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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這大半生陰差陽錯的失去了許多東西,許多許多,如今終于讓他找回來一樣了。 玉兒,他的玉兒。 第104章 、一百五 顏玉這一睡, 睡了三四日才醒。 聞人業(yè)有驚無險,雖然中了兩箭但沒中在要害上, 加上身體素質(zhì)好, 又因為求生欲望強烈第三日就醒了, 之后就一直守著顏玉。 兩個人這一病一傷的,在這莊子里養(yǎng)了足足十日都沒有見到任何人來, 只偶爾會有江秉臣托信過來, 但也只是簡單的說一句:江大人很好,讓顏小姐不必擔心。 旁的在沒有音訊了。 顏玉也不能出去,也怕這個節(jié)骨眼自己非要出去反而給江秉臣添麻煩, 她猜江秉臣一定是向圣上稟報她與聞人業(yè)掉落山崖摔死了, 所以她們不能露面。 可這莊子里待的實在煎熬,她度日如年, 就算聞人業(yè)每天翻新花樣的陪她玩樂,她心也記掛在京中沒有心思。 偏偏她的直播器又壞掉了,如何也沒有畫面顯示,她又不知該如何修,只能暗自罵現(xiàn)代管理員不盡職, 直播器壞了這么些天也沒有派人來修理。 是在半個多月后,她才總算是見到人來。 可來的不是江秉臣, 而是王慧云和善姐兒。 兩個人進來見到顏玉還是沒忍住就抱著她一通的哭起來,惹的顏玉也又想哭,好半天才緩過來,顏玉拉她們坐下問她們?nèi)缃窬┲芯烤谷绾瘟? 顏府可還好?江秉臣呢? 王慧云擦了眼淚道:“都好,顏府都好,江大人也還好,只是宮中出了大事,江大人忙的見不著人,到今日才告訴我們你沒事?!彼f起來又想掉眼淚。 江秉臣和四皇子帶寧康公主回京,卻沒有帶回來顏玉。 他說與顏玉兵分兩路,后來裴迎真又入京來,說是顏玉與聞人業(yè)一起被山匪追殺墜崖,尸骨無存。 這對于顏家來說是晴天霹靂,顏鶴年幾次入宮請圣上派人去找,圣上也派人去找了,可只是找到兩句分不清是不是顏玉和聞人業(yè)的尸首。 顏家上下哭了整整半個月,明心老者也因此進宮去找燕明,也不知與燕明說了什么,在宮中一病不起。 之后燕明立了顏鶴衣為后,沒兩天宮中就出事了,圣上半夜忽然在江綺月的宮中中風了,急召太醫(yī)入宮卻是癱在了床上,如今還口不能講,腳不能行。 宮中一下子大亂,朝中也亂了。 多虧了四皇子力纜狂瀾,在江秉臣的扶持下,三皇子的擁戴下暫時穩(wěn)住了朝中的亂局,但如今圣上中風,太子之位還沒有立下,一時之間也只是表面的平靜。 江秉臣也是在這個時候才偷偷告訴顏家,顏玉沒死,在這莊子里,在夜里偷偷派人送她們來看顏玉。 顏玉聽的心驚膽戰(zhàn),這短短的一席話中翻天覆地,燕明為何會突然中風?還是在江綺月宮中?江秉臣又如何輔佐四皇子壓住了朝中局勢?裴迎真又在其中做了什么? “明心師父他如今如何了?還在宮中?可進宮去瞧過他了?”顏玉實在不忍心那樣一個老人家為她一病不起。 王慧云拉著她的手道:“你不要擔心,顏貴妃在宮中照看著呢,暫時沒有大礙,只是行動不便,不好出宮來顏府了?!?/br> 顏玉仍然是不放心。 可外邊的守衛(wèi)已經(jīng)催著讓王慧云和善姐兒快些離開回京,怕打草驚蛇。 兩人不敢多留,只好先行離開,說過幾天一定會再來看她,讓她好好照顧自己。 顏玉看著兩人離開,心里像是小火在煎烤,與其什么都不知道的在這里等著,她倒是寧愿以身犯險的在局中推波助瀾。 可如今已經(jīng)由不得她了。 聞人業(yè)看她著急也跟著著急,這之后的幾日里她夜夜晚上睡不好,任憑聞人業(yè)想什么法子都不管用。 她這個人,就不是養(yǎng)在深宅之中不問世事的姑娘家。 是在整二十天的時候,終于來人接她了。 外面熱熱鬧鬧的人涌進來,顏家上下幾乎全來了,同來的還有裴迎真以及寧康公主。 卻唯獨沒有江秉臣。 顏鶴年激動的老淚縱橫,說都好了,一切都好了,這次可以光明正大的接她回家去了。 顏玉仔細問過才知道,原來燕明病重,終是立了燕朝安為太子,燕朝安今日封立,裴迎真就說找到了聞人業(yè)和顏玉,沒有燕明的阻攔,自然是可以光明正大接她們回京。 還是已救了寧康公主的功臣來迎接。 顏玉被扶上馬車,一路被簇擁著回了府,聞人業(yè)也暫時歇在顏府。 這一路來,京都還是那樣的京都,顏府還是那樣的顏府,可是這天下已經(jīng)暗中聚變。 顏玉回到府上換了身衣服,卻還是沒有見江秉臣來。 她有些不高興,雖然她也知江秉臣如今定然是忙的脫不開身,但是……她也想見一見他。 她在那府上等到了深夜,也無心留意顏府什么時候開始張燈結(jié)彩,只心事重重的要出府去。 卻被王慧云攔了下,“你身子才好些,這是要去哪里?” “去找江秉臣。”顏玉想他沒空過來,她去找他就是了。 王慧云拉著她的手抿嘴笑道:“你如今不能去找他?!?/br> “為何?”顏玉蹙了眉,“他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沒有,你別亂猜了?!蓖趸墼菩χ溃骸俺捎H之前新郎與新娘是不能會面的?!?/br> “成親?”顏玉愣了一下。 這下王慧云也不知她是真病傻了,還是裝不知道呢,“是誰答應了江大人,他回來就成親的?” “是我啊?!鳖佊窀铝?,“可是……日子不是還沒定嗎?” “定了?!蓖趸墼频溃骸熬驮谌蘸蟆!彼噶酥笣M院的張燈結(jié)彩,“你沒瞧見這些嗎?可都是為你趕工的,這些日子可把繡娘忙壞了,你的嫁衣總算是趕了出來。” “三日之后?”顏玉懵在原地,“誰定的?。课以趺匆粺o所知?” 王慧云拉著她往回走,“是江大人前兩日過府來商議定下的,他說越快越好,免生變故,我與你父親也怕再生事端,就定在了三日后,所以沒讓他去接你,你這兩日忍一忍,可不能去見他,不合規(guī)矩?!?/br> 顏玉被王慧云硬是推回了房中,蘭姨扶她坐下笑道:“夫人這些日子為小姐的婚事可忙壞了,這幾日都沒合過眼,小姐就聽夫人的,忍三日?!?/br> 顏玉坐在那梳妝臺前竟有些郁悶,她這兩世都不曾循規(guī)蹈矩過,到成親一事上竟是領教了一回‘盲婚啞嫁’。 這個江秉臣也真是的,都不曾與她商議一下就自作主張定了日子。 顏玉正獨自發(fā)悶,外面就有人找來了,說是一個小書生模樣的人急著找她,說自己叫,路過。 “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