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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直接將車子掉了頭! “怎么了,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我心都快蹦出來了,連忙問道,“阿大跟你說什么了?樸勝利呢!” 第052章 一場可怕的笑話 “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倍魏家幻娉寥缢卣f道,“阿大趕過去的時候正好將他救了下來,外傷有些重,但沒有生命危險,機場人多,段霖不敢鬧出太大的動作?!?/br> 我心力交瘁地閉上眼,無比煩躁地說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她怎么還能絕處逢生?” “有人在背后幫她!”段杭一的臉色也很不好,“希望別是我以為的那個人?!?/br> 我被他冷漠的語氣驚到了,不由偏頭看他,想問那個人是誰,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因為我?guī)缀鯊膩頉]有看到段杭一做出這樣的表情,類似被冒犯的憤怒而屈辱的表情。 ——如果段霖后面還有幕后黑手,那我這次必死無疑,一個段霖我都對付不了,何況站在她背后的人? “你別擔心,無論她有誰撐腰,我都饒不了她。”段杭一說道,“阿大已經(jīng)把人制住了,她來機場只是障眼法而已,買機票也是為了迷惑我們,實際上有人給她準備了直升機,她將從另一個地方離開國內(nèi)。但她沒有想到你會讓樸勝利跟蹤她,故而被我們抓個正著?!?/br> 我聽著段杭一的解釋,非但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感到無比的挫?。骸耙粋€段霖,就把我們折騰的人仰馬翻,那她身后的那個人,究竟有多厲害?” 段杭一沒有說話,但我看見他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正用力的指骨泛白。 “他不是沖你來的?!倍魏家徽f道,“他是在故意整我,我和你說了,這就是老頭子最高明也最討人厭的地方——是他在幫段霖,他在懲罰我私自回國,或者說,他在向我挑釁?!?/br> 我愣了愣,段杭一就又說道:“不能等了,今晚我們就出國,我?guī)慊厝ツ米o照?!?/br> “今晚?”我心跳的厲害,覺得自己根本沒有準備好,但又怕再耽擱下去只會像今天這樣,節(jié)外生枝。左右思忖了一下,我還是決定按照段杭一的安排,回家快速收拾了一些必要的行李物品,跟他坐上了段老給段霖安排的直升機,押著段霖飛往美國。 阿大被留下來照顧樸勝利,押著段霖的保鏢換成了兩個外國人,都是段杭一的手下。 段霖絲毫不像是被脅迫的那個,臉上始終帶著微笑,看向我的時候總是下意識地微微揚起下頜,顯得高人一等似的。 “為什么要逃?”我不理解地說道,“按照慣例,你不是要借助你的傷勢,再重新給我有力的一擊嗎?冷不丁變得安靜如雞,我還真不習慣。怎么,是知道自己這次再也爬不起來了?” 段霖像是沒有聽出來我的諷刺似的,只說道:“我不會跟你離婚的?!?/br> “由不得你?!蔽依溲矍扑?,“你有那么多把柄在我手上,無論哪一條,都夠你喝一壺的,我以為你這次選擇逃避,是因為你做好了失敗的準備,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自量力。” 段霖笑道:“不自量力的是你。” “你以為我為什么離開?”段霖說道,“這次的事情鬧這么大,你當所有人眼睛都是瞎的?” 我壓根沒明白她在說什么,她的離開難道不是因為自己在這場戰(zhàn)爭中輸了嗎?如果不是她做出來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會卯著勁兒非得要她死,但這又關別人什么事?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別人眼睛瞎不瞎和我有什么關系?跟她不和我離婚又有什么關系? “我可能還要多謝你,給了我一個認祖歸宗的機會?!倍瘟匦χ魏家豢催^去,“你一定很疑惑,老爺子這次為什么站在我這邊吧?” 段杭一很不給面子地冷笑了一聲,說道:“擋箭牌而已,疑惑的是你才對吧?” “恐怕誰是擋箭牌,目前還真不好說。”段霖得意地說道,“對了,還要謝謝你把我祖宗八代的消息都給放到網(wǎng)上,如果不是這樣,我的親生父親也不會來找我?!?/br> 我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太陽xue突突地跳——她的親生父親,難道不是我爸沉棟梁嗎? “你們一定想不到他是誰,我也想不到。”段霖瘋魔了似的仰頭大笑起來,“你信嗎?我特么費盡心思去報復的人,竟然只是一個替代品!我?guī)缀蹙涂煲瓿勺约旱膹统鸫髽I(yè)了,到頭來卻有人告訴我:我殺錯了人……你能想象嗎?我十幾年來所有的努力、付出,不過是因為自己的臆想而導致的一場鬧劇,一場可怕的笑話!” 段霖笑的夸張而絕望:“沉斯,我該怎么辦,你能不能告訴我?” “你該怎么辦?”這一瞬間,我像是被怒火入侵了理智似的,突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目赤紅朝她沖了過去,大聲喊道,“你特么該去死!” 我瘋了似的對她又踢又打,把她扯過來摁在機艙底部,抓著她的頭發(fā)把她的后腦往地上一下一下地磕,歇斯底里地說道:“你這種人還會感覺到痛苦嗎?你害的我這么慘,結(jié)果跟我說這是一場誤會?” “你錯了……咳咳,我,我并不覺得痛苦。”段霖咧著嘴朝我笑,她原本亮白的牙齒被血染成了一種無比詭異的顏色,笑起來的時候宛如索命的惡鬼,“我只是覺得可惜——我沒想到自己從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謀劃的事情,根本就是錯誤的?!?/br> 段霖毫無預兆地哭了起來,不知道是生理淚水,還是真的有感而發(fā)。 “你根本就不懂我,我只是想找一個活下去的希望,想給自己悲慘的童年找一個借口!”段霖一邊流著淚,一邊用無比陰鷙的語氣說道,“這個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這件事,能夠讓我從中獲得前進的動力?!?/br> 說著,她難以承受似的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地說道:“現(xiàn)在的我不需要這種動力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沉斯——我恨不起來了。” 她的語氣無比的絕望,那是看透一切的人才會有的那種平靜,但我絲毫不覺得她可憐,我雙手分別抵在她太陽xue的位置,捧著她的頭往地上用力地磕,窮兇極惡的樣子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但我卻根本停不下來。 我一想到我的父母最后只剩下半壇嗆人的灰,一想到我meimei還在忍受戒毒的痛苦,一想到我所遭遇的那些毆打和毒害,一想到那些籠罩在她陰影之下的日日夜夜,我就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她覺得自己可憐就能用這種方法去報復社會,我還覺得自己受了委屈呢,我是不是可以殺人不犯法了? 段霖被我掐的兩眼發(fā)白,臉色像是灌了血的氣泡似的,紅的瘆人,我能感覺到她的生命正在我手底下流失,但我停不下來,如果這一切從開始就是錯誤的,我不介意以這種方式結(jié)束這場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