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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丫頭走了? 莫伊琳并沒有走,而是被一雙像虎狼一樣的眼睛盯著時,一時慌了神,不敢有任何造次的動作。 金嘉意抬眸看了一眼這個小女孩砸門的門牌號,目光冷若冰霜的上上下下審視她一番,緩步上前,指尖輕輕的在自己的皮包上叩了叩。 莫伊琳僵硬的往后退一步,與著來人保持最安全的距離。 金嘉意指著這道門,開口問道:“這里面的人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莫伊琳有些語塞,說的支支吾吾,她道:“他、他是我哥哥?!?/br> “你是他meimei啊?!苯鸺我饫L著聲音,“你們兩個長得不是很像啊。” 莫伊琳自然是認識金嘉意的,她最近風頭正盛,可是娛樂圈里的話題女王,又因為嫁給了席宸,現(xiàn)在的身份扶搖直上,仿佛高貴到讓人已經(jīng)無法觸及。 可是這樣一個人為什么會來到莫易卿的病房前,看她的樣子,難道是來探病的? “你現(xiàn)在一定在想,為什么我會出現(xiàn)在這里?”金嘉意替她捅破那層紙。 心里的想法被窺探,莫伊琳心虛的移開目光。 金嘉意大步上前,抬起她的頭,瞧著這雙水靈靈的大眼珠,似笑非笑道:“長得和你母親挺像的?!?/br> 莫伊琳焦急的往后退幾步,再一次的保持著兩人之間的距離。 金嘉意抬了抬頭,笑意盎然,“我在想那個女人最后的籌碼大概就是你這個女兒吧,畢竟利用一個一看就沒有腦子的女兒,比利用這個冥頑不靈的兒子順利多了?!?/br>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蹦亮兆鲃荼愦蛩汶x開。 “回去告訴薛家,江梅這個人就算莫易卿放了,我金嘉意也不會輕饒了她,如果薛家不想惹麻煩,大可以繼續(xù)跟我們纏斗,我很樂意奉陪到底!” 聞言,莫伊琳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噤,她心慌意亂的跑向電梯處,眸光總是忍不住的斜睨一眼病房外沒有動作的女人背影,心里越發(fā)迷糊,這女人為什么會在這里?難道真的是來見莫易卿的? 金嘉意叩了叩門,察覺到房門被反鎖之后,直接開口道:“開門?!?/br> 莫易卿聽見熟悉的聲音,忙不迭的從床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病服,讓自己看起來很精神之后,一如既往的平靜自然的打開病房門。 金嘉意瞧著屋內(nèi)有客,問道:“這人是誰?” 莫易卿小聲道:“我奶奶?!?/br> 金嘉意明曉的點點頭,巡視了一眼屋內(nèi)的狼藉,“被外面那個女孩砸的?” “……是?!?/br> 金嘉意瞥了他一眼,沉下語氣,道:“你說說你,堂堂一名七尺男兒,卻總被女人欺壓一頭,想想你不覺得憋屈嗎?” “我是紳士,一般而言不會出手打女人?!?/br> “我看你就像是有頭無腦的笨蛋?!苯鸺我鈸炱鸬厣系囊巫?,就這么坐在上面。 莫易卿倒上一杯溫水遞上,“你怎么過來了?” “我要去拍攝一部公益廣告,順路而已,并不是特意過來看你。”金嘉意嘴硬道。 莫易卿笑而不語的拿出抽屜里的糖果,“醫(yī)生不是說你氣血不足,需要休養(yǎng)半年嗎?怎么這么快就準備拍廣告了?” “公益廣告,舉手之勞罷了。不過你給我這些糖果做什么?”金嘉意面帶嫌棄之意,卻是一顆一顆的裝進自己的口袋里。 “這些都是陳亦城送來的,太膩口了,我不愛吃?!蹦浊湓频L輕的說著,他怎么會告訴她這是自己特意給她留下來的,都是她喜歡的口味。 金嘉意心安理得的裝完了所有糖果,站起身,“你和你奶奶好好的聊聊,我就先走了,等一下會派人給你們送來午餐,不用再擔心那個女孩回來鬧事?!?/br> “嗯。”莫易卿扭扭捏捏的將她送到門口處。 金嘉意轉(zhuǎn)過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身體最近倒是結(jié)實了不少,再住一個月就回去好好的養(yǎng)著?!?/br> “我其實隨時都可以出院的?!蹦浊浜芸隙ǖ恼f著。 金嘉意雙手環(huán)繞在心口位置,瞪著他,冷嘲一笑,“翻兩個跟頭給我看看?” 莫易卿苦笑道:“這個——” “知道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雖說你外面看起來恢復(fù)的還不錯,但里面還是一團糟,好好的住在醫(yī)院里,你是習(xí)武之人,應(yīng)該知道物極必反,養(yǎng)病與練武一樣得循循漸進,太急性只會被內(nèi)力反噬。” “是,我會聽話的?!?/br> 金嘉意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正色道:“江梅這件事等你出院之后再解決,薛家鬧不出什么幺蛾子,薛沛是聰明人,頂多是面子過不去,但也不會傻到真的跟我們魚死網(wǎng)破,他犯不著為了這么一個女人而讓自己聲名狼藉?!?/br> “是,一切都按照你的安排?!?/br> 金嘉意冷冷一哼,“還是跟以前一樣毫無主見,難道我讓你放了江梅,你也就放了?” “……”莫易卿猶豫了,只要她這么說了,他就算不放,也不會對江梅再做什么處罰。 金嘉意嘆口氣,“這事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這件事的局外人,給你的也只有意見,而沒有權(quán)利去左右你的決定,所以你自己想清楚,這個人怎么處理?!?/br> “如果是以前,她就算死一千次都不足解我心頭恨?!蹦浊涞?。 “如果真是以前,你覺得她有那個本事剖開你的肚子取走你的東西嗎?” 莫易卿沉默,低下頭,道:“我與她已經(jīng)再無關(guān)系,她既然不想我活,我便不會留她一命,這是天理循環(huán)的報應(yīng),哪怕我這樣的行為在外人眼里是大不敬之罪,但我也無法咽下這口氣,與你所說那樣,我有我自己的驕傲,她褫奪了我驕傲的權(quán)利。” 金嘉意按下電梯,斜睨著他瘦弱的身影,不再多言。 莫易卿見著她走進電梯里,亦是沒有再上前一步,就這么巋然不動的站在走廊上,微風吹拂而過,撩起他的衣角,腰間那條恰似蜈蚣蟲一樣的傷痕時時刻刻的提醒著他那場噩夢。 連昏迷期間都會疼的痙攣的傷處,苦苦熬過了生死攸關(guān)的七天,漫長的折磨,藥水的副作用,他覺得自己快死了,卻又被吊著一口氣咽不下去,那種痛,能磨滅一個人的求生欲望,在昏迷中,他多么希望就這么悄悄的死去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