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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放輕了聲音說道:“吸毒過量?!?/br> “吸,吸毒?!”我震驚的無以復(fù)加,“怎么可能?這么多年了,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會……”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段霖打電話時說過的話,她說她最討厭的就是毒,還說吸毒過量足以致死,難道,難道當(dāng)時她不是在跟段弘毅打電話?! 跟她合謀要用毒品把我害死的人,不是段弘毅還能是誰?! 第021章 后來她死了 這發(fā)現(xiàn)讓我好似五雷轟頂,段杭一看在眼里,也不出言打斷,只把我按到沙發(fā)上坐著,自己一個人去了書房。 “怎么可能這樣,怎么會是這樣的?”我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要擱以前,有這樣的想法我會覺得我瘋了,那可是我親媽,雖然這些年她對我的態(tài)度因為沉靖的事情而冷淡了許多,但也不至于淺薄到這樣。 聯(lián)合一個外人來害我。 “一定不是的。”我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自己,不可能的,我們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吸毒的人精神狀態(tài)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一定是段霖在害她,段霖本來是想要用那樣的方法來害我的,我跑了,她就去害我mama。 對,這樣看起來才比較合理…… 我忍不住又哭了出來,自責(zé)的感覺再一次侵蝕了我,我實在不明白事情是怎么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的。就因為我爸當(dāng)年出了軌,段霖就要回來把我們?nèi)叶冀o害死? 這么扭曲的個性,她當(dāng)年究竟是怎么長大的? 我冷不丁想起自己剛認(rèn)識她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明明也是陽光而積極的,沉穩(wěn)大氣,未語先笑,那些難道都是她的偽裝嗎? 變態(tài)的心思我自然無法理解,現(xiàn)在也只能依照段杭一說的那樣,把她手上的那筆錢給弄過來,之后帶著我父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過點平靜的日子——這場仗,終究是我輸了。 好在還有一個段杭一,雖然我至今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幫我,但至少他沒有落井下石,已經(jīng)算好的了。 “太可怕了,段霖,你實在太可怕了。”我不可抑止地發(fā)起抖來,抱著胳膊縮在沙發(fā)里流眼淚,不禁想起幾天前在隧道里和她的交談。 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大致知道了她的心理路程,我說自己絕不會像她那樣,被仇恨和陰暗給吞噬,我會把那份黑暗的心里慢慢消化,而段霖說我沒經(jīng)歷過刻骨銘心的恨所以我不懂,當(dāng)時我覺得她完全是在給自己找借口。 現(xiàn)在想來,恐怕那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了現(xiàn)在的結(jié)局吧。 段霖窮極一切,立志要我得嘗世間最濃烈的愛與恨,我可能要謝謝她,花費這么大的經(jīng)歷給我上這一課,實在是cao心勞力。既然她這么執(zhí)著,那我也只有成全她,把她放到最恨的人的位置,一旦有能力還擊,勢必要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沒有人是蠢的,做不出來,只是因為心不夠狠。 我?guī)缀跻贿@樣的想法給折磨死,連續(xù)幾天高強度的緊張讓我整個人都緊繃在了一起,門鈴響起來的時候,我像是聽到了槍響的兔子似的,本能地嚇了一跳。 這一幕剛好被從樓上下來的段杭一給發(fā)現(xiàn)了,他像是很擔(dān)心似的,瞇著眼睛來看我。 “樸勝利來了?!倍魏家徽f道,“擦擦眼淚,我?guī)闳メt(yī)院?!?/br> 我抬頭將目光移向他,略有些遲鈍地問道:“你把視頻發(fā)出去了?怎么發(fā)出去的,靠不靠譜?警察會不會追蹤到你的地址?” 段杭一沒說話,默默地拿了件外套裹在我身上,把我推到衛(wèi)生間門口,這才說道:“五分鐘,洗好了出來,再耽誤下去你mama該回去了?!?/br> 我爸爸出了這樣的事情,家里肯定被監(jiān)視起來了,一旦我媽回了家,我當(dāng)然沒辦法去見她,于是當(dāng)即像打了雞血似的洗好了臉。出來的時候我聽見段杭一和勝利在說話。 其實基本上都是勝利在說,他并不認(rèn)識段杭一,因此有些拘謹(jǐn),不停地問我在哪兒。 “沉斯那邊先瞞著?!倍魏家蛔杂幸还煞€(wěn)重的氣勢,無論勝利怎么說,話題的進展和節(jié)奏依然掌握在段杭一的手里,“等下我要帶她出去,輿論方面你重視一下?!?/br> 樸勝利被他吩咐的有些愣,但到底沒敢反駁什么,訥訥地點了點頭。 我見他們沒有在說什么重要的信息,這才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去,段杭一便自然地起身走過來,對樸勝利說道:“需要什么就跟小趙說?!?/br> 樸勝利從這簡單的幾個字里聽出來段杭一是讓他暫時留在這不要離開的意思,當(dāng)即小心地點了點頭,坐在沙發(fā)里的樣子乖巧的像個小學(xué)生。只是有點不放心我,時不時投過視線來看。 我勉強朝他笑笑,跟段杭一出了門。 “你怎么知道我媽那邊的情況?”路上的時候,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忍不住開口問道,“段杭一,你會騙我嗎?” 這話問的實在沒水平,俗話不是說嗎,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我竟然問他會不會騙我,實在是最近受的刺激太多了,極度缺乏安全感吧,稍微對我和善一點,我就把他當(dāng)成救命稻草。 “不會?!倍魏家徽f道,“有些事情,我可能會瞞著你,但我不會騙你?!?/br> 一句話差點又把我給說哭了,我微瞇著眼睛瞧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車?yán)锓胖p柔的純音樂,這個時候我突然有點想親親他。 段杭一對別人情緒的感知非常的敏銳,也不知道我剛才是怎么暴露了,段杭一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悠悠地說道:“告訴你多少次了,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現(xiàn)在不是時候?!?/br> “那什么時候是時候?”我有點想逗他,便說道,“小叔叔年紀(jì)也不小了,沒女朋友?” 段杭一沒說話,我估摸著是沒有,便又問:“也沒有喜歡的人?” 段杭一突然抬眼用一種很小心的眼神把我看著,像是期待我看穿,又擔(dān)心我發(fā)現(xiàn)似的。微微上挑的眼角好像帶著鉤子一樣,在我的心上狠狠撩了一下。 我突然就后悔提起了這個話題,連忙把目光轉(zhuǎn)開,安靜如雞地縮在座椅上不說話了。 “以前有一個?!倍魏家煌蝗徽f道,“很久以前了吧,是我高中同學(xué),美籍韓裔的一個女孩子。長相就是那種沒整容之前的韓國人,不是很好看,但是性格很好,笑起來很真誠。有一次她跟我說,因為她英文非常不好,一說話就遭人嫌棄,所以她就沒完沒了地笑,可以掩飾緊張?!?/br> 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他用這么溫柔的語氣來形容一個人,不由豎起了耳朵,挑眉看著他,示意他繼續(xù)說。 但他卻像是沒電了似的,緊緊地抿著嘴,一個字都沒有再往下說了。 “后來呢?”我見他一副陷入往事不可自拔的樣子,不由問道:“你們?yōu)槭裁礇]在一起,國外不是可以早戀的嗎?”而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