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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感,小心謹慎的問道:“大哥,爸怎么樣了?” 趙大少聽到自家小妹的聲音,抬了抬頭,眼中有血絲密布,他的聲音又干又啞,應該是長時間都沒有說話的緣故,他道:“醫(yī)生也說不出來怎么回事,就是突然間中風了。” “爸爸沒有高血壓啊,怎么會突然中風了?”趙安然追問道。 “醫(yī)生說他們也檢查不出來什么原因,可能是有潛在病因,突然誘發(fā)才會導致中風?!?/br> 趙安然坐在椅子上,眉頭緊蹙,“怎么好端端的會發(fā)生這種事?爸爸身體一向健康,每年體檢報告都沒有什么大問題,為什么會突然這樣了?醫(yī)生有說什么時候恢復嗎?” 趙大少搖頭,“醫(yī)生說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病因,無法對癥下藥,只得觀察一段時間,看看有沒有辦法醫(yī)治?!?/br> “什么叫做沒有找到病因?”金驍站在一側(cè)插上話,“是不是這里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不行?我馬上派人去把國內(nèi)所有數(shù)一數(shù)二的醫(yī)學教授都請來,一個好端端的人怎么會突然犯了病,連病因都不知道?” 趙大少煩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這里是帝都最好的醫(yī)院,里面都是權(quán)威的教授在診治,我也很想去問問他們是不是浪得虛名,為什么連我爸的病因都查不出來,可是,專家會診之后,都是給出的相同答案?!?/br> “我不信,我要親自去問問?!壁w安然急忙站起身。 “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怎么回事,你應該去問問金嘉意。”趙大少冷冷道。 趙安然一驚,這事怎么又扯上金嘉意了? “當時爸出事的時候,金嘉意就在旁邊,她應該是說了什么刺激了爸。” 趙安然看向身后的金驍,兩兩目光相接。 金驍忙道:“這金嘉意雖說嘴巴有些欠調(diào)教,可是也犯不著一兩句話就把一個正常血壓的人給弄成高血壓吧?!?/br> 趙大少冷冷一哼,“可是只有她有最大嫌疑?!?/br> 金驍把自己的后半句話吞下去,誰也保不準這事會不會是報應,瞧瞧自家岳父以前的所作所為,都是掘人祖墳這種缺德事。 但金驍權(quán)衡利弊一番之后,還是覺得自己不要把這話說出去,畢竟他現(xiàn)在好歹也是趙家的女婿啊,雖說這些都是大實話,但還是乖乖的閉嘴為好。 趙安然低下頭,手指交纏著,她道:“我會去問問嘉意的,可是我相信這事跟她沒有關(guān)系?!?/br> 車上,氣氛壓抑。 金驍時不時的會朝著趙安然那邊看上一兩眼,又覺得自己剛結(jié)婚就說這種大實話,肯定會引起自己媳婦兒的埋怨,思來想去一番,做啞巴還是挺好的。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無非就是說我父親年輕時候缺德事做多了,才會臨老被天收拾,對吧。”趙安然替他說出那久久憋在心里的話。 金驍窘迫的苦笑道:“畢竟趙教授現(xiàn)在是我的岳父,我怎么也不能說這種大不敬的話,對不對?!?/br> 趙安然剜了他一眼,“知道就好,不管我爸以前做了什么事,那都是對國家對社會有意義的事。” “我只是想說安然啊,你也是知道的,岳父這陣子打算挖斐瀅的墓,而這個斐瀅又是那種不擇手段的女人,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斐瀅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 “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你也信?”趙安然靠在車座上,看著眼前一閃而過的景物,聲音有氣無力道:“不過仔細想想,他身體挺好的,突然之間倒下來,也說不定真的是被什么污穢的東西盯上了?!?/br> “那要不我去做場法事?”金驍建議著。 趙安然掩嘴一笑,“我們可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如果被別人知道信神之說,還不把我們笑死。得了,還是相信醫(yī)生吧,他們肯定有辦法把我爸治好的。” “那行,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盡管說?!?/br> 趙安然靠在他的手臂上,“只是可惜了,我們的蜜月得提前結(jié)束了?!?/br> 金驍抱著她,笑道:“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每一天都是蜜月。” 趙安然淺笑,“油嘴滑舌?!?/br> “雖然話有些輕浮,可是都是我的真心話?!?/br> 趙安然注視著他的眉眼,路邊的燈光虛虛晃晃的落在他的眉宇間,照著他清明的眼神越發(fā)炯炯有神,她笑了。 一輛車急速的駛過,在夜境中只留下一抹來不及消散的尾氣。 城外的女子監(jiān)獄前,勞斯萊斯平穩(wěn)的停在入口處。 監(jiān)獄前一人早已是等候已久,見到來人,急忙上前。 薛家老夫人從車內(nèi)走出,看了一眼天色,點了點頭,“沒有多余的閑雜人等吧?!?/br> 男人點頭,慎重道:“按照您的要求,我已經(jīng)把多余的人清理了出去,沒有人知道您來過。” 薛老夫人走在清冷的走廊上,狹長幽深的走廊發(fā)出一聲又一聲沉悶的腳步聲,最后??吭谧钅┪恢玫囊婚g獄所前。 鐵門緩慢的打開,發(fā)出很長很長的一聲咯吱聲,像是茍延殘喘的垂暮之人,聲音里透著漫長的凄涼感。 江梅察覺到門外有人,她翹首以盼著,滿心以為這扇門之后的身影會是自己想要見到的。 可是當看清對方之后,她心里的希望徹底落空了,這個人是她最不愿見到的。 警衛(wèi)們搬來一張椅子,隨后所有人井然有序的退出。 屋內(nèi)燈光有些昏暗,但依舊能讓兩人面對面對視時能夠清楚的看見對方眼瞳里自己的影子。 江梅有些慌亂,她低著頭,甚至是不敢多看一眼這個老婦人。 “知道我來這里的目的嗎?”薛老夫人開口問道。 江梅坐如針扎,她知道自己在這個老人眼里永遠都是齷齪的存在。 “我很不明白為什么我的兒子,我優(yōu)秀的孩子會因為一個你這樣的女人而失去鎮(zhèn)定,如果說你是清白人家的孩子,我或許還能想通一點,可是你一個結(jié)過婚的女人,有什么能耐能夠捆住我兒子?” 江梅雙手禁不住緊張的握成拳頭,她道:“我想他在我這里,能找到屬于自己的自由?!?/br> “自由?”薛老夫人輕蔑一笑,“他現(xiàn)在是將軍,誰敢說他沒有自由?” “您是有名望的人,所有的人在您眼里都顯得卑微?!?/br> “這不是他背叛家庭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