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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如果不是你和陸錦陽,我和小若現(xiàn)在不知道多幸福。” 段杭一臉色別提多詭異了,就這樣和他拌嘴著到了羅小若的家,幸好我有她家鑰匙,不然等她過來開門還不知道會怎么樣。門一打開,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好不容易鎮(zhèn)定下來的內心,在看到倒在血里的羅小若時又瘋了一般害怕起來,我急忙沖過去,哭喊著她的名字。 “先別碰她?!倍魏家话盐页兜揭贿?,用一張?zhí)鹤影蚜_小若裹起來,連忙帶著她去了醫(yī)院。 一路上我全是蒙的,在后座不停地和羅小若說話,我想抱抱她,但我同時又根本不敢碰她,她身上全是血,我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多血,嚇得連哭都忘了,只無聲地流著眼淚,一遍又一遍地催段杭一開快點。 十分鐘的路程,我硬是覺得走了小半年那么久,當醫(yī)生把羅小若抬下去的時候,我才漸漸感覺到四肢的存在,我太害怕了,從來不知道生孩子是這么恐怖的事情,如果羅小若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可怎么辦?這個時候,要通知她父母嗎? 我完全拿不定主意,而就在這個時候,幾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過來,語速飛快地說羅小若現(xiàn)在情況特別危險,必須盡快剖腹產(chǎn),問誰是家屬,還問如果有特殊情況是保大人還是保孩子。 “當然保大人了!”我氣的跺腳,想搶過手術同意書簽字,那醫(yī)生卻不給我。 我木愣愣地看著他,他卻頭疼地說道:“我們有硬性規(guī)定,有配偶的時候必須是配偶,沒有配偶就只能是直系親屬,不是我們故意耽誤時間,是真的……” “叫陸錦陽來?!蔽以谶@一瞬間出奇的冷靜,對段杭一說道,“讓他來看看,他一招行錯,給一個無辜的女人造成了多大的磨難!羅小若今天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那就是他害的!” 醫(yī)生應該是聽過陸錦陽的事跡的,聽見我們這么說,還在那兒強調說:“陸先生和產(chǎn)婦是法律承認的夫妻關系嗎?如果不是,只能讓產(chǎn)婦的直系親屬簽字……” “你給我閉嘴?!蔽掖驍嗨脑?,肺都要氣炸了,我知道朝他撒火沒有用,但我還是憤怒地說道,“你們醫(yī)院就不能變通一下嗎?就這么沒人性?老人家半夜接你電話聽你說她女兒生孩子要死了,問她保大人還是保孩子嗎?你這是要別人一家都活不安寧是不是?” 醫(yī)生很無辜地說道:“我知道您很難理解,但這就是我們職責所在,產(chǎn)婦血壓越來越低,我們只能盡量延長她的生命體征,爭取兩個都留著,再說,就算你現(xiàn)在不告訴她父母,如果真的有什么萬一,不還是要說的嗎?” “有什么萬一,能有什么萬一?”我氣的不輕,直想沖上去和那醫(yī)生打一架。 段杭一冷靜地把我攔到身后,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槍來,指著他的腦袋說道:“手術你只管安排,出事我承擔后果,再跟我bb,這彈夾里的子彈可不像我老婆這么通情達理。” 這醫(yī)生原本應該是認識段杭一的,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就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段杭一示威地用槍推了他的腦袋一下,他這才感覺到事情的緊迫,欲言又止地進了手術室。起先我還擔心他會故意不作為,直到看見手術燈亮了起來,才漸漸放下心,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替羅小若難過。 “趙醫(yī)生性格雖然討人厭了一些,醫(yī)術還是不錯的?!倍魏家徽f道,“你別難過,會沒事的。” 我沒有說話,沉默了大概十分鐘,陸錦陽過來了,他應該是一路狂奔著過來的,滿頭滿臉的汗水,急的氣都喘不勻,目光卻緊緊盯著手術室,還沒走幾步,我看到他眼眶就已經(jīng)紅的像染了血一樣。 他動作遲緩地走了過來,想開口說話,但卻根本發(fā)不出完整的音節(jié),我看到他嘴唇張闔了好幾下,才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小……小若呢?” “陸錦陽,羅小若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語氣怨毒地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討厭你嗎?因為你太自私了,你但凡有一點做父親的樣子,我也不至于眼看著你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br> 我言之鑿鑿地要教訓他,他卻什么都聽不不去似的,好半天,才突然爆發(fā)似的吼了我一句:“我問你羅小若呢?” 那兇狠猙獰的模樣,好像我把他最重要的東西藏了起來,如果我不交出來,他甚至會殺了我似的! 第120章 大結局3 “你對我吼什么?”我愈發(fā)冷漠,“是你親手造成今天的局面,我可沒有什么對不起你的?!?/br> 陸錦陽不說話,我冷笑一聲,上前扯著他的領子,蠻橫地把他往手術室拖,指著亮著的手術燈和他說:“你問我羅小若在哪兒是吧?這不是很明顯嗎?她就在這里面啊,她就躺在里面那窄小的手術臺上,為了你的一己私欲,為了給你生孩子,連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不就想問這個嗎?現(xiàn)在滿意了吧?啊?” “你知道她是怎么來到這兒的嗎?”我把陸錦陽推在地上,怒斥她,“半夜兩點,她疼的話都說不出來,想讓我救她還怕麻煩我,說不著急啊你注意安全慢慢開……你能想象嗎?一個倒在血泊里的人,一個大出血話都說不出來人,求救的時候硬捱著疼讓別人注意安全,如果她不是自己孤獨的一個人,她犯得著這么謹小慎微的嗎?你口口聲聲說你想和她在一起,可你明知道她快生了還讓她自己一個人住,這就是你說的愛,這就是你說的守護嗎?”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陸錦陽,失望透頂?shù)卣f道:“你那么有錢,安排個人注意她的生活有這么難嗎?就算她真配不上你陸少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別說了?!倍魏家灰娢以秸f越激動,上前把我拉開,和陸錦陽說道,“剛才醫(yī)生讓簽風險協(xié)議,你不在,我簽的保大人,有意見嗎?” 陸錦陽頹廢地坐在地上,我打他罵他的時候他都沒出聲,這會兒聽見段杭一的話,卻立即像是被扇了一耳光似的,猛地抬起頭,錯愕地看著段杭一,說道:“都這個時候了,四哥你也要來寒磣我?” “生氣?”段杭一惜字如金地說道,“懂點事兒吧,你不小了?!?/br> 陸錦陽的拳頭握緊了又松開,又握緊,他忍了好一會兒,卻還是忍無可忍地說道:“我還要怎么懂事兒?羅小若她根本見都不見我,她鐵了心和我撇清關系我有什么輒兒?” “你們都說是我對不起她,可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是她不要我!”陸錦陽委屈地說道,“我不想陪著她嗎?我不想要兒子嗎?可她寧可捱到話都說不出來的時候給你打電話,都不愿意聯(lián)系我這個當父親的……難道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嗎?” 我讓他說的一怔,倒是沒想過站在他的角度去考慮。 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