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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就如今他們在漳州府內的聲望,就不是閻氏可比的了?!?/br> 方知縣自然知道,這在漳州府,閻氏哪里是比不上沈氏,那是絕對的臭名昭著,不對,應該說,不論在什么地方,閻氏霸道蠻橫的行事做派都令人討厭。 方知縣聽著聽著,突然就想起之前錦衣衛(wèi)指揮使牟斌對他的那番提點,這錦衣衛(wèi)乃是直接效命于皇帝的,身為指揮使如此看好忠義伯,難道這伯爵府背后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不成? “本官決定了,主簿,你立刻讓書吏草擬狀紙,并且吩咐下去讓眾衙役做好準備?!?/br> 最后,方知縣最后終于下定了決心,大手往桌案上一拍,站起身咬牙道,“老子豁出去了,在沈家下了如此多的功夫,萬不能前功盡棄了,立刻派人去給伯爵府送信,就說本官已經準備好一切,靜候爵爺大駕光臨。” “是?!?/br> 看著方知縣這如臨大敵的模樣,主簿自是不敢怠慢,鄭重的答應一聲,就急急轉身離開。 而相對于此時氣氛緊張的縣衙,閻府之中,歐必進卻正在和一眾前來做客的商家們飲酒作樂,排解近日在沈記身上所受的郁憤之氣。 “歐老板,不是小的說,那沈致遠前往京城,如今不過是一個剛十四歲的丫頭片子的在管理,就是再能干,也總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到時我們抓住她的小辮子,借題發(fā)揮,讓她讓出這會長的位置便是?!?/br> “不錯,就是這個理,到時候我們一定站在您這邊?!?/br> “……” 知道歐必進對之前投票的事情頗為惱火,這些人自是抓緊時間表忠心,否則被歐必進記恨上,那后果比的最閻華可是差不了多少。 “算了算了,今日就是來喝酒的,不要說那些掃興的事情?!彪m然嘴上這么說,但這些人小心翼翼的恭維態(tài)度還是他頗為受用的。 “老爺!” 正享受著一眾商戶的諂媚奉承,就見管家快步走上前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我知道了!” 聞言,歐必進皺了皺眉頭,隨即起身對眾賓客致歉道,“我那邊有些事情,去去就回,你們隨意就是?!?/br> “好的,我們明白,歐老板盡管去?!痹谧娙俗允遣桓矣薪z毫的異議,全都陪笑的點頭。 對眾人再次點點頭,歐必進便匆匆離開了。 “見過主子。”回到書房,就見一個殺手低頭恭敬的半跪在地上。 “你說已經查到那些失蹤殺手的消息了?” 自從將黑煞等人派去刺殺沈致遠一行人后,一整批人就宛如人間蒸發(fā)般,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若非他們的親人家眷都還在掌控之中,他都要懷疑這些殺手是不是集體叛逃了。 第一四五章 訟師浪子 “是的,是在同安縣小盈嶺的一片密林中發(fā)現(xiàn)他們的?!?/br> 那殺手額上滿是冷汗,卻不敢伸手去擦,猶豫的片刻就面帶悲痛和畏懼的說道,“首領包括所的兄弟全都被殺,因為打斗痕跡被清理的很干凈,而且手法高明,我等是找了許久方才找到的。” “你說什么!” 聞言,歐必進先是一愣,隨即滿不可置信的拍案而起,雙目赤紅的緊緊盯著那個殺手,“你說,全都被殺了?” “是?!蹦菤⑹置嫔铣霈F(xiàn)短暫的糾結之色,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該死的沈記!” 歐必進滿臉猙獰的低吼一聲,隨即那種強烈的rou疼之感令他眼前一黑,整個人直接踉蹌了一下,還好一旁的管家手疾眼快及時扶住他,方才沒有跌倒。 那些可都是他辛苦培養(yǎng)出來的精銳啊,居然全軍覆沒,一個都沒留下?! “不是,主子,我們找了很久,最后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蹦菤⑹知q豫了片刻,便接著說道,“少了十一號。” “少了一個?少了一個?” 聞言,歐必進微微一沉默,喃喃低語一聲,隨即面色一變,焦急的對那殺手說道,“不好,你立刻去看看十一號的家屬是否還在!” “是?!蹦菤⑹忠蚕氲搅四撤N可能性,雙眸微睜,一點頭就快速離開。 “老爺,您是擔心十一號已經被俘虜了?”一旁季管家也想明白了歐必進的擔憂。 “不錯,若是真是如我所想,那么…” 歐必進滿面沉重的點頭,隨后便也坐不住,不安的在屋內來回踱著步子,見那殺手總是不回來,他一咬牙,隨即對管家說道,“管家,你立刻去為我打點行李,我要立刻離開?!?/br> “離開?”管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心下十分不安,總有不好的預感,必須立刻離開,如今只有姑父能幫我了?!睔W必進一臉凝重的說了一聲,隨即交代道,“那些賓客,好生送走?!?/br> “好,老奴立刻就去。”鄭重的一點頭,閻管家立時退下前去準備。 “主子,不好了,十一號的家人,全都被救走了。” 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那殺手終于是回來了,滿臉的驚慌之色,“負責監(jiān)視的人都…都盡數(shù)被殺?!?/br>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聽到這里,歐必進面色瞬間就白了,“管家,東西可是都準備好了,我要立刻啟程離開?!?/br> “好了,好了?!?/br> 話落,那邊管家就滿頭大汗的跑過來,“馬車細軟都為老爺準備好了?!?/br> “好,走。” 說了一句,歐必進帶著那殺手就匆匆往大門走去,然而,等他出門,看到門外的情景之后,整個人立時是面如死灰,僵在了原地。 “歐老板,如此神色匆匆,可是要出去呀?!?/br> 方知縣跳下馬背,背手邁著八字步走到歐必進面前,一臉笑意的說道,“如此歐老板只怕要將行程暫且推后了,本官接到報案,狀告你雇兇謀殺勛貴子弟,還請同我前往衙門一趟吧。” “這是誣陷,方知縣,你該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可是要想清楚了?!?/br> 即便心下緊張的一雙手都緊握成拳,但歐必進面上依舊一片冷靜,他明白,這縣衙絕對去不得的! “歐老板是什么身份本官不自是清楚的很,只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官既身為父母官,就當為民請命,是非曲直如何,歐老板到了公堂之上說清楚便可,若真是誣陷,自是會給您一個交代?!?/br> 既然做出了選擇,方知縣也懶得再和一個將死之人啰嗦,笑意一收,便對差役命令道,“帶走?!?/br> “你們放開我,我姑父乃是當朝首輔,你敢這么對我,一定會后悔的,放開我!” 歐必進沒想到方知縣的態(tài)度居然如此強硬,不由分說就將他強行帶走,任由他如何掙扎,那差役依舊牢牢將他制住,帶回了衙門。 “這下可遭了!” 見歐必進當真被帶走,想到可能會引發(fā)的后