這藩王也分幾種,現(xiàn)在只是虛銜,以前那些有地的藩王……都死得差不多了啊?!?/br> 只是一句話,那歷史中腥風(fēng)血雨、爾虞我詐的感覺頓時就撲面而來。但含光想想也很合理:藩王的地還不是天家給的,這都君主立憲了,天家沒力量保護(hù)親戚。藩王們守著值錢的地皮,不就和三尺小兒持金過鬧市一般?總會有各種人以各種理由、各種手段來謀奪的,這手段要是略粗暴一點(diǎn),可不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么?歷史書上對于君主立憲制前后那幾十年的描述,可是飽含了八個字‘亂象迭起,社會動蕩’啊。 突然間,她挺慶幸自己是穿越到了兩百年以后,如果只是穿越到一百年以后的話,那時候社會各階層的劇烈傾軋,估計會讓她一個孤女的命運(yùn),比承平年間的都還要更悲慘。 對于歷史的細(xì)節(jié),她一直都是很好奇的,留王為什么能在這些藩王里一枝獨(dú)秀地保住他的財產(chǎn),這就令含光很感興趣。還有,為什么留王和他的子嗣都沒有繼承皇位,能從承平后五十年鐵血統(tǒng)治之中逃脫出來,個中原因她也很愿意去研究一番—— 不過,歷史的八卦都可以以后有時間慢慢來,現(xiàn)在含光更好奇的還是現(xiàn)實(shí)的八卦?!澳抢顜熓灞救艘埠芨辉??” “不富裕能給你送這么多衣服嗎?”楊老師比了比含光,“小女兒,又得寵,本人也會讀書,嫁妝那肯定是少不了的了。家里的錢看起來也是隨便花的樣子。” 李年送含光的衣服,仔細(xì)算起來價值可能都超過七八萬了。今年過年又是不由分說地寄了幾套新衣和一件皮草過來。含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師父你不和師叔在一起,難道是因?yàn)槟阋^承的遺產(chǎn)比不過李年的嫁妝?” 楊老師手一滑,差點(diǎn)沒把車開到對面車道去,在含光的驚呼聲中,好容易才把方向盤扭了過來。他沒好氣地白了含光一眼,“胡說什么呢!” “難道您以為,我真有那么討喜,李師叔完全是因?yàn)槲也潘偷倪@些呀?”含光撇著嘴也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再不點(diǎn)破,她怕李年下年都會給她寄縫金箔的裙子來了。這世家大小姐表達(dá)好感的方式,實(shí)在是太婉轉(zhuǎn)、太土豪了,如今還是赤貧一族的她實(shí)在是有點(diǎn)扛不住。 楊老師臉紅了,但卻沒繼續(xù)否認(rèn),過了一會,他含糊嘟囔道,“其實(shí),你師公夏天把我叫去北京,也說了這事……” “那不是頂好么?”含光有點(diǎn)鬧不明白了?!皫煾改幌矚g師叔,是不是因?yàn)樾睦镉袆e人了?” “那……那也不是……”楊老師把車拐進(jìn)了一扇很氣派的大門,突然嘆了口氣,“含光啊,燕雀安知鴻鵠之志,這女孩子太優(yōu)秀了也不好。你李師叔在我跟前,就把我的志向比成燕雀了……她不是在福建老家,肯定就在北京,怎么會跟著我到西安?可我覺得西安府挺好的,要我在北京安家嘛,我也有點(diǎn)……” 這也是很現(xiàn)實(shí)的問題,楊老師就想做個普普通通的書法老師,而李年卻在秦教授的考古隊工作,明顯是走學(xué)術(shù)路線的,說不定以后也就成了國子監(jiān)的教授。這兩人的路,的確是不太一樣,甚至連活動的中心區(qū)域都沒法妥協(xié)。含光想了一下,下結(jié)論道,“那您就是不夠喜歡師叔?!?/br> “錯了,我挺喜歡她?!睏罾蠋熯@會反而不害羞了,他糾正含光道,“只是……喜歡不喜歡,并不是生活的一切,你說是不是?” 在含光看來,他就是還不夠喜歡。不過,她想想也沒多說什么:李年雖然對她很好,學(xué)識佳、家世好、性格好,但客觀說長得也就是普通。而楊老師自己,長得不錯,家世很好,身家也豐厚。也許他的確是沒有太多的理由去深深地喜歡李年,喜歡到愿意為她改換生活方式的地步。畢竟,和她那個時代比,他們兩人各自都還有很多次選擇的機(jī)會,不像是她那個時候,如果不去捉住那稍縱即逝的緣分,也許這一生,便再也沒辦法體會到心動的感覺。 然而,她卻不能說她更羨慕楊老師或是李年,雖然最后到底還是沒有獲得她所追求的感情,但含光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她當(dāng)時的感覺。 那是一種終于開始活著的感覺,她的人生,仿佛都因?yàn)槟侨说囊谎鄱淖?。為了那一瞬的心動,她愿付出的,又何止是換個城市而已。 楊老師否決何英晨所說的那些理由,雖然切實(shí),但卻并不是他被含光否定的理由。不論是何英晨還是葉昱,如果最終被她拒絕,也許唯一的理由,只是因?yàn)樗麄儫o法令她體會到那種強(qiáng)烈的心動。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楊老師已經(jīng)是把車停到了院落門口,他領(lǐng)著含光下了車,笑道,“這就是楊公別院了,你還記得那位名相楊海東吧?這是他致仕后退居西北居住的別院,現(xiàn)在已是西安府內(nèi)還算數(shù)得上的一處高級會所了……” 正說著呢,便有數(shù)位年輕俊彥從院內(nèi)排闥而出,正和兩人撞了個正臉。 其中為首一人,更是吸引了含光的全副注意力,令她看得目不轉(zhuǎn)睛。 ☆、第42章玄而又玄 能在楊公別院里出入的人,身份大概也就是那些構(gòu)成了。彼此間多少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雖然可能并不熟識,但撞見了都會微笑打個招呼。楊老師這里也不例外,和幾人都分別點(diǎn)頭一笑,那邊也招呼著,“子發(fā)兄,這是帶——” “噢,帶個學(xué)生來打打牙祭?!睏罾蠋熜χ榻B了一下,“含光,來喊……嗯,算世叔嗎?” 含光猛地一下回過神來,忙按捺下了心中的詫異,得體地端出微笑,和一行人招呼。這群人多數(shù)都回以友善微笑,為首那位笑道,“啊,原來是書法小天才——我記得她和思陽還是一屆的吧?” “可不是,這輩分都不知道該怎么論了?!睏罾蠋熞残α?,“各論各的吧,不然真沒法說——思燕你也就比她大了五六歲,又是校友,不如直接叫前輩好了?!?/br> “正該如此,不然,她要叫我世叔,那可就和思陽、德瑜都岔開輩兒了?!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