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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蓋過膝,揚眉看向寧昭。 “寶兒,今日父皇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又給我發(fā)了好多宗卷,我真是看得頭昏腦脹,都想不出個所以來!”寧昭坦誠地坐在床緣,把物件往她懷中一塞,猶如找到了槍手的學渣:“寶兒,你向來聰慧,可否……” “替你分憂,是我最甜蜜的責任?!?/br> 喜寶仰起臉與他深吻后接過,白玉般纖手翻開一角,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當真不是她該看的東西,卻是她最想看見的。 笑容不禁真摯了幾分:“不是什么難題,我且細看,今晚這些宗卷看完了,我給你個解答,后天可以么?” “父皇說給我三天時間,不急?!?/br> 這正經事自然不急,寧昭急哄哄地湊過去就要親熱,揭開被子正要和衣而進,一抹讓他俊臉凍結的烏黑傷口映入眼簾。 ☆、第047章 “這傷……怎么回事?” 寧昭輕聲問,喜寶垂下眼簾,她還沒想好要怎么跟他說:“魏側妃罰我跪了兩個時辰的傷,沒大礙,不過明天應該不能去跟太子妃請安了,你莫怪我?!?/br> 對於從小長在后宮的寧昭來說,可能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罷。 “我怪你?你怎么想的?”寧昭反問了一句,呼吸急促起來:“她為何要罰你?就因為我昨晚宿在你這里?——不,她不敢的,她不敢嫉妒,光是善妒這行為就能讓莊氏教訓她……” 他閉了閉眼,激動得胸口不斷起伏,把她擁入懷的動作卻輕柔又小心翼翼:“你說給我聽,我不會怪你,我怎么舍得怪你……我不會放過她的,寶兒你說,你想怎么懲罰她都可以,說給我聽就好了?!?/br> 喜寶定了定神,窩在他懷里,動了動腦袋,埋得更深,長發(fā)如瀑,傾瀉下來。 “你今天穿的衣服好軟?!彼πΓ骸盁o事,不必罰她?!?/br> 她仰起頭,迎著寧昭困惑地為她焦急著的俊美臉龐:“雖說她只是你的側妃,你對她如何,她都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但別忘記,你還需要魏家的幫助呢。” 瞳孔猛起收縮,寧昭顫著手搭上她微涼的柔荑。 她說得沒錯,他的確需要魏家的助力,說到底,他缺乏信心,朝中呼聲越高,他才能稍微自我安慰下,至少有許多人認為他會是個明君。 他賭氣低聲說:“我也不能讓自己女人受委屈,你說,不管我要不要靠她……寶兒,我是太子,我地位很高!” 像是在說服自己似的,他心疼得想掉眼淚,一眨眼,臉頰就濕了。 “還不夠高?!毕矊氄f:“你現(xiàn)在處於一種,高是高了,但許多人想把你扯下來,你需要小心翼翼維護自己的地位,如履薄冰。” 話一說完,她察覺到擁著自己的人在微微發(fā)抖,轉頭一看,滿臉淚水的寧昭吸著鼻子,憋著哭聲憋得臉都紅了,好不幽怨地瞅著她。 “郎君怎生哭的如此可憐。”喜寶失笑,端起戲腔似地,她坐直了身反把身材高大的太子擁入懷,調整姿勢時,她費力抬腿,眉角一皺,落到太子眼中,又是一陣簌簌淚下,她按著他的背,讓他深深貼著自己:“這樣就看不見了吧。” “寶兒?!?/br> “不要難過,有我在呢?!彼龂@氣:“在一起的路固然是難熬的,你在前朝,我在后院,誰都不好受。” 以同理心把兩者結合在一起,喜寶打鐵趁熱:“日后登位,你亦可能會碰上討人厭的大臣,對你要求嚴苛挑剔,但又不能斬了他的言官,人人都在跟著規(guī)矩做事,現(xiàn)在的我們更需要跟著宗家禮法行事,這點委屈算不了什么,如果你看了會難過流淚,我寧愿不讓你看見?!?/br> “寶兒……你不要一個人忍著?!?/br> “是么?那你就記住好了?!?/br> 喜寶微笑,輕拍懷中人的背,聲音冷冽如一盆冰水,緩緩滲進寧昭的骨rou里面,她可以感覺到他在發(fā)抖,拼命忍著哭聲:“這傷我是因為你而受的,因為你的無能,所以我在東宮要被人立規(guī)矩,子昭,愛你好難?!?/br> “對不起?!?/br> “道歉有什么用?”喜寶輕嘆:“你要是心疼我,就聽我的,你本來打算怎么做?” 寧昭吸了吸鼻子,聲音軟糯糯的:“她讓你跪多久,我就讓她跪上一倍的時間!要不是因為臉面問題,不把她屁股打爛我都不解氣!” 喜寶無奈:“得了,別說了,聽我的?!?/br> 寧昭抿起嘴巴:“把她打怕了她就不會多嘴了?!?/br> “傻孩子,你不想想,我侍寢第二天她就罰了我,這不就給太子妃難看么?莊氏第一個找機會削了她,下次你再在莊氏面前提提,她就能把她弄貼服了?!?/br> “再說了,等你登位,你的寵愛,以及名聲,都決定了她能分到什么份位,那才是實打實的,作為威脅最大的側妃,莊氏就等於掐住了她的喉嚨?!毕矊毞治觯骸扒铱粗桑闾嫖遗c上好的傷藥來,給我免了這幾天的請安就算幫上忙了?!?/br> 寧昭大奇:“你怎么知道莊氏會照著你說的去做?難道寶兒你還有預知大能?” “噫?!?/br> 喜寶吻他的臉頰,輕聲道出,他倆初識時,她教給他的第一條道理:“饑而求食,勞而求快,苦則求樂,辱則求榮,生則計利,死則慮名?!?/br> “任何人做事都有動機,順著利害去想,一切昭然若揭?!?/br> 寧昭眨眨眼,好像聽懂了,又好像聽不懂,默默地吻她,憐惜得像親吻一朵易碎的琉璃花,他猜想她并非良善之輩,但即使這骨花朵里灌滿毒汁,他都甘之如飴。 最后,寧昭與她細語了一會,又讓明安拿來上好的傷藥,才戀戀不舍地離開,聽從她的話到了太子妃的院子,他站在門前,收起所有苦澀,心疼的神色,武裝起自己,俊美的輪廓扯出了冷酷的味道來。 都說在這深宮里,身不由己。 可是在外面當個平民百姓,就能逍遙自在嗎?身而為人,本就生不由己。 喜寶待他走遠,才把秋寧晴初喚進來,服侍她下床,坐在桌邊,把這進膳用的小圓桌收拾干凈,才將宗卷與奏折平展開來,細細察看。 大抵亦意識到自己兒子非優(yōu)秀人材,難題出得不算艱深,考的是能否在圣賢書中的道理應用到官場來,如何處理自然難不倒喜寶,難的只是得把輔助太子解答的宗卷看一遍,再從中結合知識點寫篇文章出來,讓皇帝認為寧昭有用功。 “準備紙筆墨硯?!卑肷尾坏脩穑矊毣仡^一看,莞爾:“秋寧,你這回可不如晴初鎮(zhèn)定了?!?/br> 晴初呆頭呆腦地晃了晃腦袋,見她不動,就自覺地去尋找主子要的物件。 秋寧強笑:“這……不是奴婢該看的東西?!?/br> 她是識字的,這攤開來的不是畫本,她往上面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