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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擦。 幸月對著金嘉意回禮。 金嘉意走到她面前,聲音卡在喉嚨處,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組織好自己蒼白的語言,她道:“請節(jié)哀。” “這是他心甘情愿的,你不要有負擔?!毙以碌?。 “簡大哥如此待我,我無以為報,幸月姐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請盡管開口,我會不遺余力幫助你。” “謝謝?!?/br> 席宸推著輪椅走出殯儀館,周圍的人皆是竊竊私語,而他們卻是充耳不聞的走過人群中。 “我沒有想到他會救我?!苯鸺我饣貞浿馂?zāi)發(fā)生的瞬間,她的身體下意識的想要躲開那些炙熱的火焰,可惜她低估了自己的能力,剛跑出兩步,一聲爆破聲從后面?zhèn)鱽?,她只來得及趴下?/br> 是啊,就是因為這一趴,簡宏才會義無反顧的護住她吧,因為沒有了去路,更沒有了退路。 “他是正人君子,這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席宸蹲下身,抱著失而復(fù)得的她,很是用力。 “他也是一個傻子?!苯鸺我怆p手用力的抱住他的腰,聲音有些哽咽,“生死面前,怎么能不顧自己呢?如果是我,我怕是要丟下他,先保自己的命吧?!?/br> “你是女人,理應(yīng)被保護?!?/br> “不在乎男人和女人的區(qū)別,而是他太傻了,我該怎么做,才能減輕我的負罪感?”金嘉意搖著頭,“如果他知道我上輩子是什么人,還會這么不顧一切的救我嗎?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何德何能配得上他以命換命?” “你不是斐瀅,你是金嘉意,那個有血有rou的金嘉意,不是冷冷冰冰的斐瀅?!?/br> “是啊,我是金嘉意,可我想再做一次斐瀅?!彼氖譂u漸的松了力,整個人軟倒在他的懷里。 席宸反應(yīng)過來,直接抱起昏過去的她,心急火燎的擠過見狀圍聚上來的記者。 …… 病房前,一縷香煙寥寥而起。 席宸平日里是不抽煙的,今日卻不知為何總想著借著這種嗆咳的味道讓自己清醒一點。 金嘉意昏迷前說的那句話如同驚濤駭浪席卷而過他的內(nèi)心,他隱隱中怕會有什么不詳?shù)氖掳l(fā)生。 “咚咚咚?!庇袟l不紊的腳步聲從走廊另一頭傳來。 金驍拿過席宸指尖剛剛?cè)紵税虢氐南銦?,自顧自的抽了一口?/br> 席宸冷冷的嗔了他一眼,也懶得跟他周旋什么,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趙安然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表汈?,金驍?shù)穆曇粲挠牡捻懫?,其中還摻雜了一些別樣情愫。 “這對你而言不是很好嗎?!毕烦爸S道。 金驍又吐出一口香煙,“以前怎么沒有覺得這煙是個好東西呢?” “這里是醫(yī)院?!毕分苯訉⑺鹪谧焐系南銦熃o丟進垃圾桶內(nèi)。 金驍無可奈何的長嘆一聲,“今晚上陪我喝酒去?” “我現(xiàn)在需要保持清醒?!?/br> “得了,各有各的愁啊。”金驍雙手撐在護欄上,俯瞰著大樓下的人來人往,“這一次鬧出這種事,不僅震驚了娛樂圈,怕是全國都在關(guān)注這事的后續(xù)發(fā)展吧,聽說縱火的是祁黎的老婆?” “金三少這樣的紈绔子弟也會關(guān)心這種新聞?” “那丫頭好歹也跟我有那么點親屬關(guān)系,我身為兄長的怎么也應(yīng)該出一點綿薄之力?!?/br> 席宸自上而下的審視他一番,點了點頭,“有件事我的確需要你幫助?!?/br> 金驍來了精神,忙道:“什么事?” “看住她?!?/br> “……”金驍腦子里好像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他重復(fù)說了一遍,“看住她?” “我需要去處理這件事,免得夜長夢多,我要馬上處理,這里就拜托你了。” 金驍眉頭一抽,“你讓我替你照看她,不怕我們打起來?” “你沒有那個膽子。” “惹急了,狗也會跳墻,更何況我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金驍昂頭挺胸的喊道。 席宸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趙安然的婚禮會延期舉行。” 金驍愣了愣,輕咳一聲,“她延不延期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金嘉意好歹是我的堂妹,我理應(yīng)照顧,你放心去做你的事,有我在,誰也傷不了她分毫?!?/br> “別讓她出這個醫(yī)院一步,外面記者太多太雜,她需要靜養(yǎng)?!?/br> “放心,我指天為誓,有我在,她連這個門都甭想踏出去?!?/br> 席宸推開病房門,走上前,溫柔的拂過她面上的碎發(fā),俯身一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壓低著聲音,“好好休息,我晚上就會回來。” 金驍信誓旦旦的送走了席宸,剛一轉(zhuǎn)身,便瞧見了睜開眼目不轉(zhuǎn)睛盯著自己的女人,被那種眼神盯上的瞬間,他本能的被嚇了一跳。 “你什么時候醒的?”金驍拍著自己突突跳動的心臟走近。 金嘉意看著他身后緊閉的門,聲音不溫不火,平靜的如同死水,“他走了?” “小席子說了,他需要去處理祁夫人這件事,祁黎雖說是位大義將軍,但祁夫人的母家也是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不得不盡早處理了?!苯痱斂兄活w蘋果不以為意的說著。 金嘉意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她是縱火者?” “是她指使的,這位祁夫人為了自己的兒子還真是什么事都敢做,所謂天災(zāi)死千千,人禍滅萬萬,這種人,千刀萬剮都不足為過?!?/br> “對一個人最好的懲罰,不是讓她死,而是讓她絕望,對生絕望,對人絕望,對生命絕望!” 金驍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他語塞,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從她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瞳里默默的好像看出了什么危機,靈魂好像被她活活吞噬的那種即視感。 四周,陰風陣陣。 “那個,你想做什么?”金驍見她準備下床,忙不迭的抓住她的手。 金嘉意沉默不語的瞥了一眼他的手。 金驍幾乎是反射性的放棄對她的觸碰,心口處劇烈的抖動起來,好像心臟病病發(fā)前的預(yù)兆,他覺得有人遏制住了他的喉嚨,呼吸不了氧氣了。 “我想出去走走。”金嘉意披上外套,隨意的套上拖鞋。 金驍擋在病房門前,苦笑道:“今天下雪了,外面濕冷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