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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容易地摧毀一個女人了——如果他真的強(qiáng)迫了我,我無論從什么程度來說都不會怪自己,人都是很會給自己找借口的,何況錯不在我。 可如果我在這樣的情況下主動給他壞了孩子,那我可能到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我越想越難受,腦子里燒成一團(tuán)漿糊一樣,除了迫切地想要發(fā)泄,其余什么都顧及不了。我腦子里全是段杭一的臉,可他并不在這里。 我完全可以像上次受到沉默威脅的時候,寧愿死也不讓他碰我,可我現(xiàn)在根本想不起來要去死。 段弘毅果然是高明的,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能將事件推向最糟糕的那個階段——正是因?yàn)樗槐莆?,反而成了對我最好的折磨?/br> “你看起來情況很不好啊?!倍魏胍阈那楹芎玫匦α似饋恚駛€真正的君子那樣,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我,手里拿著一本書在看,好像完全事不關(guān)己一般。 我無心理會他的諷刺,我艱難地把臉埋在枕頭里,死死地握住拳,想動都動不了。 “段杭一……”我哽咽著喊了一聲段杭一的名字,身體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燒,又像是有一萬只螞蟻在啃,一股詭異的麻癢從脊椎深處細(xì)細(xì)密密地往外泛,活著幾乎成了一種折磨。 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溢出來,我死死地咬住牙,才能將將忍住那無法抑制的怪異聲音。 “確定不要我?guī)兔??”段弘毅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裝的一本正經(jīng)的,像是真心想顧及我的感受似的,勸我說道,“藥效太強(qiáng)了,拖長了對你的身體也不好,只要你開口,我就會讓你舒服?!?/br> 我像是被蠱惑了似的,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雙手緊緊攥著身底下的床單。 這小小的舉動引來段弘毅的笑聲,他像是看見了什么意思的事情似的,帶著笑意說道:“這種事情很正常的,你是學(xué)藝術(shù)的,怎么這么放不開?你今年也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吧?不小了,法律上已經(jīng)可以當(dāng)孩子mama了?!?/br> “我教你怎么生孩子,好不好?”段弘毅誘哄地說道,“你應(yīng)該有過經(jīng)驗(yàn)了吧?你想想那個時候的感覺……” 他的喉嚨里大約藏了一把管風(fēng)琴,人雖然是衣冠禽獸,聲音卻低沉沙啞的很好聽,帶著一點(diǎn)倨傲的尾音,哄騙起別人來,令人下意識地跟著他的話去思考。 我不意外地想到了之前幾次被段杭一壓倒的時候,他膩滑的皮膚,緊實(shí)的肌rou,寬闊的肩膀和粗糲的大手,每想到一處,我就難熬一分。 猶如被逼至死地的困獸,終于忍不住發(fā)出了壓抑的哭喊。 太屈辱了……這樣被不熟悉的欲念控制的感覺,這樣被仇敵窺視引導(dǎo)的感覺,這樣被人當(dāng)作玩物肆意調(diào)笑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出賣靈魂的貨物,和在那個酒店里看到的那些跪成一排等著人買的女孩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賤貨! 我眼眶泛熱地罵著自己,咬著枕頭哭的很大聲。 “難受就說出來?!倍魏胍愕恼Z氣簡直要得意到天上去了,他看出來我忍不了多久,“這種事沒什么好羞恥的,人之常情嘛,你這么忍著有什么好處呢?又不是苦行僧,還要見佛祖不成?” 我很想讓他閉嘴,很想對他破口大罵,但我同時也真的很想讓別人幫幫我。 他的話幾乎起到了一定洗腦的作用。 其實(shí)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有不少同學(xué)說我是異類,因?yàn)閷W(xué)藝術(shù)的人多數(shù)都是享樂主義,身邊有不少同學(xué)為了專門體驗(yàn)這種感覺,專門找人做。 隨著女權(quán)的崛起,社會對這件事的看法越來越開放了,畢竟一個人的價值并不僅限于她有沒有跟男人睡過,是不是個處女——又不是古代,誰還講究個三從四德,潔與不潔什么的? 而且,無論在什么時候,都不應(yīng)該用這種事情來評價一個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所有標(biāo)簽都是對女性的禁錮和侮辱,因?yàn)槟悴荒苷f我曾經(jīng)跟渣男睡過,遇到真愛的時候我就是臟的。 畢竟人生除了床事還有無數(shù)更為重要的意義。 道理我都懂,但我就是不愿意服軟,因?yàn)槲抑耙恢睕]有遇到足夠喜歡的人——遇到段霖之前我孑然一身,遇到段霖之后是沒有辦法。 和段杭一的那幾次親密接觸,我已經(jīng)做好了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的準(zhǔn)備了。然而,現(xiàn)在卻出了這樣的事。 如果我沒有遇到段杭一,在這么變態(tài)的藥效下,我可能根本撐不了這么久,但我心里既然有了人,就絕不允許這么惡心的事情發(fā)生。 不然就算段杭一不怪我,我也不可能原諒我自己。 何況這人還是段弘毅,他現(xiàn)在說這種事是人之常情,沒什么大不了,但我不能因此忘了他的本意是為了羞辱我!人的骨子都是有奴性的,不然斯德哥爾摩綜合癥是怎么來的? 第一次的時候覺得死也無法接受,第二次呢?第三次呢?漸漸的,人就會麻木了……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倔?”段弘毅估計(jì)已經(jīng)開始著急了,聲音里多了幾分不耐煩,“我說了不會逼你,但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你一個勁兒勾我,即便沒有明說,但也怪不得我?!?/br> 看來他是要給自己找理由了? “你不是說不會強(qiáng)迫別人的嗎?”我拼死找回一些神志,怒瞪著他說道,“我死也不愿意讓你碰,你聽明白了嗎?如果你食言……” 段杭一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 然而我根本沒力氣把話說完,就被愈發(fā)強(qiáng)盛的火焰燎的化成了一灘水,我死死地掐著自己的手心,妄圖換會一些理智。 但在這個時候,段弘毅卻冷笑著坐到了床邊,將大手蓋在了我的頭上,安慰地拍了拍,憐憫地說道:“好孩子,你越是這樣,我就越是興奮,你說怎么辦?” 雖然我心里已經(jīng)惡心的要吐了,身體卻隨著他的觸碰在下意識地顫抖。 “滾開!”我費(fèi)力地翻過身戒備地看著他,一雙眼睛簡直要瞪出火來,“別拿你的臟手碰我!” 段弘毅見我竟然還有力氣反抗,頓時咧著嘴笑了起來,眼角的笑紋堆了一層又一層,他的眼睛里閃著令人膽寒的光,說出的話也別有目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生氣起來的時候,才是最迷人的?” “滾開,你給我滾!”我看到他的嘴臉就想吐。 段弘毅一垂眼,冷笑道:“你還是第一個敢跟我說這話的人,是認(rèn)定了我脾氣好,是嗎?”說著,他突然以一種極慢極慢的力道,緩緩地解開了自己的襯衫的袖扣…… 將袖子挽到小臂上,他毫不留情地掐住了我的脖子,直接騎到了我的身上。 我嚇得痛哭起來,卻看到他眼里激動之色愈顯,竟然一改之前道貌岸然的樣子,直接伸手來撕我的衣服! “你不是說你從來不強(qiáng)迫別人的嗎?”我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