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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知道段杭一給我的東西必然不會尋常,但我萬萬想不到,這薄薄的一張紙,蘊含的信息量竟然這么大! 段杭一給我看的是一張復(fù)印件,復(fù)印的不是別的內(nèi)容,恰恰是林絡(luò)的離婚證。 離婚證明是用中文寫的,說明這是她沒有移民之前所辦理的離婚證,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林絡(luò)前夫一欄的名字,竟然和我爸爸的一模一樣! 沉這個姓并不常見,同名的更是少之又少。那么問題來了,段霖的親生母親和我爸結(jié)過婚,那段霖和我爸是什么關(guān)系? “你從哪兒弄來的?”我無法分辨自己的心情,只下意識的期望這一切的是假的,“你的意思是,段霖看在這張離婚證上,不會對我們家趕盡殺絕?”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如果她沒有那份心,她就不會留著那些東西了,就像你復(fù)印這些證據(jù)時候的心情一樣,你想怎么把段霖打到倒,段霖就是怎么預(yù)謀著把我們家逐個擊破,踩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br> “能和自己繼父在一起的人,你能奢望她的道德感和正常人一樣?”我怎么想怎么不靠譜,一時只知道否認(rèn),“段杭一,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對不對?” 段杭一略帶些憐憫地看著我,說道:“你在怕什么?” “你說林絡(luò)是在段霖四歲的時候去美國的,但段霖只比我大兩歲……”我惶惑地說道,“是我爸爸對不起她們母女,你也看到她們?nèi)ッ绹院筮^的是什么日子了,童年對于一個人的影響是最大的。她現(xiàn)在就是專門回來報仇的,她不可能放過我……” 我越想越怕,那感覺就像做了什么虧心事似的,生怕因我而死的惡鬼帶著陳年怨氣來找我麻煩。 “段杭一,你幫幫我吧?!蔽抑钡卣f道,“錢我也可以不要,只要把段霖手上的證據(jù)拿過來,只要能讓她放過我們家人,沉靖的錢都給她也行?!?/br> 我有種糟糕到極點的預(yù)感,加之早上那令人窒息的噩夢,漸漸糾結(jié)成一陣詭異的恐懼,絞繩似的勒著我的脖子,讓我?guī)缀鯚o法喘息。 “不行,我要跟段霖談?wù)?,她故意什么都不說,就是為了逼我回去!”我著急地說著,下意識地想打段霖的電話。 段杭一卻打斷我說道:“你先冷靜點,段霖既然已經(jīng)把那筆錢公證到自己的名下,說明她不想這件事鬧大。否則那些證據(jù)提交上去,追本溯源還是要查到她身上,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你先不要自亂陣腳?!?/br> “是這樣嗎?”我略松了口氣,可心里還是像塞了團(tuán)棉花似的,非常不舒服。于是我問段杭一,“我能不能聯(lián)系勝利,我現(xiàn)在沒辦法離開,有些事情還是得通過他?!?/br> 段杭一沒有阻止我,他說:“如果這樣你能安心的話,無可厚非。”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更想找羅小若,但她現(xiàn)在身上跟著案子,估計會受到監(jiān)視,找她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段杭一也不會允許。 “我讓人帶他過來了,你別緊張?!倍魏家黄届o地說道,“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就在書房?!?/br> 他都這樣說了,我自然不好打擾,便安靜地點了點頭,一個人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刷微博。天知道我有多想找個人把這些彎彎繞繞一吐為快,但我現(xiàn)在是個被綁架的人,我除了窺屏,什么都不能做。 就在我預(yù)謀著怎么把段霖“為錢殺妻”的惡名發(fā)酵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一條消息被頂上了熱搜。 那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都仿佛逆流了一般,我愣愣地看著那條形容夸張的標(biāo)題,腦子里像是一只沒有出處的小手?jǐn)嚵艘煌ㄋ频模皇O乱煌粽衬伒臐{糊,忘記了一切該有的本能。 ——貪官沉棟梁落馬,起因竟是女婿為錢殺妻! 雖說后半句有點蹭熱度的嫌疑,但絲毫不影響前半句的信息量:貪官沉棟梁落馬。 段霖終于還是出手了,就在我們猜測她會因為人類最起碼的淵源而停止這一切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用殘忍的事實還擊了一記最有力的重拳! 這則新聞會給我們家造成怎樣的滅頂之災(zāi),我的人生,又會受到怎樣的影響,我簡直不敢想象…… 第020章 演戲三要素 最讓我提心吊膽的事情發(fā)生了,不知道為什么,我非但沒有崩潰的感覺,有的只是終于的釋然。盡管它造成的影響幾乎是無法估量的,但正因為如此,我反而輕松了許多。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最差的情況也不過就是這樣了,段霖把她最后的底牌都亮了出來,我還會怕她嗎? 我竭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拿著手機(jī)到樓上找段杭一,到了書房門口,我發(fā)現(xiàn)他在和別人打電話,語氣有些嚴(yán)厲,但只言片語的,我也聽不出來他在說什么。 書房門沒關(guān),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我了,但依然沒有避著我,照常打完電話才跟我說道:“你不能出去。” “我什么都沒說呢,你怎么知道我想出去?”話一出口,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啞的不成樣子了,“我想去看看我媽?!?/br> 段杭一說道:“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回去,你就什么都沒了?!?/br> “你已經(jīng)知道了?”虧他剛才還那么安慰我,原來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網(wǎng)上說,是綁匪以快遞的形式,把那些證據(jù)交給警方……” 我的聲音有些哽咽,正說著,段杭一打斷我說:“與你無關(guān),是我們太小看段霖了。” 是啊,我們以為她能有最起碼的人性,多多少少不會做的那么絕,沒想到是我們太天真了,她冒著被牽連的危險也勢必要搞垮我們家,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可如果我沒被綁架,我家里沒有警察,段霖又怎么順?biāo)浦弁瓿蛇@件事呢? 所以歸根結(jié)底,還是我作繭自縛,給她提供了這樣的機(jī)會…… “怎么能與我無關(guān)呢?”我心里涌起無盡的愧疚,“我當(dāng)初,我從一開始就不該跑的,五年前我害死了沉靖,現(xiàn)在又變相害了我全家,你說與我無關(guān),可如果我不心瞎眼拙地看錯段霖,如果不自作聰明地安排這場綁架,我怎么會落得這樣的境地?” 我忍不住哭了出來:“怎么辦,我到底該怎么辦……” “如果你繼續(xù)這么自怨自艾,就真的要一敗涂地了?!倍魏家粺o情地拆穿道,“你爸爸還沒判刑,一切都還來得及?!?/br> 聽到這話,我瞬間提起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問道:“你有辦法?” “有,但也不過是亡羊補牢而已?!倍魏家徽f道,“事已至此,你難過也已經(jīng)無濟(jì)于事了,不如好好想辦法安撫你的家人?!?/br> 我連忙點頭,求他幫我。 段杭一聽見我用“求”這個字眼,微妙地瞇了瞇眼睛,像是很不贊同,但看到我滿臉的愁苦時,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默默地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