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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聽得動靜,沈碧沁也慕容旭對視一眼,也是趕忙趕過去查看情況。 “娘,娘和江兒突…突然吐下瀉,看著都快不行了?!蹦菋D人此時已經(jīng)哭的快要說不出話了。 “怎么會這樣,快!快回去看看!”二狗子一聽,臉色立時變了,渾身都在顫抖。 二狗子的家被韃子給糟蹋了,好容易逃出來重新安了家,丈母娘一家和兒子是他的全部,如今聽聞噩耗,只覺得天都塌了一半。 “看來事情很嚴重,子馨哥,你懂醫(yī)術,我們趕緊過去看看!”聞言,沈碧沁連忙看向李言笙說道。 “恩,走?!?/br> 算沈碧沁不說,遇到有人出事,李言笙也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他沒有多想便點頭快速跟了去。 “娘,江兒啊!” 眾人方才進門,見一個老嫗和四五歲左右的孩童倒在床,兩人已經(jīng)沒有氣力起身,卻依舊在不停嘔吐著。 “我是大夫,我看看!” 見狀,李言笙大驚,立刻前給兩人把脈,查看情況,隨后面色凝重的說道,“這是毒了?!?/br> “什么!” 聽到毒,眾人都是大驚,若是病了那還能治,若是毒了,那不是兇多吉少了! “不可能的,俺們什么都沒吃啊,這么會毒的,不可能的!”那夫人一聽,眼前一黑差點兒直接暈過去了。 “大夫啊,你可一定要救救俺娘和江兒啊,只要能救他們,俺給您做牛做馬都成??!”二狗子一聽,也是直接跪在了李言笙面前。 “你們先別激動,看樣子他們毒還不算深,還有救。” 李言笙扶起那漢子,對著眾圍觀的鄉(xiāng)親們問道,“誰家有皂角水,快拿過來,越快越好?!?/br> “俺家有,俺這會兒去拿?!逼湟荒贻p婦人聽了,立刻轉身跑出了門。 “你可會催吐?” 李言笙有對著二狗子問道,“是用手按壓喉嚨,盡量讓病人將毒物給吐出來。” “會會會。”二狗子一聽,連忙點頭。 “好,你娘交給你,孩子較小,我親自來,要快?!崩钛泽宵c點頭,抱起那小男孩,親自為他催吐起來。 “皂角水來了,來了?!辈欢鄷r,那鄉(xiāng)親帶著皂角水來了。 “給你娘灌下去,方才催吐初步將毒物給吐出來了,這是給她洗胃用的,這樣才能徹底的排出所有毒素。” 李言笙對二狗子解釋了一下,開始動手給小男孩洗胃。 二狗子聽完,沒敢耽擱,立刻學者李言笙的樣子給那老嫗洗胃。 “好了,差不多了?!?/br> 見兩人的情況平穩(wěn)下來,也不再嘔吐,李言笙給二人再次把了把脈,便微笑著二狗子點頭道,“已經(jīng)沒事兒了,過后記得給他們喂些米粥養(yǎng)養(yǎng)胃?!?/br> “終于沒事兒了…” 聽到人終于沒事了,二狗子整個人瞬間癱了下去,隨后和農(nóng)婦兩人涕淚橫流的跪在李言笙面前直磕頭,“多謝大夫,多謝大夫?!?/br> 第三七四章 :驟然明悟 “既然我是大夫,救人本是天職,你們快些起來吧?!?/br> 李言笙將兩人扶起來,這才看著那農(nóng)婦問道,“這位嫂子,家母和孩子的情況我能肯定必然是毒無疑,你既然無事,便是沒有一同食用那東西,你可否想想,今日的吃食有什么異常之處?” “今…今日…沒,沒有啊,俺還是按著平日里的方式做菜啊?!蹦寝r(nóng)婦擦了擦眼淚,了?很是激動的說道,“大夫,這是俺親娘和親兒子,俺是絕對不會害他們的呀!” “嫂子放心,我沒說是你害了他們,我只是讓你仔細想想,可有什么東西是他二人吃了,而你卻未吃的?”李言笙溫和的安撫道。 “俺沒吃的?” 那農(nóng)婦這才停下哭泣,認真想了想,之后說道,“是了,方才俺娘出門走了一圈回來,順路還采了一大把野蔥,說是讓俺給做些野蔥餃子,俺想著這面精貴,rou也精貴,自己舍不得吃,只做了兩人份,自己沒舍得吃…” 說道這里,那農(nóng)婦一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言笙,難不成是那餃子有問題? “野蔥?”聞言,李言笙不由若有所思的呢喃了一句。 “這…大夫,難不成那蔥還吃不得了?”一旁的二狗子也不禁一愣。 “如今還不好說?!?/br> 李言笙搖了搖頭,隨后對著那農(nóng)婦說道,“可否勞煩嫂子帶我去后廚看看?” “可以,可以,恩人走這邊。”農(nóng)婦毫不猶豫的點頭,帶著李言笙前往廚房。 “果然如此?!?/br> 李言笙在廚房里查看了一遍,撿起竹簍里那尚未用完的‘野蔥’對眾人道,“問題出在這野蔥了?!?/br> “哎呦,這是野蔥啊,咋毒了呢?” “???這野蔥還能毒啊,俺可是第一回 聽說呢?” “這靠譜嘛?” “你瞎說啥呢,方才人大夫剛救了兩口人,咋會亂說話呢?!?/br> “是,俺看這野蔥八成是有問題。” “………” 見著李言笙手的野蔥,眾圍觀村民皆是一陣議論紛紛。 “各位,這東西并非野蔥,而是一種叫做蔥蓮的植物?!?/br> 李言笙抬手示意眾人安靜,這才緩緩解釋道,“這東西雖然和野蔥相似,但卻含有劇毒,食之會導致嘔吐,腹瀉,昏睡和無力,乃是大戶人家從海外購進作為觀賞之用,不可食用,此物耐寒懼高溫,如今的月份正是它生長之際,所以這位老嫗才有機會采到它?!?/br> “嘶,原來是這樣?。 ?/br> “這瞅著和野蔥是一樣一樣的啊,看來以后可不能隨便亂吃東西了?!?/br> “……” 聽了李言笙的解釋,眾村民方才恍然大悟,心下也是一陣慶幸,虧得正好有大夫在,不然二狗子這一家子可危險咯。 “日后鄉(xiāng)親們采野菜時,記得要仔細辨認才是?!崩钛泽嫌纸淮艘痪洌@才回了房間給寫藥方。 雖然毒解了,但畢竟了毒,虧了身子,特別是老人和孩子,身子本脆弱,需要仔細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間才能恢復。 “子馨哥,辛苦了?!?/br> 雖說是九月的天氣,但一頓救援工作下來,李言笙還是忙出一頭汗,正想抬手擦汗,一塊汗巾和一碗水送到了面前。 “沁兒,謝謝你?!?/br> 李言笙微微一愣,隨后微笑著接過汗巾和水,擦了擦汗,喝了口水,突然間,那股之前還抑郁在胸的悶氣卻是消散了。 他,在這一刻驟然明悟了。 是啊,他所擅長的從來不在種地,而是在醫(yī)術。 慕容旭因為驍勇善戰(zhàn),所有受百姓們推崇,沈碧沁因為種植番薯技巧厲害,受到村民們的認可,而他呢,他在漳州府的時候解除了瘟疫,同樣是受到了所有百姓們的敬仰。 所以,他的長項在醫(y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