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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轉(zhuǎn)醒。 金嘉意睜著眼,有些木訥的巡視著四周,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 她的手如同往常那般想要摸摸孩子,卻在靠在肚子上的時候驀地一滯,肚子平了? 席宸注意到床上的動靜,回過頭,正巧對視上她茫然的眼瞳,急忙上前,嘴角微揚,“醒了?餓不餓?” 金嘉意反應過來了,身體雖然不痛了,但劇痛過后的疲憊感讓她提不起勁兒,她望著男人,聲音有些發(fā)啞,“孩子呢?” “放心,她很健康,因為早產(chǎn),需要在保溫箱里住兩周,不用擔心?!毕穼⑹謾C屏幕打開,讓她看一看孩子。 金嘉意瞪著屏幕中皺巴皺巴的小孩,蹙眉道:“這就是我的孩子?” “嗯,她雖然現(xiàn)在看著不怎么好看,沒有繼承我夫人那優(yōu)良的基因,但岳母說過了,小孩子都這樣,你小時候更丑,長開了就好了?!?/br> 金嘉意握著他的手,苦笑道:“我們家族流行隔代遺傳,我就遺傳的是我祖母?!?/br> 席宸愣了愣,掩嘴一笑,“幸好我的家族沒有這個遺傳基因?!?/br> “會不會是抱錯了?”金嘉意眉頭擰緊,想著要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席宸制止她的動作,解釋道:“沒有抱錯,這的確是我們的孩子,你現(xiàn)在身體虛弱,不宜下床,等晚上我再帶你過去看看。” 金嘉意的確渾身無力,她抓著席宸的說,一本正經(jīng)道:“孩子先別把照片發(fā)出去,等她漂亮了再發(fā)出去。” “嗯,我聽夫人的?!?/br> 金嘉意仰頭望著天花板,嘴里嘀咕著:“你說她會不會長不開了?就這個小老頭模樣?” “無論她長得什么樣,都是我席宸的掌上明珠?!毕犯┥頊惖剿~前,溫柔一吻,“辛苦你了?!?/br> 金嘉意扯了扯被子,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肚子,突然間還有點不習慣了。 “以后我會注意措施,不會再讓你受苦了?!毕肪o緊的握著她的手,天知道昨晚上他經(jīng)歷了什么,那種感覺,恨不得自己戳自己兩刀解恨。 金嘉意莞爾,“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生孩子是這種疼痛,以前常見宮闈里那些叫的撕心裂肺的嬪妃們產(chǎn)子,還以為是她們矯情,一點疼痛都熬不過去,叫的跟殺豬一樣,如今落在自己的頭上時,才知曉這疼痛猶如滅頂之災,好像有東西在凌遲自己的血rou?!?/br> 席宸見自家堅不可摧的丞相大人竟隱隱的紅了眼,不知不覺的想起了今早出產(chǎn)房之后姚翠花對他所說的話。 姚翠花說:“我讓你留在里面,不是因為你席總面大,身份重,而是想讓你親眼看著她是怎么為你生兒育女,如何替你承受著不可忍受的劇痛,無論將來你與她會不會天長地久,你都要記著,這個女人曾為你受過什么罪。” “她在最痛苦的時候想要抓著你的手,是她比任何人都需要你,未來你如果想著放棄這雙手時,請一定要記得,她曾經(jīng)是多么的想要抓緊你,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好好保護她,她的脆弱,曾只留給你一個人看?!?/br> 席宸動容,越發(fā)用力的握緊她的小手。 金嘉意感受到他情緒的激動,莞爾笑道:“你難道也覺得她丑?!?/br> “傻丫頭。”席宸揉了揉她的腦袋,目光繾綣的凝視著她的眉眼,“看著你那么難受時,我很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打掉這個孩子,可是當她出來時,我又覺得多么幸運能有機會與你骨血相連,這個孩子,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一個?!?/br> “怎么就唯一了?我還打算再生一個來著?!苯鸺我獠患偎妓鞯?。 “……” “你的前世情人來了,我的情人還沒有來,怎么也得兒女齊全,不然席氏家大業(yè)大,萬一女兒胳膊肘往外拐,好歹也只拐出你一半家產(chǎn)啊?!?/br> “夫人怎么如此確定下一個就一定是兒子了?萬一是兩個女兒,不就一并把我的家產(chǎn)給拐出去了?” “這樣豈不更好,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沒有了,還樂的逍遙。” “這么說來,夫人還真是淡泊名利之人啊?!?/br> “那些不過就是虛名罷了,人亡,身死,也帶不走那些有的沒的。所謂家財萬貫,日食不過三餐,廣廈千間,夜眠不過三尺,有你在,便足矣?!?/br> “聽夫人一說,倒是我膚淺了?!?/br> “無礙,你不過就是泛泛之輩,有那種膚淺的想法,也是自然。我好歹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有些事比席總看得長遠也是情理之中?!?/br> “夫人說的極是,今日我受教了?!?/br> 金嘉意揚唇一笑。 席宸撫摸著她的面容,心里的話被吞下,他不想告訴她,自己不打算再要什么孩子了,那種痛,毀天滅地,心有余悸。 醫(yī)院前,各方豪車云集,儼然如同一個小型車展。 金主提著剛剛燉好的雞湯從車內(nèi)走出,突然發(fā)覺有什么東西正急速朝著他奔來,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記者們虎視眈眈的圍在金主四周,將他的去路、退路封的嚴嚴實實。 金主腦門發(fā)疼,這些人鬧啥呢? “金總,聽說嘉意生了,您能透露透露她為什么會突然早產(chǎn)嗎?”記者們興致盎然的開口問道。 金主眼皮輕跳著,護著手里的雞湯,笑道:“謝謝各位的關心,我閨女是生了,孩子想著提前出來自然就出來了,這生孩子難道還能自己左右?” “可是前兩日嘉意都還是好好的,更何況這離預產(chǎn)期還有一個半月左右,怎么就突然生了?”一名記者問。 “昨天沈欣突然死亡,嘉意又出現(xiàn)了臨產(chǎn)征兆,傳聞昨晚沈欣有去過嘉意的慶功宴,請問他們之間是發(fā)生了什么爭執(zhí)嗎?”另一名記者問。 金主蹙眉,瞪著問話之人,沉了沉語氣,“你這人說話我就不愛聽了,那個叫什么沈欣的是死是活跟我閨女有什么關聯(lián)?” “都說沈欣與嘉意之間有很不愉快的過去,她突然死亡難免會引起什么猜忌?!?/br> “既然他們之間很不愉快,那個沈欣為什么好端端的跑去我閨女的慶功宴?自討沒趣還是想討人嫌?你這記者說話邏輯不通。” “可是據(jù)知情人透露,昨晚上沈欣離開前的確是見過金嘉意,他們之間好像還吵起來了?!?/br> “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