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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更多的麻煩,此事還是不要再提起為好。 雖然也感到些微遺憾,但含光心頭也是一陣放松:既然如此,再考慮這件事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那就讓這個想法就此過去吧。 她就又及時地把自己的心思凝聚到了楊老師的話上?!獥罾蠋焺傉劧寺殬I(yè)生涯的第一樁大事,頗有些興奮,他對李含光說。“沒吃到桂家家宴也不要緊,走,我?guī)慊丶页燥?,順便帶你看看你以后練字的書房!?/br> ?。亢庥悬c詫異,原來在她走神的時候,楊老師和李局管都談到這個地步了? ☆、八卦 從古到今,有錢有權(quán)的人居住的區(qū)域都是相對集中的,這個定律在現(xiàn)代也沒有被打破。楊老師的房子距離將軍府并不遠,不過卻并不是四合院了,而是一個比較高尚的小區(qū),門口圍墻高聳,墻內(nèi)綠樹如茵,還有一些穿得和捕頭很像的衛(wèi)士在各大出入要津把守,基本上和含光在電視里撈過兩眼的豪宅沒什么太大的出入。而且里頭還有電梯——楊老師的家在二十多樓。 不必諱言,電梯這么高端洋氣的東西含光也是第一次接觸。即使她無意表現(xiàn)出自己的土氣和寒酸,但當電梯門合上開始上升的時候,含光還是不適應地捂住了胸口,往楊老師那里瑟縮了一下。 她生得不難看,打扮得又清清爽爽,兼之才華過人,‘氣質(zhì)特別’,談吐不似一般無知小學生,早已給楊老師留下深刻印象,此時偶一露怯,頓時令他更為同情?!翱上?,我們家沒女眷,不然倒可以把你接來一起住?!?/br> 含光瞥了楊老師一眼,并不太詫異。在她那個時代,老師對于看重的學生,很多是做得比這個更到位。供食宿、給路費什么的都不說了,等學生進入官場以后,還會盡力給他介紹人脈。這種師生關(guān)系往往是要持續(xù)一生的,楊老師動念把她接到家里住并不令人奇怪。 這兩個多月,她也大致了解了如今秦國的世風民情——和她那個時代差不多,民間往往是風俗變異最快的,李含光剛穿越時在慈幼局,那里的生活和她以前的日子幾乎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不論是吃穿用度還是談吐言辭,都完全和數(shù)百年前截然不同。但在楊老師和李局管身上,她隱約發(fā)覺,秦國的上層社會,似乎還是留有濃厚的古代遺風。 難說是好是壞,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了。含光也只能盡量去融入各階層的生活,像她這樣的孤女,最忌就是不識眼色,她已是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因為她一無所有,每個人都能在一念之間給她帶來很大的麻煩,所以她必須盡量去回避沖突。而識看眼色知道進退,正是回避沖突的第一課。 “怎么好太麻煩老師呢?!彼蜅罾蠋熆蜌?,順便還表現(xiàn)了一下自己的氣節(jié)?!霸僬f,無功不受祿,此地雖好,卻不是我能住的地方……” 文人都有這樣的毛病,分明是追名逐利之輩,但卻很重表面功夫。這還是她從她父親口中偶然聽到的笑談,這句話在楊老師身上得到了印證。雖然是他提出讓李含光住到他家的,不過她的婉拒,還是讓楊老師對她更為欣賞。他面上頓時露出了濃厚的贊賞之色。“說得是,好好讀書,以后你住的房子要比我好!” 他既然姓楊,父親又是官員,含光對楊老師的家境就沒什么懷疑了。身為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別的不懂,對于各官職的厚薄苦樂卻肯定要了然于胸,在這一點上她父親是沒放松對子女們的教育的。學政廳的官員,又是什么高等教育處的正職,一聽便是油水豐厚的去處,果然,雖說楊家住在樓房里,可這樓房的面積絲毫也不比四合院小,上下兩層做了個小小的‘樓中樓’,自成天地一般,含光一眼掃去,空房間起碼都有七八處。 兩人放學后先留下來寫了一番書法,又跑去將軍府,已經(jīng)是錯過晚飯時點了。李局管估計都是吃過飯才會客的,這會兒再回到楊家,時間都快指向八點半,楊老師一進屋就喊道,“張姆姆,再做兩個菜吧,今天有小客人過來?!?/br> 遂有一名保姆擦著手從廚房出來,她好奇地看了含光一眼,和楊老師低語了幾句,便進去做飯了。 楊老師興致勃勃地帶她去書房看自己的條案,“以后你來就在這里練習——你要是男孩子就好了,練習晚了可以直接住在這里,不然我還要送你?!?/br> “女孩子不行嗎?”含光故作無知。 小孩子偶發(fā)天真語,沒有人會吃驚的,楊老師也一反之前的笑容滿面,很正經(jīng)地道,“女孩子不行,男女大防嘛!” 哦……含光在心里記了一筆:估計一般有點身份的人家,還是很在乎這個的。 至于她出身的慈幼局以及街坊鄰居等等,本來都是很底層的,哪個時代都不講男女大防,所以也沒什么參考的價值了。 楊老師又給她秀了幾件自己收藏的文房四寶,此時張姆姆已經(jīng)做好飯菜,兩人遂出去吃飯了。含光免不得好奇問幾句,“老師一個人住這里嗎?” “我媽過世早,”楊老師說,“我爹又再婚了,他們和我兄弟們住在剛才我們?nèi)ミ^的那一帶。這里是就我自己住?!?/br> 提到他父親,楊老師面上又掠過了一絲陰影。張姆姆正好端菜出來,聞言是滿面的不敢茍同,插了一句,“不是再婚,是扶正。少爺不好叫錯的?!?/br> 只這兩句話,含光腦內(nèi)已經(jīng)瘋狂腦補出一個錯綜復雜的家庭故事了:反正這在前世她那個階層是最常見不過的現(xiàn)象。不過扶正兩字卻令她有點過敏:就她所知,姨娘、小妾什么的,在這個時代似乎是已經(jīng)絕跡了。起碼在今晚之前她是從來沒聽人提起的,怎么現(xiàn)在張姆姆卻是很自然地就提起了這兩個字? 不過她肯定也不能尋根究底的,含光夾了一筷子清炒筍片,瞇著眼享受了一會這清雅的味道——能在秋天的西北吃到筍片,在她那個時代也簡直是神仙級別待遇了,換了個話題?!袄蠋熜諚睢铱磿臅r候,看到過我們陜西也出過一個有名的楊宰相?!?/br> 她畢竟是忍不住要探探底的,雖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楊家不會有什么人和她有直系的血緣關(guān)系了。但如果楊老師是她兄弟的后代,那…… 那李含光除了感到怪怪的以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但她的確還是會忍不住有點好奇就對了。 “你是說楊海東族祖吧?!睏罾蠋煿α似饋??!拔覀兪且蛔宓?,不過在他那代就快出五服了,說不上是什么親戚?!?/br> 這個有點話癆潛質(zhì)的年輕老師也是幾句話就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雖說澄清了含光的猜測,但卻也又留下了一些尾巴:這也不大愿意談,那也不大愿意談,怎么搞的難道楊家這一房和本家關(guān)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