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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瞬間被驚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沉默,她竟然給我打電話了!她想找我說什么?是要來投奔我,還是來朝我這個把她送進戒毒所的人給宣戰(zhàn)? 第031章 誰不來誰傻逼 “喂……”我的聲線無法抑制地開始發(fā)抖,等了好幾秒,那邊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我愈發(fā)緊張,膽戰(zhàn)心驚地喊了一聲沉默的名字,問她,“你現(xiàn)在在哪里?” 沉默那邊發(fā)出一聲微弱的喘息,隨即,我聽見了她古怪的笑聲。 “你又吸毒了是不是?”我緊緊捏著手機,咆哮地說道,“沉默,你不能這么墮落,媽生前多疼你,如果她知道你現(xiàn)在是這個樣子……” 沉默像是被刺激到了似的,突然大聲尖叫了起來,沖著電話里大聲喊道:“沉斯你給我閉嘴,你有什么臉踢我媽?我媽讓你好好照顧我,可你把我送進那種地方,如果不是有人接應(yīng)我,你以為你還見得到我嗎?我在里面快死了,我快被他們給我折磨死了,這就是你說的好好照顧我嗎?” “不是這樣的!”我哭著回道,“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嗎?” 沉默只是大笑說道:“什么不是這樣?從小你就是個惡毒的人,哥哥被你害死了,他那么好的一個人,結(jié)果卻在冰冷的河水里淹死!你知道我看到他尸體的時候是什么心情嗎?” “我恨你,我巴不得你死,為什么當(dāng)年死的不是你?”沉默憤怒地說道,“現(xiàn)在你又害死了我父母,沉斯你就是個喪門星,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殺了你給他們報仇!” 雖然她現(xiàn)在神志不清,說話不能當(dāng)真,但這也一定是她壓抑了多年的心聲,否則她也不會這么多年都一直針對我。 “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無暇理會她的言論,只是難過地說道,“告訴我,我過去接你回家?!?/br> 沉默聽了這話,仿佛被扼住喉嚨似的,沉吟了兩秒,才諷刺地說道:“家?別說笑了,我哪里來的家?有你在的地方,只會是我的仇家,好不容易等到你嫁人走了,想不到你還是陰魂不散。” “別他媽廢話了,你到底在哪里?”我好懸要急死,急聲說道,“現(xiàn)在戒毒所的人到處找你,跟你在一起的人全是一些重刑犯,他們都不是好人,你快點告訴我你在哪兒,即便你不想見到我,也別跟他們在一起!” 沉默卻歇斯底里地拒絕道:“他們再窮兇極惡,也比你好,我現(xiàn)在是落魄了,但我還沒有淪落到需要你的接濟,我今天打電話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沉默不是你能惹的?!?/br> “你把我送去戒毒所的事情,我記你一輩子。”沉默憤怒地說道,“也就是現(xiàn)在我不方便出去,一旦條子那邊管的松了,你走路的時候就給我小心一點?!?/br> 我心里一片冰涼,我知道沉默恨我,但我沒想到她會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打電話來威脅我。 “沉默,你要是真能,你現(xiàn)在就提刀來把我砍死,何必等警察那邊松懈?”我用激將法騙她,“你要是覺得段霖家不方便,我們約個地點,誰不來誰他媽傻逼!” 我這話又引起了沉默的嘲笑,她在那邊發(fā)出一聲古怪的聲音,并沒有說話,估計是在毒品的作用下,有些神志不清了。 氣氛一時沉寂了下來,段杭一見我沒有說話,在一邊做了個手勢,示意我繼續(xù)說,也好給他的朋友定位沉默手機號的時間。我受到消息,自然不敢怠慢,便又問她到底敢不敢。 我把話說的實在不好聽,沉默一聽就著急了,囂張地冷哼了一聲,和我叫囂著說沒什么她不敢的,別說她現(xiàn)在被條子盯上了,就是我身邊有天兵天將她都不怕。 這一瞬間我真是好氣又好笑,更多的是無盡的悲涼,清醒時候的沉默不是這樣的,就像之前段杭一說的那樣,她比我聰明,也更加理智,可現(xiàn)在她被毒品摧殘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地點由你定。”沉默大方地說道,“你想約在哪兒?” 我漠然地嘆了口氣,看著天空的煙花,小聲地說道:“兩天以后,爸媽的葬禮上,你敢來嗎?” 沉默本來還十分囂張地在發(fā)笑,聽了這話,卻像是被擂了一記悶錘似的,好半天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過了好幾秒,就在我準(zhǔn)備再說點什么的時候,她突然把電話給掛了。 而在掛斷之前,我聽見她突如其來的,好似疾風(fēng)驟雨的哭聲。 仿佛直到這一刻,她在深刻地認識到——疼愛自己的父母已經(jīng)死了。而隨著他們的離世,之前擁有的一切,親情、財富、地位也都隨之而去,她因此逐漸墜入被道德譴責(zé)的深淵,吸毒、犯罪,和以前那個高高在上的沉默大相徑庭。 她當(dāng)然應(yīng)該恨我,應(yīng)該的。 “怎么辦?”前所未有的悲傷和恐懼侵蝕了我,“你的朋友能找到沉默的下落嗎?她現(xiàn)在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你說我到底該怎么辦?” 如果不是面前有段杭一,我根本不知道眼下的事情該怎么解決,段霖流產(chǎn)了,看起來是我扳回了一局,但我的meimei意外逃獄,和一群毫無人性的兇徒在一起,還預(yù)謀著要殺我。 段杭一細心地幫我把眼淚擦干凈,說道:“我已經(jīng)讓靜安去查了,不出兩個小時,一定有結(jié)果,沉默跑不遠的?!?/br> “可是,就算她回來了,這樣下去也不行啊?!蔽铱鄲赖卣f道,“能不能查出來是誰在外面接應(yīng)她的?” 我想起沉默給我打電話的內(nèi)容,說道:“沉默剛才說有人接應(yīng)她,會不會是她自己的朋友?但是能伙同重刑犯越獄,應(yīng)該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吧?” “好,我叫靜安一并去查,只要先把人給帶回來,其他的事情都好說?!倍魏家徽f道,“找回來之后先在靜安那里放兩天,靜安在他們那個圈子里很有分量,沉默礙于他的面子,應(yīng)該不會太鬧。” 的確,之前沉默看到那個人的時候,簡直嚇得不成樣子,看起來是怕他的,如果他能把沉默看起來,應(yīng)該就不會出什么大問題,可關(guān)鍵是他會不會愿意? “段杭一,我總覺得事情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結(jié)束,我現(xiàn)在心里很害怕。”我緊張地說道,“早知道我不該那么早去惹段霖的,我其實……” 也就是段霖那天突然發(fā)生了意外,我頭腦一熱,就忍不住對她下手了,如果再平時,我瞻前顧后的肯定不能這么貿(mào)然出手,看來還是不能輕易裝逼啊,裝逼遭雷劈。 “也不知道段霖怎么樣了。”我垂頭喪氣地說道,“當(dāng)時樓上就我跟段霖兩個人,出了這樣的事,我肯定脫不了干系,段弘毅一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何況段霖怎么可能不告訴他?” 段杭一見我嚇成這個樣子,捏了捏我的臉,說道:“他不敢對你怎么樣?!?/br> “你不知道?!蔽野β晣@氣地說道,“要不你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